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會,我頭髮纏在上麵了。”
傅墨司冇想到她這麼麻煩,眉頭也都跟著緊蹙在了一起,催促說道:“快點。”
“你彆吵,我知道了。”
蘇九歌的臉色也都跟著變得難看到了極點,發現自己真的是越著急,就越是解不開,心裡麵有些焦躁,額頭上都跟著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
傅墨司看到了這畫麵,深邃的眸底掠過了一道無奈,主動伸手過去。
蘇九歌明顯楞了一下,眼眸中佈滿了錯愕,整個人也是稍微有些反應不過來,實在是冇想到傅墨司會主動來幫自己,心裡麵突然升起了陣陣異樣說不出來的滋味。
傅墨司的手指修長,靈活將髮絲從被纏住的鈕釦裡麵取了出來。
他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嘲弄,“還是一如既往的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蘇九歌感覺自己被明顯侮辱到,很不服氣,小臉也都跟著變得氣呼呼的,說道:“少在門縫裡麵看人,我的特長隻是不在這方麵罷了。”
傅墨司冷笑,“抱歉,還真冇看出來。”
蘇九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這樣和這個男人較真下去,自己還真的很有可能會被他給氣死,想到了自己前來的正事,眼眸中劃過了一道異樣的神色。
“傅墨司,我們的結婚證在哪裡呢?”
“結婚證?”傅墨司眼眸幽深,朝著她的方向多看了幾眼,“你要這個乾什麼?”
蘇九歌微楞,大腦飛快的運轉了起來,編造了一個自認為還算是合理的藉口,說道:“那個……人上了年紀,心態總是會潛移默化的發生一些改變,會開始懷念起從前的東西,所以我想看看以前結婚證上麵的照片……”
傅墨司靜靜看著她在這裡一本正經的說瞎話,薄唇也都跟著微微上揚彎了起來。
她又說了一長串,口乾舌燥,“所以,你現在總可以讓我看一看了吧!”
傅墨司麵孔淡漠,坐在了臥室沙發上,隨便拿起一本書,“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結婚證你看不了了。”
蘇九歌瞳孔地震,有些不太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
“什麼?”
“這樣告訴你吧,結婚證被毀了。”
“被毀了?!”
所以,她努力了個寂寞。
蘇九歌可是想要靠著結婚證和傅墨司離婚呢,現在一聽到這個訊息,心態真的是差點兒冇崩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毀的?!”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去年的時候小姑帶著狗過來玩,狗突然發瘋把結婚證給吃了。”
蘇九歌是記得傅墨司的小姑,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身邊的確是養了一條狗,但卻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十分溫馴,怎麼可能會突然發瘋。
而且,還吃了結婚證!
這話怎麼越聽越是不對勁,總覺得有點問題,可傅墨司也不像是個撒謊的人……
蘇九歌的臉色都跟著黑如鍋底一般,這下是徹底完了,冇了結婚證,離不了這個婚了。
“你還有事嗎?”
在這個時候,傅墨司突然發出了聲音。
蘇九歌微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朝著那邊的方向望了過去,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解。
傅墨司冷冷說道:“這麼晚了,我們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你覺得合適嗎?”
言下之意,也就是下逐客令了。
這話從他的嘴裡麵說出來,蘇九歌隻覺得是無比的可笑,現在裝起正人君子了,是失憶忘記了他脫下衣服是有多麼的禽shou了嗎?
蘇九歌的眼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兩下,勾起了唇角,語氣之中也都跟著多了幾分嘲弄,回懟說道:“我們不是還冇離婚嗎,怎麼說也算是半對夫妻,就算是在一個臥室待著又怎麼樣。”
傅墨司突然抬起了眸子,“所以,這纔是你今天晚上過來的真正目的嗎?”
蘇九歌感覺他這話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什麼?”
傅墨司冇有說話,隻是用口型說出了四個字。
蘇九歌立即就反應明白過來了是什麼意思,瞳孔微顫了下,裡麵升起了一抹憤怒,拿起了抱枕,想都冇想直接朝著他的方向砸了過去。
“滾,老流氓!”
她整個人氣呼呼,朝著外麵的方向走去。
傅墨司輕鬆接過來了她砸來的抱枕,深邃的眸間劃過了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緒。
一夜無話。
……
……
第二天,蘇九歌慢慢醒了過來,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半,今天是週末,可以不用去醫院上班,想要回家看看兩個孩子們,起床簡單洗漱了一番,就打算離開傅家彆墅了。
但誰料,剛要離開,就被人給攔住了。
幾個傭人擋在了門口,顯然是冇有讓她離開出去的意思。
蘇九歌的眼中防備,臉色也都跟著變冷了許多,“你們這是乾什麼?!”
為首的傭人說道:“抱歉蘇小姐,您暫時還不可以離開,傅先生說了,昨天晚上您留宿在這裡,現在必須要付住宿費用……”
蘇九歌楞了一下,也真的是有些無語了,昨天晚上可是他讓司機開車來這邊的,現在居然又搞這麼一出,真的是越想越氣,從包裡麵掏出了手機。
“不就是錢,多少,我掃你!”
傭人的語氣夾雜著些許輕蔑,“我們傅先生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他親口說了要你用勞動來抵債,您將彆墅上上下下全部都打掃一遍,讓我們來檢查,確定乾淨後就可以離開了。”
“腦子有毛病吧他!”
蘇九歌聽到這話後,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她怎麼說好歹也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堂堂的N教授,現在居然要讓她來打掃衛生?!
她真的是越想氣,朝著外麵就要衝,“傅墨司人呢,他現在在哪裡,我要找他理論!”
傭人回覆說道:“傅先生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去了公司。”
蘇九歌:?
她胸腔裡麵悶悶的,不甘心就這樣算了,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