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為什麼事情就這麼巧,每一次這種關鍵時候,督主都有事要忙,不能陪著夫人。
宋月白淡淡一聲:“好了,放心吧,以前我那是寄人籬下,不能反抗,不管督主去不去,我在外麵都代表督主府,他們也不敢冷待我。”
垂下的眼睫卻是泄露了她內心並不是如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手微微收緊。
一絲絲的酸澀在心底蔓延,成婚前是一個人,成婚後很多時候也是一個人,但是起碼可以有“勢”讓她欺人。
這就夠了。
等收拾完後,宋月白親自去了花廳,一眼就看到了杵著的黑衣男子。
他約莫二十七,八,容貌端正,眉眼間透著淩冽氣勢,就如同一柄隨時會出鞘的劍。
蒼懷筆直立著,聽到聲音,抬頭看見女子急忙拱手行禮:“見過夫人。”
聲音裡毫無情緒,真的是如同一柄冇有感情的殺人寶劍。
宋月白打量了天下一下,笑著點點頭:“蒼僉事不必多禮。”隨即從青芝手裡接過包袱遞過去。
“勞煩蒼僉事跑一趟了,怎麼不打發個屬下過來取。”
“督主的東西,不放心外人。”言簡意賅,一板一眼回答,伸手接過了包袱,直接斜掛在肩膀上。
宋月白立即懂了這話意思,想到聽到說錦衣衛有叛徒,附和點頭:“也是,畢竟有些手段是防不勝防 還是要謹慎一些。”
若是有人在這些貼身用品上麵做點什麼手腳,去害陸祈安可就糟糕了,畢竟想要這男人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蒼懷點頭,冷峻的臉上冇有絲毫感情,再一次拱手。
“夫人是否還有冇有什麼話讓屬下帶給督主。”
“冇有。”宋月白含笑,等把人送走後,這纔回去。
鎮撫司。
牢獄內光線昏暗,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潮濕陰暗,偶爾還會傳來老鼠的窸窸窣窣跑聲,叫聲。
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牢房,讓聽到的人渾身一抖。
“招還是不招,你是誰的人。”男人雙腿敞開撐著額頭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影隱藏在黑夜裡,明明滅滅。
一雙眸子幽暗森冷,渾身透著駭人的淩冽殺意。
陸祈安的前麵是一個雙膝跪著的男人,他的頭垂著,**的後背上血肉模糊,而旁邊的錦衣衛手中還不斷往下倒著鹽水。
那“嘖嘖漬”的聲音,讓人聽著就瘮人,而男人早已經疼的脖頸上青筋凸起,雙拳死死握緊。
“呸……你個狗砸碎,奸臣……不得好死。”他淬了一口,哪怕疼的身子痙攣,一字一句。
旁邊另一個錦衣衛立即大怒,拿起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就是幾鞭子“啪啪啪”:“督主問你話呢,還敢不老實。”
陸祈安垂眸眼神淡漠的睨視著腳下跪著的男人,唇角勾起抹冷血:“我聽說你有對十五歲的弟妹,長的還不錯。”
聞言,本一直不為所動的男人猛然抬起頭,臉上早已經被冷汗血水糊的看不清臉,一雙眼睛卻是充血赤紅。
“你……你要做什麼!”他心頭陡然一慌,主子分明答應過會好好安頓他的一雙弟妹的,不會讓他們有任何危險。
陸祈安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轉動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嗤笑一聲。
“隻要你的一雙弟妹還在天齊,錦衣衛的眼線遍佈天下,不管躲到哪裡都會被找到。”
“瞧瞧,這兩樣東西認不認識。”說著,把放在一旁的兩樣東西扔到男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