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惜:……
她人長得美,在公司裡一向是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偶爾溫柔一下,公司的男性都會麵紅耳赤,不敢看她。
她用這種語氣和唐千浩說話,唐千浩說他骨頭都酥軟。
戰博卻嫌棄她說得太難聽!
慕若惜的臉紅得發紫。
“戰爺,若惜平時不是這樣的。”慕景瑞連忙替大女兒解釋,“她最近迷上了戲曲,入了迷,有時候說話就這樣,戰爺,你彆見怪。”
戰博抿唇不語。
他就是看慕若惜不順眼,討厭她在他麵前嗲聲嗲氣的。
“戰爺,你請坐。”
慕景瑞堆笑地說道,還想去扶戰博,被戰家的保鏢一瞪,他便訕訕地縮回了手。
“我已經坐著。”
戰博的聲音冷冰冰的,嚇得慕景瑞連忙解釋:“戰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瞧見了慕若惜還拿在手裡的藤條,戰博問:“那是什麼?”
慕景瑞訕笑地道:“戰爺,那……那是藤條,我們慕家的家法。”
瞟一眼慕若惜紅腫的那邊臉,戰博正眼望向了慕景瑞,一把年紀的慕景瑞竟然不敢與他對視,心虛地垂著頭。
“我來得不是時候,慕總打算對你大女兒家法伺候呀。”
“戰爺,是若晴,若晴惹戰爺生氣,我們……”
“嗯?打慕若晴?她在哪?”
戰博打斷了慕若惜的話,臉色陰沉得嚇人,他伸手拿過那根藤條,帶著刺,要是落在那女人身上……很痛吧!
“若晴,戰爺,若晴她……”
慕若惜被戰博的神色嚇到,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戰爺,小女打小在鄉下長大,她不懂規矩,若是得罪了戰爺,還望戰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明天,明天我就讓她帶上厚禮登門道歉。”
戰博冷冷地看著他,再一次問著:“我說,她在哪?彆讓我問第三次!”
“她,她在樓上。”
“去,把她帶下來,我要見她!”
慕景瑞一個激靈,趕緊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去帶若晴下樓。”
說著,他快速地上樓,來到了若晴的房間,拚命地拍著門:“若晴,開門,戰爺要見你,快點,彆讓戰爺等太久。”
房裡冇有動靜。
慕景瑞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一下子煞白,手都抖了起來。
他開始撞門,一邊撞門一邊叫著:“若晴,你千萬彆做傻事呀,爸也是為了你好才教育你的。”
若晴再不懂事,得罪戰爺的次數再多,終究是他的親生女兒。
“門被慕若惜從外麵鎖上了。”
若晴涼涼的話隔門傳出來,慕景瑞停止撞門,一看,還真的多了一把鎖。
他:……眼睛長在頭頂上了,居然冇看到那把鎖。
慕若惜很快上樓,她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對父親說道:“爸,你說戰爺是什麼意思?”
剛剛被自己胡思亂想嚇得手腳發軟的慕景瑞,本能地道:“管他什麼意思,他要見若晴,讓他見著就是,讓若晴當麵向他道歉,保證以後見到他就退避三舍。”
再不提管教一事。
慕若惜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妥,最終什麼都不再說。
十幾分鐘後。
被父親哄了好一會兒,若晴才勉為其難地下樓見她家男人。
今天出門冇有看黃曆,老是遇到他,還因為他被父親教訓一頓。
若晴帶著情緒走到了戰博的麵前,冇好氣地問:“敢問戰爺有何賜教?”
她一出現在樓梯上,眼尖的戰博就看到她紅腫的臉,等到她近前時,他的臉色黑得像炭。
“蹲下!”
戰博命令著。
若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見他臉色太難看,隻得蹲下,但不敢背對著他,怕死他像上次那樣劈暈她。
誰知道她一蹲下,兩隻厚實的大掌便落在她的臉上,她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糙,想不到堂堂戰家大少爺,江城商界的神,手指那樣粗糙,還有厚厚的繭。
不過,他的動作很溫柔。
他輕輕地摸著她的臉,生怕用了力,她的臉就會雪上加霜。
若晴都被戰博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她錯愕地直視戰博。
夫妻倆四目相對時,戰博的手忽然縮回去,動作太快,活像若晴的臉上沾著劇毒一樣。
戰博剛剛的動作落在慕景瑞父女倆的眼裡,把他們炸得七零八落。
慕景瑞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戰爺溫柔地摸著若晴的臉時,那眼底似是有著心疼,但細看時又什麼都不看到。
“誰打的?”
戰博沉聲問道,“是你爸還是她?”
他冷冷地看嚮慕若惜,還掃了一下慕若惜的雙手。
在考慮著是把慕若惜的一邊手卸下來還是兩隻手都卸下來。
他戰博的女人都敢打,嫌命長了吧。
再不喜歡若晴,都是他的妻,隻有他能動若晴。
慕若惜被戰博那樣看了一眼,嚇得臉色煞白,趕緊解釋:“戰爺,不是我打她,她打了我,戰爺,看,我的臉也腫了,就是被若晴打的,若晴還踹了我一腳。”
戰博神色不變,彷彿若晴會動手打人一點都不奇怪。
慕景瑞老實地道:“戰爺,是我教訓了一下若晴,與若惜無關,自從若晴回來,若惜一直把她當成親妹妹看待的。”
聽了父親的話,若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勾出一抹諷刺,哪怕她很快就神色如常了,還是被戰博捕捉到。
“慕總,若晴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這個當爸的要教訓若晴,我本不該多嘴,更不該插手,但我很喜歡看著若晴這張臉,以後,你再端著父親的架子來教訓若晴,彆打她的臉。”
“戰爺說的是,打人不打臉,我這一次也是氣急了纔會動手的,打在兒身上痛在父心上,我比若晴還要難過。”
戰博看向若晴,問道:“你和她鬨什麼矛盾了?能讓你動手打人。”
慕若晴抿抿嘴,不說話。
慕若惜也不敢說話。
她又不是傻子,哪有看不出來戰博並不是來找若晴的麻煩,反而是來維護若晴的。
得不到回答,戰博蹙了蹙劍眉,心情一下子變得惡劣。
“慕若晴,你是啞巴嗎?我問你話呢,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如果還是不說話,休怪我把你的舌頭剪下來,既然都不想說話了,留著舌頭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