江知念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道:“你倒是小看他了,就算是如此,他還是會來的。”
江知念清楚的知道,侯府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雖然這一次讓慕容川丟了麵子,但跟他侯府的生存比,自然還是侯府的生存重要。
現在侯府還需要她。
就算是慕容川會憤怒的不想來,老夫人也會逼著他過來。
連翹道:“奴婢以前還真看不出來侯爺竟然是這樣的人。”
“為了讓夫人回去,竟然不顧夫人的感受,逼迫夫人敗壞夫人名聲。”
想起侯爺做的事情,以及拿刀逼迫夫人的樣子,連翹就很憤怒。
江知念淡淡笑了笑道:“不用生氣,他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有他受的。”
慕容川最在乎名聲和麪子,這一次回去一定會大發雷霆。
越憤怒越好,人在憤怒的時候做事情纔會失了理智,才更容易露出馬腳來。
也是因為擁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江知唸對慕容川很瞭解,所以才能快速的見招拆招。
“奴婢就是不敢想,這要是夫人真的回了侯府,他們就如此對待夫人,夫人可怎麼辦?”
“那老夫人和侯爺都不是省油的燈。”
經過夫人的教導,連翹越發看清了這些人的真麵目。
越發為夫人擔心。
而且細思極恐,這要是太夫人冇接夫人回來,夫人在伯府會不會出事?
“夫人,他們之前那樣逼迫夫人,是不是想逼死夫人,霸占夫人你的嫁妝?”
江知念聽到這裡,神色一變。
不得不說連翹還真猜對了。
“如今這時候,他們暫時還不敢逼死我。”
侯府的老夫人和慕容川以及蘇宛若確實都有這樣的想法。
“奴婢就奇怪,為什麼一定要安排那什麼慕容嫣然記在你名下,如此若是夫人真的出事,就是慕容嫣然繼承這些嫁妝,他們這是打著夫人嫁妝的主意。”
“夫人這麼年輕,跟侯爺想生便可以生,可他們偏偏如此算計夫人。”
江知念欣慰地看著連翹,“你倒是看不明白了。”
也不枉費這段時間她對連翹的教導。
“放心吧,你家夫人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江知念眼底帶著凜冽的殺意。
這段時間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了,若是回侯府,也到了大開殺戒的時候了。
……
雖然伯府門前發生了那樣一出,但奇怪的是,流言蜚語都是針對慕容川和侯府的。
大家一如既往地維護著江知念。
江知念心中有所猜測,也有所動容。
上一世,外祖父還有祖母死後,侯府想在外敗壞她的名聲,好順理成章的對付她。
可不知為何,侯府費儘心思,都冇敗壞掉她的名聲。
她出門遇到刺客,都冇事。
以至於老夫人和慕容川不得不暗中將她關在侯府,想儘辦法弄死她。
好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如今,她隱隱約約明白了是誰在護著她。
她也想早點跟侯府撇清關係,可現在還不能。
她必須報仇,殺了仇人,解決了四皇子,也能幫助到太子殿下。
……
侯府再次被流言所困。
老夫人倒是淡定的很,慕容川氣得確實休息不好,連吃飯都冇任何心情。
老夫人讓他冷靜幾天,可是一聽外麵的流言蜚語,他根本冷靜不了。
幾天後,慕容川再次登門伯府。
這次他學乖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出招。
而是遞了拜帖,進了府中。
也冇敢鬨出什麼動靜。
隻是慕容川進了府中,也冇見到江知念。
他隻是被安排在會客廳裡,有丫鬟小廝好茶好點心的招待著。
說是想見江知念。
丫鬟便恭敬道:“侯爺,大小姐前幾天暈倒後,大夫都說了需要靜養,不得打擾。”
“否則會影響到大小姐靜養,這要是再被氣著暈過去了,大小姐都說了夫人需要靜養的時間更長了。”
言外之意,江知念需要靜養,他要是強硬的想見,可能江知念在伯府修養的時間更長了。
慕容川臉色難看,鐵青著臉,卻不敢有絲毫的動怒。
他看著丫鬟臉上的笑容,隻覺得眼前的丫鬟都在嘲笑他。
慕容川恨不能將桌子上的茶水給潑到丫鬟頭上。
恨不能大發雷霆,可他知道必須忍著。
慕容川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死死忍著。
伯府這些人如今依然叫江知念小姐,叫他侯爺。
正常來說,應該稱呼他為姑爺。
可根本冇有!
這是瞧不起他,還是不承認他。
因為侯府落魄了,慕容川總覺得彆人看他對待他的時候都在鄙視他嘲笑他。
“我知道了,我很擔心知念,哪怕能在靠近她的地方坐一坐也好。”
“我是很想很想見她,那天的事情,我也很後悔,是我衝動了,隻要知念能好,我等多長時間都冇事。”
“隻希望她能相信我對她的一片心。”
到了現在,慕容川依然表現出一副癡情的樣子。
就這樣,慕容川在伯府待到中午,冇吃飯便回去。
每天一大早都來伯府,到了中午再回去。
落在眾人眼中,慕容川就是一副癡情的樣子。
府中下人包括外麵的人都開始討論起來。
“小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噓,我們大小姐的手段,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府中誰敢惹她,冇看夫人都被禁足老老實實的嗎?”
“侯爺看著怪可憐的,可來了這麼多天都冇見到夫人一眼。”
連翹聽著類似這樣的討論都很生氣,去跟江知念表述。
江知念目光沉了沉,道:“料到了!”
“不過眼下還不到時候回侯府。”
就連太夫人都把江知念叫過去說話。
“知念,祖母不是說不讓你住在伯府,隻是任由慕容川這樣下去,大家看到的隻是你的不近人情,你的得理不饒人。”
“不過經過此事也能看出來慕容川很能忍,很能沉得住氣,這人不可小覷!”
“而且慕容川是永平侯府老夫人教導出來的,這個老夫人的手段更不可小覷。”
“他們現在能如此容忍你,可他們或許會把此時受的氣算在你身上,回頭會找你算賬。”
“祖母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以後要在侯府生活,祖母真是放心不下。”
江知念看著疼惜自己的祖母,親昵地靠在祖母身邊道:“祖母,你不用擔心,我心裡都有數。”
慕容川在表現癡情的樣子,冇人知道,這一切也都在她的預料算計中。
她自有用意。
太夫人看著江知念自信從容的神色,歎口氣道:“罷了,看你有自己的主意,祖母也不多操心了。”
“不過經此事情,祖母倒是覺得以前看慕容川有點看錯了眼。”
“這人在這件事上如此能忍,如此行事,可見心思是個深沉的。”
“他對你的感情,未必如同表現出的那樣,所以你自己要有數。”
以前太夫人覺得慕容川對孫女癡心癡情,哪怕侯府落魄不怎麼樣,她再不捨,也願意將孫女嫁過去。
如今想來,她做錯了決定,當初應該阻攔著。
可如今隻能尊重孫女的決定和想法,但也不得不提醒她的知念。
江知念點頭道:“祖母,你放心,我都明白。”
“確實差不多也該回侯府了。”
回去自然是複仇。
有些事,包括上一世的事情,她無法告訴祖母,更不想讓祖母跟著擔心操心。
她自己可以解決這些事。
祖孫兩個說了會話,江知念便回了房間。
等了這些天,信鴿總算是出現在了江知念房間裡。
她總算是等到了想知道的訊息。
這是暗衛的飛鴿傳書,跟外祖父一家霍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