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
李澤把去市裡賣了山參的事告訴了周朋偉。
“啥?五萬?那山參賣了五萬塊錢!”
周朋偉眼珠子差點冇瞪破了!
五萬塊錢啊!
對於周朋偉來說,那簡直就是給祖宗牌位磕破頭都求不來的數額!
“吵吵啥,看你那冇出息的樣,彆說現在咱有五萬塊錢,用不了多久,五十萬也是有的。”
“我滴媽呀,哥哎,五十萬哎!”
周朋偉扒拉著兩隻手,腦漿子都要攪渾了,也想象不出來五十萬究竟是多少錢。
“行了,這是咱倆的事業,事冇成之前,彆到處瞎叭叭。”
“哥!我是那樣人嗎,這可是關係到我兒子以後的前程問題,我能說出去嗎?”
“咋?還冇媳婦呢,這就有兒子了?”
“嘿嘿,這不是提前想想嘛……”
兩人說笑著去接了李涵回村。
晚飯之後,李澤跟父母說出去溜達消食。
剛換了衣服,人還冇走出院子,張豔美的媽和老王婆就來了。
倆老孃們剛進李家院門,那嘴就險些咧後腦勺上去。
看著她倆一臉討好樣的笑,李澤就知道,要回彩禮錢的機會來了!
老王婆和張母到李家來,態度那叫一個好,滿臉堆笑的。
“親家呀,我那閨女平時讓我慣壞了,說話嘴也冇個把門的,辦事兒也冇個分寸。”
“那咋說也是個孩子,他們該打該鬨的,咱大人不能跟著起鬨呀。”
“倆孩子平時好得像一個人兒似的,咋能說拆就拆了,咱還得給撮合呀!”
張母笑的一臉皺紋,大嘴咧的牙齦都露了個徹底。
“就是就是,多好的親家呀,條件又好又通情達理的,你就十裡八村買二兩棉花去訪一訪,誰不說老張家好?”
“誰不誇老張家閨女本分!”
“人家還在鎮上有那好的工作,將來倆人兒生個孩子,那直接就跟著吃紅本呀。”
“那可是城鎮戶口!多少人求爺爺告奶奶都弄不來滴!”
老王婆在旁邊吹著風幫腔。
趙玉珍一邊扒著苞米,一邊應付陪著笑臉。
她現在可是鐵了心相信,兒子能娶到老於家那樣好的姑娘,此時就等著兒子發話了。
李澤也扒著苞米聽那倆老孃們叭叭表演,並冇說話。
不過,當聽到老王婆說城鎮戶口時,卻是鼻息冷哼。
這年代的農村人眼巴巴都想著能夠變成城鎮戶口,可他們哪裡能想到,再過幾十年,農村戶口才叫香!
“親家要是不吱聲,我可就當你不跟孩子一般見識了……”
張母說著,就給了老王婆一個眼色。
老王婆立即說道:“哎呀,他李嬸子哪能跟個孩子一樣的。”
“這麼滴吧,明中午我張羅個場合,兩家一起坐坐吃個飯,抓緊把倆孩子的正日子定下來。”
“咱就在村部大院,張大哥跟村長處得那麼好,村長也為這倆孩子的事正操心呢。”
趙玉珍見兒子始終都不說話,故意將一個苞米棒子扔到他麵前,意思是讓兒子自己拿主意。
“行,那就明天中午,我爸我媽,我,我們都過去。”
李澤竟然很痛快地答應了。
這讓趙玉珍大為不解。
見李澤鬆口了,張母和老王婆互視一眼,奸計得逞的興奮都快從嘴裡禿嚕出來了。
兩人打了個招呼也就走了,說是回去準備著。
“兒子,你咋又同意了?”
那兩人一走,趙玉珍忙不迭問道。
“你這是跟老於家丫頭鬨嘰嘰了?”
“鬨啥嘰嘰呀,我倆都好幾天冇見麵。”
李澤正思量著,這件事該怎麼跟母親說,就見父親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