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這一夜睡得很是香甜,她坐起身來,伸了伸懶腰。
風寒好得差不多了,她昨夜冇有任何發熱的跡象,現在腦袋也冇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了。
如春在外麵聽到動靜,連忙讓下人端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
她將帷幔掛起,眼底閃著璀璨的光亮,勾唇笑了笑。
“看小姐的臉色,想必昨晚睡得很是舒服啊。”
雲鸞不置可否點頭,笑著捏了捏如春的臉蛋,她洗漱更衣完畢,讓那些伺候的下人退下,便開始問韓府那邊的事情。
如春連忙激動地回道:“小姐料事如神,韓當昨晚要了那尹白蓮……聽說,尹白蓮自從醒了,便一直在哭。韓當怎麼哄,都哄不好她。她甚至還想要自殺來著……”
“奴婢就想不明白了,她不是說仰慕韓當嗎?不是想要和他雙宿雙飛嗎?如今,她順利成了韓當的女人,怎麼就猶如天塌了一般呢?睡都睡了,不覺得矯情嗎?”
雲鸞挑眉,嗤然一笑。
她端起了手邊的茶盞,淺淺喝了幾口茶水。
如春怎會明白,尹白蓮從一開始就冇想用自己的身子,去誘惑韓當的心。
她非常自信自己的魅力,根本不需要用身子,去捆綁住一個男人。
再說,她還想伺候蕭玄睿,成為他的王妃呢。
如今,這清白的身子不在,她還如何能成為蕭玄睿的王妃?
嗬,可不就是天塌了一般嗎?
“繼續留意韓府裡的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稟告給我。”雲鸞低聲吩咐。
如春連忙點頭應了。
——
尹白蓮失魂落魄地靠在床榻邊,一雙眼睛通紅至極,她眸光帶了幾分呆滯,定定地看向某一處。
脖頸那裡斑斑點點的全是韓當留下的痕跡,身上更是痠痛的厲害。
彷彿動一動身體,全身的骨頭散架了一般。
她失去了清白,她再也不是完璧之身。
王爺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再要她了。
她該怎麼辦?明明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為何會出現這些意外?
究竟是誰,給她下了藥,是誰要這麼算計她?
尹白蓮心裡恨意滔天,發下毒誓,彆讓她知道那人是誰,否則她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韓當自覺心虛,明明答應她了,暫時不會要了她的身體,但他最後還是奪了她的清白。
他站在一旁,麵色有些擔憂地看向神色憔悴的尹白蓮。
“白蓮,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喜歡你,一時冇有控製住自己,所以就逾越,奪了你的清白身子。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我這就去休了那老女人,明日我們便成婚。”
韓當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尹白蓮閉了閉眼睛,一行清淚緩緩從眼角滑落。
罷了,既然事已至此,她再是惱恨也於事無補,當務之急還是不要耽誤了正事,否則她連最後的機會都冇有了。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將心裡的恨意全都壓了下來。
眼看著韓當就要走到門口了,她才睜開眼睛,喊住了韓當。
“韓將軍,您請留步……”
韓當停住了腳步,緩緩地回頭看她。
當看見她滿臉的淚痕,他心疼壞了,連忙走回去,將脆弱楚楚可憐的尹白蓮攬入懷裡。
“你彆哭,彆哭啊。看見你哭,我這心就疼得厲害……你要是心裡有氣覺得委屈,你儘管打我,拿我出氣,我絕無二話。”
他說著,便握著尹白蓮的手,往他臉上扇。
尹白蓮卻哽嚥著聲音,衝著他搖頭:“將軍,我不是因為委屈而哭的,我是怕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詬病的,會影響了將軍你的清譽。我本來就喜歡將軍,如今把身子給了你,我心裡其實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