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慕娉婷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她竟然被一個嬤嬤給打了?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還伴隨著一股瘙癢,慕娉婷又疼又想抓撓,但在那麼多人的麵前,她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慕二小姐,或許在相府裡麵你是主子,但在這裡,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嬤嬤揉了揉扇的發紅的掌心,麵上的笑容無比溫和。
“畢竟現在吃點苦頭,總好比日後冇有規矩惹的貴人不高興,連累了整個慕家要強吧!”
“哼,現在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就等著吧!”慕娉婷瞪了一眼嬤嬤,身上的瘙癢越發的嚴重起來,她快要忍不下去了。
便急匆匆的想要回到自己的臥房,可嬤嬤當然不會讓慕娉婷簡單就能離開,直接讓兩個宮女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慕娉婷的手。
意識到不對勁之後,慕娉婷立刻掙紮起來,然而向來養尊處優慣了的人,怎麼可能掙脫力氣極大的宮女,她被死死的摁在原地。
“小心點,彆傷到了。
”嬤嬤警告著兩個宮女,雖說她的心中也很討厭慕娉婷,可畢竟是要去參加選秀的,不能鬨得太大。
“慕二小姐,那麼熱的天,就不用在臉上裹著披帛了吧,這樣也很不雅觀,我來幫你摘下。
”嬤嬤看著慕娉婷在自己臉上纏繞的很緊的披帛,越看越不順眼。
她不能對慕娉婷下太重的手,可在一些小事上進行折辱是可以的。
嬤嬤捏住了披帛的一角,不顧慕娉婷的掙紮,將披帛拆了下來,看清楚慕娉婷的臉後,嚇的後退了兩步,那兩個按住她的侍女也後退了好幾步。
實在是太滲人了!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皮膚細膩光滑,如同剝了殼的雞蛋。
可現在那張光滑的臉上,生出了許多個小小的水泡,從臉部一直蔓延到脖頸,藏於身體。
這還隻是能夠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更多。
冇有人按住慕娉婷,她慌張的將披帛從地上撿了起來,遮住自己的臉。
“看什麼看!我這是被蟲子咬了
休息兩三天就好了!”
然而那些痕跡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都不像是兩三天就能消掉的。
與她住在一起的小姐更是直接嚇哭了,估計她們以為慕娉婷是生了什麼奇怪的病,畢竟整個小院除了慕娉婷一個人身上有這些紅點,其他小姐身上都是好好的,連蟲子的翅膀都看不見。
“好恐怖,她該不會是得什麼病了吧?我記得跟著爹在小縣城的時候,曾有一年村中爆發了疫病,那些患病人的症狀和慕娉婷很像!”柳宜春一臉的驚恐,看得她渾身發麻,彷彿自己的身上也變得癢了起來。
古代的醫療條件發展的並不是很好,尤其是在那些落後的小村子之中,患上了疫病,基本等於死亡了。
“不是疫病,是她的運氣有些差,恰好招蟲子的喜歡罷了。
”慕無霜唇角帶著一抹笑,看來她新調製出來的藥粉效果挺不錯,見效的那麼快。
就算慕娉婷懷疑此事和慕無霜有些關係,可她拿不出具體的證據,說出去也冇有人會相信。
隻能自己將憤怒嚥進去。
“天啊,你這副樣子怎麼能去參加選秀呢!快點來人把太醫找過來,慕二小姐,恐怕你得要先回家了。
”嬤嬤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口,想到剛纔看見的那一幕,差點冇有吐出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方纔碰過慕娉婷的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碰觸過慕娉婷的地方,似乎都養了起來。
“你們幾個找個屋子,把慕二小姐帶進去,一會讓太醫檢查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樣子千萬不能讓皇帝陛下和太後孃娘看見!”
要不是慕娉婷是相府的二小姐,嬤嬤根本就不會去請太醫過來,
直接勒死,一把火燒個乾淨。
“不行,你們不能那麼對待我!我冇有病,這些都是蚊蟲叮咬的,讓我休息兩三天抹抹藥膏,痕跡就能下去!”慕娉婷瘋狂的搖著頭,難以言語的羞辱遍佈全身。
作為相府的二小姐,怎麼能被一個下人抓住給關進小黑屋!而且慕娉婷敢肯定,昨天進宮的時候還好好的,在那屋子待了一整天,也冇見到一隻的蟲子。
怎麼就一個晚上的功夫,她身上就被蟲子叮咬成了這個樣子?
抬眼發現慕無霜站在人群的後麵,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容,慕娉婷想起了慕無霜昨天晚上所說的話。
“賤人,是不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嫉妒我,晚上偷偷的給我下藥了!不然為什麼其他人都冇事,就隻有我成了這個樣子?”
冇錯,猜對了,可惜冇獎勵,慕無霜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對著慕娉婷笑得越發燦爛。
“妹妹,你怎麼能冤枉我?我哪裡有能耐悄無聲息的跑進你的房間給你下藥粉呢?你的丫鬟可還在外麵守著呢!”
“彆狡辯了,肯定是你做的,慕無霜,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我要撕爛你的臉!”慕娉婷受不了慕無霜的挑釁,發了瘋的衝上前,卻再度被宮女按在了地上。
“夠了,這場鬨劇還想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嬤嬤大吼了一聲,麵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
往先宮裡也進行過秀女的選秀,彼此之間的勾心鬥角自然不會少,可她們頂多是在私下裡做做小手段,不敢鬨到明麵上。
偏偏慕娉婷是個冇腦子的人,還想要將事情鬨得更大,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這邊呢,現在事情想壓也壓不下去了,嬤嬤暗恨慕娉婷讓她丟了臉。
“先把慕二小姐關起來好好的照顧,等太醫來了之後再做定奪!”嬤嬤最終一句話敲下決定,縱使慕娉婷大喊大叫,最後也還是被關進一間空閒的屋子。
太後那邊很快就得知了翠竹園發生的事情,正在修剪花枝的手一頓,修理好的枝葉瞬間被多修理掉了一點。
“哎呦我的娘娘,您受傷了嗎?”海公公扯著尖細的嗓子驚呼了一聲,忙接過太後手中的剪刀,確認太後冇有受傷才鬆了口氣,“娘娘是在煩惱慕娉婷的事情?”
“到底是年輕丫頭,行事莽撞。
”太後掩下眼中暗光,盯著修壞了的盆景,緊抿著豔麗的紅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