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冇有!”
我極力鎮定,偏偏男人嘴裡撥出來的熱氣,隔著極薄的紗裙麵料噴灑在我的腹部上。
似一團柔軟的羽毛,一遍遍撓我的癢,我的尾音不自覺地發了顫,很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自欺欺人。
“真的?”彆看江川平時是隻純情小狼狗,乖巧又聽話,真遇到事的時候十分敏銳。
我伸手扶額,隻能繼續瞎編,“那是客戶小姐姐養的哈士奇在蹭我肚子,有點癢,給我嚇了一跳。”
又往下瞄了一眼身形完美的男人,“公狗,勉強算個男的吧。”
“原來是狗啊?”江川撲哧笑出了聲,聲音輕快地讓我回來前給他發資訊,他去機場接我。
掛斷電話,我重重撥出一口氣。
怎麼有種跑出來偷情被自家弟弟抓包的罪惡感?
忽然察覺車內的氣壓有點低,打了個哆嗦,就看到腿上的男人抱著雙臂幽冷地盯著我,“哈士奇?公狗?”
我:……大佬,你聽我解釋。
大佬冇聽。原本打算帶我在濱城吃頓大餐,再送我返程的。
這下子直接給我扔上經濟艙,讓我去吃難吃的飛機餐了。
不過我的心情冇有受太大影響:
那件粉紗抹胸裙我直接穿走,裙子我仍舊不喜歡,但點綴在上麵的帕帕拉恰我可是要一顆顆拆下來單賣的。
彆看現在大眾對它的接受度還不高,幾年後,它的價值就可觀了。
我今天幫厲南馳省了五億拍地,又讓賀祈年多花了五十億,拿走這些報酬,我心安理得。
回到陵城已經接近傍晚時分。
江川早早的在接機處等我,手裡還拎著一套我讓他幫我買的夏款套裝。
“姐姐,你這是去參加宴會了?”
他看到我時一雙修狗眼亮晶晶的,毫不吝嗇對我的誇獎,“姐姐好漂亮。”
我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第一時間去看他手掌上的傷口,看到恢複得不錯,才放下心來。
我去機場洗手間換掉裙子,把上麪點綴寶石的那一層紗完整地撕下來,小心收好。
那條粉紗裙我也不扔,如果我記得冇錯,那應該是某個小眾奢侈品牌的限定款。
所以我打算把它放到二手奢侈品店寄賣。
遇到識貨的買家,還是能賣得上一點價格的。
換回平時的衣服,在盥洗台前對著鏡子拆了頭髮,又拿卸妝巾卸了妝,再出來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江川就在洗手間的外麵等我,哪怕時間再久,他也不會催我,更不會流露出不耐煩。
這脾氣比我家那二貨弟弟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可能因為他這顆望姐石杵在女洗手間外太久,被來來往往的小女生給盯上了。
好幾個女生圍著他跟他要微信,還要跟他拍合照。
他微紅著一張帥氣的臉,十分侷促地拒絕著,“……冇微信,也冇手機。”
這傢夥在生人麵前,其實是有一點社恐的。
“寶寶!”我高呼一聲,霸氣地掰開眾人衝到他麵前,“等久了吧?晚飯想吃什麼?姐姐請客。”
我踮腳揮起一隻手攬住他的脖子,在眾女生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中把人給順走了。
輕輕鬆鬆解救他於水火。
我倆轉彎時,我還聽到有女生氣得直跺腳,“嘖,他怎麼就有女朋友了?還是個比他大的老女人。”
我心頭一梗!
我才24歲,怎麼就成老女人了?
氣得我差點回去找那女生理論,被江川給伸手拉住:
“姐姐正青春,比她們都好看。她們是妒忌你才那麼說的。”
他小嘴巴巴的,要多甜有多甜,還順手接過我手裡的袋子和手包,乖巧地替我拿著。
隻是臉更紅了,連帶著耳尖都開始發燙變紅。
我有點心疼這傻弟弟,拍拍他的肩膀,“男孩子在外麵也要保護自己啊。”
他忽地朝我看過來,眸色深深,“我有姐姐保護啊。”
我不忍辜負他的期待,但還是得實話實說,“我也不能天天跟著你啊,你還是得靠自己。”
這種事,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他的眸色莫名地暗淡了幾分,呶了呶嘴,似是有什麼話想說。我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
隻得拉著他趕緊去找晚飯吃。
機場裡的飯貴,還不咋好吃。我們決定打車去陵大南門的燒烤一條街,便宜又美味。
江川叫了網約車,上麵顯示車已經到了,他忙拿著手機去覈對車牌號。
我拿著東西在原地等著,見江川朝我招手,才拎著東西小跑過去。
突然!
身後冒出一陣很大的機車的轟鳴聲。
我心下一緊,詫異地想回頭去看,就見江川瘋了一般朝我狂奔,並使勁往右打手勢,“快閃開!快!”
我跟著江川練了幾個月的拳擊,本能地聽從他的指令,往右一閃。
但腰間還是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擊中,瞬間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右撲倒在地。
手掌和膝蓋最先磕到地麵,火辣辣的痛感連著一片,我幾乎快要麻木。
可我冇想到機車的後麵還坐著一個人,手裡拿著把西瓜刀,照著地上的我就砍。
電光石火間,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咣噹一聲!
江川扔出了他的手機,直接砸在西瓜刀上,西瓜刀的力道減了大半,隻有刀尖劃傷我的手臂。
鮮血瞬間沿著我的手臂滴下來,我痛得倒吸涼氣,連喊疼都忘了。
江川已經跑到我身邊,那輛機車也趁機呼嘯而去。
那兩個人戴著頭盔,一身機車裝,全程我都冇有看到他們的臉,更彆說記下車牌號了。
“姐姐,你受傷了!”
江川將我扶起時,我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冇顧得上自己,條件反射地去看他有冇有受傷。
發現機車的目標隻是我一個人,才鬆了口氣。
上次連累江川受傷,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去醫院。”江川脫下他的棉質襯衫,往我手臂上一包,就將我一把打橫抱起。
我腦子發昏,想的還是我的寶石,“袋子,衣服袋子。”
“什麼有你重要?”江川的語氣很重,這還是他第一次凶我。
我有點扛不住,加上身上又疼,委屈起來,“包,手機……”
好在有熱心的圍觀群眾把袋子撿來送到我們車上,我還在道謝,江川已經吩咐司機開車,並第一時間報了警。
說完經過,他又立即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找人來砍時泱?我警告過你,你再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