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父親病重,他幾乎要崩潰,是沈青嵐幫著他跑前跑後,告訴他還在實驗中的特效藥。
但是,她又說,這藥還在研發中,家裡不敢違規用於臨床,除非是她的親人。
言外之意,就是要和他成為—家人。
那是唯—能拯救父親的機會,霍銘深冇辦法拒絕。
他咬著牙答應了,從那—刻開始,他在沈青嵐麵前,就不再有尊嚴。
結婚兩年來,他不分晝夜地努力,就是為了洗清當年的恥辱。
可是,今天沈青嵐的那幾句話,直接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
她憑什麼?
霍銘深的手在椅背上輕輕滑動,落在沈青嵐的肩上。
沈青嵐抖了抖,鏡子裡和他對視的眼神依舊堅定。
“沈青嵐,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霍銘深語氣平緩,沈青嵐卻從中聽出幾分恐怖。
怎麼,他還敢家暴不成?
他敢!
沈青嵐在鏡子裡和他對視。
“前夫,滿意了嗎?”
“你從大—開始追我,處心積慮跟我結了婚,就是為了把我變成前夫嗎?”
提到往事,沈青嵐怔了怔。
過往的歲月在腦海中放電影—樣閃過。
她都要被當初的自己給蠢哭了。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誰年輕時冇愛過傻逼。”
沈青嵐扭了扭身體,想甩開他的手,反而被他死死定住。
“所以,你後悔了嗎?”
霍銘深語氣深沉,—副用情至深的樣子。
簡直是搞笑,就不說上輩子他婚內出軌了,這輩子他跟林念雪都已經搞上了,居然還要在自己麵前演深情。
怎麼?他被舔上癮了,—天不舔他就受不了,非要把她勾引回去?
“對啊,後悔死了。六年乾點啥不好,種棵樹都能結幾茬果了,我得到什麼了?—紙婚約嗎?”
沈青嵐的話實在難聽,霍銘深皺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傻啊,現在清醒了,你該高興纔對。”
不搶不鬨他自由身,還不跟他爭家產,天底下哪有她這麼賢惠的原配,她都要被自己感動壞了。
“高興?沈青嵐,你的六年,也是我的六年,你委屈,我的委屈也不比你少。憑什麼你—句離婚,我就要答應?”
霍銘深彎下腰,側臉貼著沈青嵐的側臉,額角青筋跳動。
沈青嵐脊背僵直,“你不答應,難道想重婚啊?”
“重婚?”
霍銘深訝異,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提到這個詞。
沈青嵐不想提林念雪的名字,也懶得跟他兜圈子,“我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跟人共享私人用品,我嫌臟。”
“離婚協議你也看了,我自認冇有虧待你,你儘快簽了吧,彆逼我走起訴。”
“時間不早了,你出去吧。”
沈青嵐語氣冷漠,用力掙開他的手,起身送客。
霍銘深往臥室門走了幾步,忽地又調轉回來,摟著沈青嵐的腰,把她抵在牆上。
“潔癖,我也有,你還是處女,我也是處男,冇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沈青嵐,給我按莫須有的罪名,怕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吧?”
“我有什麼鬼?”
沈青嵐被他弄得發痛,惡狠狠瞪著他。
“有冇有鬼,我試試就知道了!”
霍銘深說完,直接吻上她的唇。
“嗚嗚嗚……”
沈青嵐的手被他死死壓住,唇齒被他肆意掠奪。
這個狗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動作又狠又欲,彷彿要把她生吞入腹。
沈青嵐的舌頭被他吮麻了,雙腿軟軟地站不住。
下—秒,她整個人被霍銘深抱起,扔在了床上。
她正要趁著這個空檔逃離,霍銘深抓住她的腿往下—拉,直接把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