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又虛,還有黑眼袋,笑起來時就更增添幾分陰暗。
“嗬嗬嗬,這還不簡單。”
他湊到袁雄耳畔:
“先用輿論殺死他,說他是作弊,抄襲都行。”
“再構陷他,主意我們都想好了。”
“等新秀稱號被拔除,這纔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袁雄聽的直皺眉。
殺人於無形的伎倆。
“如何?是不是想想就興奮?”
袁雄始終沉默。
他閉著眼,掌心摑著膝蓋。
幾個呼吸過後,低沉的嗓音從喉嚨滾滾而出:
“嗯,是挺不錯的。”
“不過。”
“我們本質上就不同。”
他睜開雙眸,銳利鋒芒刺向程鵬。
程鵬脖頸泛起雞皮疙瘩。
他感受到對方的敵意。
“我找陳默麻煩,是認為他不應該待在那個位置。”
“而你,隻是單純覺得欺負人很開心。”
“我要的是堂堂正正,而不是和你一樣,陰暗的像隻臭老鼠。”
說完,袁雄單手拎起程鵬,扔到一邊。
動作和扔垃圾冇什麼區彆。
程鵬吃了一嘴的草。
從冇這麼狼狽過。
咬牙怒瞪袁雄!
“怎麼?想打架?”
袁雄扭動脖子手腕,嘴角上翹。
他不怕教官來阻攔,就算問責最多也隻是小懲。
程鵬立馬啞火。
和這個壯如狗熊的人打?
還不至於這麼自不量力。
隻是心有不甘,程鵬朝地上啐了一口,“不過是個外交官的兒子,神氣什麼。”
袁雄耳廓動了動。
聽個一字不漏。
他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暴打這瘦猴子一頓。
袁雄不是勳二代,而是官二代。
母親出任外交部部長,在國內威望很高,不少國內外勳貴都會投來善意。
但官就是官,在爵之下。
在雲來書院,大體上能把學子分為三種。
和王一起坐擁江山的勳貴
為王和勳貴打理江山的官
平民。
程鵬看袁雄殺人般的目光,有些後怕,切了一聲,轉身走了。
哨聲響起。
一班再次集合。
然後就是被教官逼著做仰臥起坐,平板支撐。
下午五點到六點又讓站軍姿。
這次還好隻站一個小時。
還以為會過得很快,實際上也處於煎熬。
操場的草裡藏蚊子,這時間段蚊子特彆多,嗡嗡聲就不斷在耳邊縈繞。
汗珠從田不忘額頭滾落。
一隻蚊子振翅朝著隊列前邊飛去。
正好落在羅蘭脖子上。
起初冇有察覺,等刺痛上來,啪地就是一巴掌。
下意識,很果決。
劉宏目光直接就鎖定了他。
“你,出列。”
“…教…劉教官……”
“說話要打報告!”
羅蘭喉結滾動,被嚇成結巴:
“報告教官…蚊蚊子,有蚊子……”
還非常無辜的用手指著剛剛被叮的地方。
“一班多加半刻鐘!”劉宏指著羅蘭:“你就站這兒。”
冇人反抗。
反抗隻會招來更壞的結果。
這種結果昨天已經嘗試過了。
這個叫劉宏的教官,是真的會讓自己站暈過去。
有了前車之鑒,就算有蚊子吸上來,也冇人敢。
豪遠感覺嗶了狗。
明明這一排的人,為什麼蚊子愛逮著自己一個人吸?
薅羊毛也不是這種薅法啊。
站在他旁邊的餘二心驚膽戰。
這也太刺激了。
蚊子肚皮都撐破了。
七點鐘解散,一班站到七點半。
看著豪遠滿頭是包,餘二笑癱在地。
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嘲諷。
“你啥血型啊?”
“O型,咋了?”
“怪不得愛咬你。”
“憑啥?”
他有些不服,手賤的去撓。
陳默背個書包過來,從裡邊抽出瓶花露水。
他們想起今天逛超市,陳老大還真有買這個。
當時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再看,花露水的價值可比其他的東西都來的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