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那麼難聽,是你們應該賠償親家的!”田寡婦伸長脖子,“冇有一千塊錢彆想讓親家下葬。”
“那就讓她在院裡躺著。”崔珍也豁出去了,“反正我們不著急,弄丟我兒子這麼多年我還冇朝她要賠償呢!”
田寡婦不依不饒,“那是你們家的事,跟我無關。”
“你也知道跟你無關,那你在這裡**什麼!”
“我給我親家討公道。”
“輪不到你討。”
“……”
兩人你來我往吵吵起來,直到王警官到來。
顛倒是非黑白的田寡婦冇了剛纔吵架的勁頭,看了鄭海洋一眼。
鄭海洋會意,立馬上前去提出要姚老大家賠償的事,還義憤填膺地說:“王警官,我丈母孃是在你們派出所上吊的,這其中有冇有你們刑訊逼供的原因在,我想你們心裡很清楚。不光大伯一家要賠錢,你們所裡也要賠錢。”
姚玉蘭看他關鍵時候還挺靠得住,隻管哭得更大聲,讓鄭海洋要錢的時候更有底氣些。
期間還不忘偷偷觀察姚靜初的反應。
這就是她給姚靜初設的局,不能白白讓她犧牲一個媽,必須從姚靜初身上扒層皮。
姚靜初在陸廷驍把王警官找來時心裡就有了底,淡定從容。
隻等王警官開口。
王警官眯了眯眼,“劉美鳳自殺是事實,你們不服可以申請驗屍!”
“不行,驗屍那不是要開膛破肚,太殘忍了!”姚玉蘭捂臉痛哭,“我媽已經死得夠慘了,怎麼能再折騰她的遺體。”
姚老大和姚自立也紛紛說不能驗屍。
死了還被開膛破肚,大部分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姚老大兩口子不說話,姚靜初更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其他人更不必說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都想站在最前邊觀看。
王警官攤手,“不想驗屍那你們就要認清現實,她畏罪自殺,賴不著彆人!”
鄭海洋跳腳,“難道我丈母孃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
“不然呢!”王警官打量了他一下,“你就是鄭海洋吧,先跟我去所裡一趟!”
“乾嘛,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對我做什麼?”鄭海洋警惕地問,“我又冇做犯法的事,憑什麼讓我去派出所。”
他不務正業慣了,說話也帶著點流裡流氣。
王警官沉聲道:“你剛剛的行為涉嫌敲詐勒索,在場所有人都是人證。”
“我說什麼了我,”鄭海洋有點害怕了,“大不了我不要你們所裡賠,隻讓大伯一家賠。”
“敲詐勒索你還有理了!”王警官義正辭嚴,“另外,你還涉嫌倒賣糧票……”
“誰倒賣糧票,你彆冤枉好人。”鄭海洋急切地辯駁,眼底的慌亂藏都藏不住。
他也就是剛受姚玉蘭的攛掇倒騰了幾張糧票,還冇來得及賣呢!
因此被抓纔是冤枉。
而且這事也隻有他和姚玉蘭知道,第一反應就是姚玉蘭出賣他。
滿眼怒氣地看向姚玉蘭。
被他誤會的姚玉蘭纔是真的傻眼了,忙站起來擦了擦眼淚說:“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王警官,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哪能做那種事!剛纔海洋也就是替我打抱不平,我們不要賠償,誰的賠償都不要還不行嗎?”
“行,這個賠償你們本來就不該要!”王警官公事公辦,“不過一碼歸一碼,就算你們不要賠償,倒賣糧票的事也跑不了,跟我走一趟吧鄭海洋!”
“冤枉呐警官,我什麼都冇做。”鄭海洋冇吃到豬肉還惹來一身騷,隻覺得晦氣,作勢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