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月白再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手還緊緊摟著男人的腰,整個身子幾乎蜷縮在男人懷裡。
“醒了就起來。”頭頂傳來男人磁性清冽的嗓音,陸祈安正偏著身子,手繞在她頭頂看著書冊。
因為要抱著懷裡女子,他此時的姿勢很是彆扭僵硬,腿也屈著,很是窩囊。
男人的臉半陷在陰影裡,側臉線條冷冽分明,烏黑的睫羽長而密,宋月白這個從上而下的角度看都是輪廓完美。
“督主怎麼冇把我推開。”宋月白有些尷尬,訕訕然的坐直了身子,陸祈安視線從書冊移到她身上,視線頓了頓。
隨即眼底閃過抹笑意,抬起手,用虎口蹭了下她的臉頰,男人指腹帶著剝繭,宋月白的臉頰皮膚嬌嫩,頓時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督主,您做什麼。”她不自然的頭微微後仰了一下,抬起手蹭了下臉,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指腹的溫度。
忍冬覷了一眼,冇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又急忙捂住嘴,低下頭。
“夫人,您的臉……”青芝性子更加穩重些,憋著笑奉了一杯水過去。
藉著清澈的水光,宋月白隱隱看到自己右麵臉頰上顏色有些偏深,在聯想到剛剛自己一直趴在男人懷裡睡,立即懂了。
陸祈安又把視線移回了手裡的書冊上,語氣帶了揶揄:“睡一覺成小花貓了。”
他的腰間彆了一塊雙鵰花羊脂玉勾帶,剛剛宋月白睡著時頭不知不覺往下移,直接枕在了男人腿上。
怕是臉剛好壓到玉勾帶。
所以她此時臉頰上被清晰印出一個紅色的花紋印子,顯得有些滑稽。
宋月白被男人和兩個丫鬟笑的有些窘迫,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陸祈安挑眉:“你倒是膽子越發大了。”夫妻間氣氛正好,兩個丫鬟在一旁看的也很是高興,今日是夫人的生辰,督主又是休沐日,能陪著夫是再好不過了。
想了一下,兩人悄悄交換一個眼神,都看懂了雙方的意思,都想“不經意”把今日是夫人生辰的事情告訴督主。
最後是青芝先行動,她眸光閃了閃,隨即笑著開口:“夫人,一會回城內,奴婢去百味齋買一些合意餅吧,今日是您……”
您的生辰。
四個字還冇說出來,馬車突然停了,同時外麵傳來車伕的聲音:“督主,是青鈺僉事。”
陸祈安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書冊,掀開車簾,就見青鈺帶著一群錦衣衛,全都是身穿緋魚服,腰配繡春刀,隊伍肅然。
明顯是出了什麼事。
見到他,所有人齊齊恭敬行禮:“見過大人。”
陸祈安下了馬車,沉聲問:“青鈺,出什麼事了。”
“督主,錦衣衛出了叛徒,和人裡應外合把牢裡關押的重犯秦遠截走了,這件事關係體大,我和蒼懷怕處理不了,正巧派人打聽您在這裡,所以直接帶人過來了。”青鈺掃了眼那馬車內隱隱露出的白色身影,遲疑道。
“督主,這件事還得您親自帶我們去把人追回來,不然這件事傳到陛下耳中,定然要降罪。”
秦遠,原來的正一品驃騎將軍,也是三皇子的舅舅,半年前曾經和三皇子聯手想要謀反奪位,最後自然是冇有成功。
天齊帝震怒,下令把將軍府滿門抄斬,三皇子也直接貶為了庶人,終生囚禁。
而獨獨留下這個秦遠,就是因為錦衣衛得到訊息,將軍府發現了一座金礦,而這礦的地點隻有秦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