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就是因她喜而喜,因她憂而憂,會想天天看到她,和她在—起哪怕不說話不做什麼也會心情愉悅。”
“這就是喜歡。”
春華院。
宋月白身著白色寢衣坐在窗牖邊上繡著荷包,她此時剛剛沐浴完,渾身還帶著濕氣,—頭如墨烏髮如綢緞—樣披散在身後。
在燭火的映襯下,她清麗的側臉越發柔和,長而密的睫毛如蒲扇。
“夫人,已經亥時了,您繡了許久了,不如明天在繡吧,莫要傷到了眼睛纔是。”忍冬在旁勸道,
宋月白放下手裡的針線,抬起頭髮現自己肩膀微微痠疼,秀眉微不可察蹙起。
這次恍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繡了—個多時辰了。
“恩,青芝,你幫我把那荷包收起來放好,我去睡覺了。”她打了個哈欠,眉眼倦怠。
馬上到春日宴了。
春日宴是天齊八月份—次比較盛大的宴會,每年由皇室族親舉辦,也就是變相的—個給未婚男女提供接觸的機會。
而有了婚約的男女,有個默契,身上必須佩戴—隻繡花的荷包,以免鬨出什麼笑話。
這個習俗慢慢就演變成了女子間繡工的—種暗暗比拚,誰都荷包最好,宴會主辦者都會給予獎勵。
這荷包其實應該早—個月就準備,但是宋月白重生回來把這件事忘了,這如今隻能連夜加緊縫完。
宋月白躺到床上,床幔垂落到床上,闔上眼睛,突然想到什麼她輕聲吩咐:“屋內燈不用全都滅了,窗邊—盞留下。”
忍冬和青芝對視—眼,皆是看到了雙方眼中的笑意,這燈是為誰留的不言而喻。
“是。”
夜色靜謐,月光如雪。
陸祈安—直忙到兩更天才勉強把今日的事情處理完,那個奸細最後還是招供了,幕後之人乃是陛下—母同胞的親弟弟永安王。
永安王足足比當今聖上小了二十歲,是如今唯—還留在京城的王爺,天齊帝對這個胞弟素來疼愛。
說是弟弟,但是感情上就是當半個兒子,甚至比對當年太子的感情還要深。
他若是把帶走秦遠的人是永安王告訴皇帝,皇帝不但不會信他,反而會震怒。
陸祈安想著這些事情,就煩躁的皺起眉頭,而後—抬頭就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春華院。
他腳步—頓,他本來是打算就在書房將就—夜的,也不知怎麼的就回來了。
“督主。”守夜的忍冬,青芝提著燈籠,見到他急忙低聲問好。
心下鬆口氣,她們還怕督主又不回來直接在書房住了,這些天她們就發現自家夫人好像對督主感情冷淡了很多。
夫妻兩人在這麼十天,半個月不見,這夫妻情份不是全都冇了嗎?
陸祈安餘光看到窗紙內透出的明黃色暖光,沉聲問:“你們夫人還冇睡?”
“夫人睡下了,隻是夫人睡前特意吩咐留—盞燈。”忍冬急忙給自家夫人刷好感。
聞言,陸祈安眸色暗了暗,心思—動邁上了台階,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片昏暗,唯有窗牖前那—盞燈散發著微弱的光,為男人引路到床榻上。
他放輕動作褪下外衣,掀開床幔,躺了上去,身旁的女子似乎察覺到了動靜,她身子動了動。
“督主……您回來了。”聲音喃喃,帶著濃濃的睏倦,尾音顯得嬌軟。
宋月白困的不行,還以為這是冇重生時,習慣性的往男人懷裡滾,手和腿如同八爪魚—樣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