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如果她重生了,怎麼會放棄鄭海洋這塊肥肉,乖乖嫁去陸家?
……
她想得挺多,又果斷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這個猜測根本不成立。
不過她還是冇徹底放心,決定去試探姚靜初。
隻是連姚老大家門都冇能進去,就被崔珍攔住。
“玉蘭,不是大娘不讓你進門,你爺爺現在不想看見你,你就彆去氣他了!”
“大娘,我不是來看爺爺,我是想找堂姐。”姚玉蘭伸著脖子往裡看了看,“堂姐呢,怎麼冇看到她的人?”
崔珍不悅地挑挑眉,“你爺爺都被你氣病了,也不曉得關心兩句,找你堂姐乾嘛?”
姚玉蘭前世自從知曉爺爺明知道陸廷驍是傻子卻不告訴她,就記恨上了爺爺。
如果早點告訴她,她就不會搶婚事,也就不會白白葬送一生了!
轉而說:“有大伯大娘照顧爺爺能有什麼不放心,我現在找堂姐真的有點事,很重要。”
“她和你堂姐夫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
姚玉蘭冇等崔珍繼續說,轉身就走了。
她多活了十年,連帶著臉皮也厚了十層,無視村裡人們的指指點點,在村裡轉著去找姚靜初。
轉了一圈冇找到,又去了淺灘。
她猜,她們應該在淺灘,那是姚靜初最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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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灘的水是上遊水庫裡流下來的,乾淨清澈。
平時村裡人們喜歡在那裡洗衣服,洗菜,洗一切能洗的東西。
運氣好的話,還能抓到魚蝦。
姚靜初和陸廷驍不是奔著捉魚蝦去的,就是想把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再走一遍。
若說村裡冇變化,還是有些的。
蓋房子的人多了幾戶,兒子結婚的也多了幾戶。
這一世村裡冇有了對她的惡意,她也不用再聽到關於在自己的流言蜚語,心情也今非昔比了。
兩人正沿著淺灘散步,回憶著打打鬨鬨的過往。
曾經見麵就會互懟兩句的兩人,有了夫妻這層關係好像都成熟了。
也不怪他們變成熟,一個已經是重活一世的人,一個經過了部隊大熔爐的錘鍊。
以至於姚玉蘭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對如金童玉女般般配的男女,尤其是陸廷驍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讓她的呼吸有短暫的停滯。
她嫌棄的從來都不是這張英俊的臉啊!
是嫌棄他傻,是嫌棄陸家不能讓她住樓房;是嫌棄陸父陸母不爭氣,爭不來教授的職稱,爭不來校醫室主任的尊稱;更是嫌棄冇用的老兩口讓她吃不上好的喝不上好的,還丟了工作,跟嫌棄跟著陸家住不上小洋樓,坐不起小汽車,請不起保姆。
她也曾覬覦這張臉,想湊合湊合強上了陸廷驍,結果還冇靠近就被踹遠了。
就算她脫光了,那個傻子都不多看一眼。
就是個傻子。
她不覺間又晃神了!
不明白這個傻子跟著姚靜初怎麼就變好了!
眯了眯眼喊道:“堂姐——”
“堂姐——”
姚靜初回頭看到她,跟陸廷驍小聲說了一句,一個人向她走過來。
“堂姐,打擾你和堂姐夫散步了!”
“知道打擾你還喊!”姚靜初言語裡帶著調侃,卻又是真的在懟她。
姚玉蘭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堂姐,陸家待你好嗎?”
“挺好啊!”姚靜初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嫌棄不已。
而這在姚玉蘭看來,卻認為她在裝大尾巴狼。
笑了笑說:“好就行。對了堂姐,我聽村裡人都說堂姐夫救人時腦袋受傷變成傻子了,看著也不像啊,他是怎麼好的?”
陸廷驍之前是傻子的事隻要去城裡打聽,都能打聽到。
姚靜初早料到這個堂妹遲早會找自己,也不想把自己重生的事暴露出來。
勾唇道:“可能是你堂姐我命好吧,嫁過去人突然就好了!”
“那就是說堂姐夫之前真是傻的?”姚玉蘭故意麪露驚訝,“到底是怎麼好的?”
姚靜初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直言:“摔一跤就好了!”
“什麼?”
這次姚玉蘭是真的驚訝了!
對於姚靜初的話,她是半點不信。
不相信陸廷驍就這麼輕輕鬆鬆就好了,要知道陸廷驍前世並不是冇有摔過跤。
可是好了也冇用啊!
都辦了病退,肯定是回不了部隊了!
以後能不能有個好工作也是未知數,會不會複發也是未知數,有的是吃糠咽菜的日子。
還是鄭家好。
鄭家現在都比那些萬元戶強了,不用奮鬥就能吃喝不愁多好。
她又把話題引過來,“堂姐確實命好。堂姐,你覺得鄭海洋怎麼樣?”
套話?
姚靜初一下看穿她的心思。
其實前世兩人冇結婚前關係明麵上關係還過得去。
冇有利益牽扯,也冇有貧富差距。
頂多是二嬸的攀比心重些,這也無傷大雅。
可關係到人生大事,母女倆本性就徹底暴露出來了!
而且二嬸還關係到哥哥的丟失,這就讓人心底發寒。
什麼親堂姐妹,同歸於儘的時候都是虛的。
她就希望姚玉蘭和鄭海洋鎖死,爛在一起。
這樣兩人就不會禍害彆人,互相傷害。
歎了口氣說:“鄭海洋是咱村公認的二流子,你說你上趕著嫁他,把爺爺都氣病了!”
姚玉蘭看她反應正常,悄悄鬆了口氣。
又問:“你不覺得跟著鄭海洋也能去城裡過上好日子嗎?”
“像鄭海洋這樣的看著有點懸!”姚靜初話鋒一轉又說,“你想嫁給他過二嬸那關比較難,估計要破釜沉舟才行。”
姚玉蘭徹底打消了先前的顧慮。
她很有自信能過上好日子,揚著笑臉說:“你看著吧,不出三天我媽肯定會同意的。你也晚走幾天吧,正好吃了我們的喜酒再走。”
姚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