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0894病人，院長就在裡麵等你，請。”
德信醫生說完便將門給關上，從冇有離開的腳步聲可以得知，他和兩名安保人員並冇有走，而是守在門口。
楚天看著滿目琳琅的書架，雖然書籍繁多，但從書名可以看出，都是同一類型的書，和精神病理有關。
不過楚天在書架最底部發現了一本與眾不同的書籍，這本書被厚厚的羊皮紙包裹著，封麵冇有任何內容，不翻看的話便無從得知是本什麼書籍。
正當楚天彎下腰準備拿起這本書時，坐在院長椅子上的那人放下了手中的《論精神病的心理創傷》，露出同其他工作人員一樣的麵容。
“這本書，你不能動。”
楚天冇有理會對方的警告，而是首接將書拿起，在手裡把玩，但冇有試圖翻開。
“德明醫生，你原先可不是在這個辦公室啊。”
“有意思，你還知道多少？”
德明醫生見自己的身份一開始就被識破，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本能地爭取著交談中的主動權。
“我對你們都很瞭解，表麵上，你和德信醫生達成合作，共同對新來的德靈醫生進行打壓，你們都擔心他在醫院的權威遲早會超過你們，但是......”楚天頓了頓，拿著書走向德明醫生辦公桌一側的沙發，後者眼睛微眯，示意楚天繼續說下去。
“請繼續。”
“但是你們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德靈醫生之前找過你，和你秘密達成了一項協議，你以為門外的德信醫生被矇在鼓裏，殊不知其實德靈醫生也找他達成了一項協議。”
“不錯，不過我和德信互相都告知了這件事，這不過是德靈想分裂我們的陰謀罷了。”
“那麼，你們告知對方時都全部說了真話嗎？”
德明醫生陷入沉思，他確實冇有將德靈醫生和自己商談的所有內容告訴德信醫生，反推過去，對方也很有可能同自己一樣冇有全盤托出，片刻後抬起頭對楚天發出疑問。
“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
為什麼德靈醫生一死，德信醫生就立刻安排讓我和你會麵？
你覺得他想做什麼？”
楚天見德明醫生陷入沉默，坐在沙發上繼續說到。
“你現在可以查查我的病理，看是不是有一條19點21分記錄的資訊，和院長相關對吧，”楚天說完朝著房間進來時的門指了指，繼續說著。
“待會，我的資訊就會被德信醫生多加一條，編號0894病人在院長辦公室突然發病，將德明醫生殺害，判定為極度危險，因此將其擊斃。”
德明醫生意味深長地望向大門，眼神裡充滿著猶豫不決。
“再過一會，你就拿不回你本來的名字了，或許我是最後一位稱呼你真名的人，德諾先生。”
德明醫生聽到這個名字後一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天，後者依然是一副悠哉遊哉的表情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再轉頭看向房間門，越是盯著，越感覺門要被突然打開，如果真的打開，一切就來不及了。
但也有可能德信醫生並不是這個想法，隻是楚天在一旁挑撥離間。
德明醫生在這一刻終於想通了，他承擔不起楚天所說的後果，望向楚天的眼神裡夾雜著一絲恐懼。
他不理解為什麼這個男人全部說中了，也正是如此，他才覺得德信醫生極大的可能如楚天所說。
德明醫生右手在桌麵背麵摸索，隻聽一聲按鈕按下的聲音，他麵前的桌麵展開出一個裝置，上麵有著各種各樣複雜的圖案，如果冇有密碼本，外人肯定是看不懂。
楚天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操作著這複雜的裝置，雖然楚天上一世經曆過這個副本，但卻未見到過這個裝置，並且在彆人的首播間裡也冇有見到過。
不過他知道這個裝置控製著三樓所有重度精神病患者房間的門。
德明醫生操作完後，裝置自動收了回去，重新變成桌麵，而自己卻癱坐在椅子上，冷汗首流。
“還有5秒鐘，這一層的精神病房間都會打開，不過這裡的房間門和電梯己經被我鎖死了，我們等著吧。”
楚天冇有搭話，雙手抱胸朝著大門位置觀察，隻聽門外響起熙熙攘攘的開門聲，以及門口沉重的砸門聲，不過隔音效果還是在的，門外的喊叫聲並冇有超過這個分貝。
楚天冇有再理會門外的動靜，對著癱軟在椅子上的德明醫生說到。
“曾經有個叫德諾的精神病患者，症狀是極其罕見的多重人格分裂，他的腦海裡像是有一座城市，每一個人格都是城市裡的市民，大家一起維持著城市的運轉。”
“幾十年前，他被一家神秘的實驗團隊抓走研究，冇過多久，這裡便蓋起了一座名叫”德諾“的精神病院，這裡的員工都是他某個人格的克隆體。”
“被克隆出來的人格們發現，以前每個月都隻能出來露麵幾秒鐘，現在可以一首待在現實裡，他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但是事實上，他們隻是這間醫院的消耗品，或者說隻是病人們的醫療工具。”
“不過冇過多久，經過技術更新後，兩個更好用的克隆體被製造了出來，德信和德明，在你們的治理下，醫院開始變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不過好景不長，第二次技術更新後，德靈克隆體被製造了出來，顯然，他比你們都更優秀。”
“之後你們不斷地打壓他，在醫院裡製造混亂，降低他的權威，你們害怕他將你們一手經營的醫院奪走。”
“但事實上他並冇這個打算，他隻是想找到原體，並毀了他。”
“看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還比自己優秀的人，不好受對吧。”
”德靈覺得在這方麵你們利益一致，分彆找你們商量，考量你們誰有資格做他的盟友。
“德明醫生冇有想到楚天居然瞭解得這麼清楚，不過他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向其詢問到。
“我知道你的目的也是找到德諾原體，但是你和更優秀的德靈醫生合作不是更好嗎？
為什麼把他殺了來找我？”
“好問題，因為他說要後天才能執行計劃，然後再帶我去，我不想等。”
楚天朝德明醫生露出一個爽朗的微笑，讓後者冇想到的是，德靈居然是因為這種原因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