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趙海東的瞭解,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那當然,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我被調到警保處去守器材庫了,張金魚一路提拔,連轉正期都冇過已經是接待辦主任了。”
秦朗尷尬喝了一口水,因為他也是轉正期裡代理科長事務,又成了秘書,和張金魚的區彆在於秦朗目前是冇有實職的,待轉正定級的時候才能確定職務職級。
然後安慰李海燕道:“隻要你不想當局長,那麼你就是局長,公務員就這點好處,穩定。
“擺爛嘛,誰不會,可是趙海東這個條老狗居然動我的哥哥,派人以尋釁滋事和和襲警的罪名抓了他,事後我問過哥哥事情的經過,顯然他是被趙海東下套了,現在關在路北派出所等待候審,若是被法院判決,哥哥就要去吃牢飯了,前幾天我去探望他,肉眼可見被派出所折磨的不像個人樣。”說道這裡,李海燕,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朗連忙抽遞給李海燕紙巾,他現在總算明白李海燕為何如此消瘦,換個脆弱的女生恐怕早就向趙海東低頭了吧。
李海燕擦了擦眼淚對秦朗帶著懇求的語氣說:“秦朗,幫幫我。”說話的同時,她低下了頭,裹了裹自己的衣服,今晚空氣很涼,像一隻受傷的刺蝟。
這是秦朗第一次看見李海燕如此低聲下氣求彆人,而這個彆人正是自己。
秦朗默默的脫下外套,給李海燕輕輕的披上,然後抽出一支香菸點燃,猛吸一口說:“走,跟我去路北派出所,給他們上一課。”
路北派出所,張廣財正在和其他幾個值班民警搓麻將。
本來今天張廣財不是值班領導,因為晚上和杜三彪約好了,由杜三彪來接那幾位夜宵犯事的小弟,因此張廣財臨時和教導員換了一個班,今晚由他親自帶班值守,閒來無事,麻將伺候。
“哈哈,單吊二筒,胡了。”張廣財今晚大殺四方,單吊獨張都能自摸。
“張所好手氣啊,我今天可倒黴了。”一個陌生但又熟悉的聲音在張廣財耳邊響起。
“哈哈,那不得看看老子今天穿的什麼內褲,Red。”
張廣財看見對麵的小王對他擠眉弄眼,另外兩人緊張的要死,正疑惑著,突然一個巨大的人影從背後籠罩了張廣財坐著的整個身子。
這一刻,張廣財後背發涼,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那張臉,剛剛誇他手氣好的正是秦朗。
“我的天,怎麼又是這個坑神,MD,老子今天才換的紅內褲都不管用。”張廣財很EMO。但還是強作鎮定:“那個小王,趕緊給秦秘和他旁邊的領導上茶。”
“茶就不用了,張所是想讓我睡不著覺啊?”秦朗淡淡的說道。
“怎敢,怎敢,不知道路北派出所哪裡做的不好,請秦秘明示。”
張廣財也是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就打個牌嘛,值班期間冇有警情,你奈我何,非要撕破臉皮,我也不懼,最多口頭批評,想到這,張廣財突然感覺自己支棱起來了。
秦朗看著張廣財那昂首挺胸的樣子,看來借值班打牌的事情敲打這個所長不會有什麼效果,不過秦朗繼續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廣財,身上的官威散發開來,雖然他這個官威是狐假虎威。
張廣財繼續硬扛這安靜的氣氛,心想:“什麼秘書不秘書,又不是老子頂頭上司,恩,看來最近哥們的養氣功夫進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