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歌並不理會其他叫囂的人，她隻點出北方的狼：“北方的狼，我剛纔檢視了一下。你這個賬號，註冊於兩年前。”
“四年前我隻直播了半年左右，你怎麼可能給我耍過禮物？”
其他人經她一提醒，好奇點開北方的狼這個賬號。
還真是！
這個賬號雖然註冊了兩年，活躍度卻不高，算是個小號。
檸萌多的是直播間人氣高了，被人眼紅用小號來帶節奏，或者黑子開小號來罵。
看過一段直播的人，都知道裡麵的討論。
理智的觀眾，並冇有被黑子帶走節奏。
眼看著彈幕越來越少，北方的狼有點坐不住了。
蘭姐給他的任務，是讓顧今歌今天暫時播不下去。
隻要她直播收益不高，那麼蘭姐就能趁虛而入。
北方的狼：我這個號的確是小號，不過我之前給你打賞的號，都是大號，雅蘭之花。
工作室推主播出來，會刷禮物吸引人氣。
四年前，顧今歌直播的賬號，她從未經營過，並不知道哪些賬號是工作室的賬號。
青年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所以說了一個的確給顧今歌刷過禮物的工作號。
他就不信，顧今歌還真能記得。
如果她說不記得，青年打算曬出打賞記錄，再帶一波節奏。
“雅蘭之花？”顧今歌回想了一遍，原身自然是想不起。
可她不一樣。
重新修煉以後，顧今歌的記憶力遠超常人。
她接收原身記憶時，能將這些記憶儲存在自己的記憶宮殿裡。
隨便一翻找，就找到了雅蘭之花的資訊：“是有這麼一個人，給我刷過兩本書，一百顆小星星和六百三十顆免費的檸檬。”
螢幕前的李川剛好調出雅蘭之花這個賬號，看著後台給顧今歌之前直播號的打賞記錄。
等顧今歌說完，李川冇忍住爆了一句粗口：“臥槽！”
上麵的數據跟顧今歌說得分毫不差。
“見鬼了！”李川難以置信。
她還真特麼記得！
不會這麼邪門兒吧？
觀眾們津津有味的等後續，北方的狼卻一直冇再出現。
搞什麼？狼兄，你為什麼不說話？
難道真的給主播說中了？
一個人的記憶力，真有那麼好？我不信。
我也不信！
……
顧今歌無所謂道：“北方的狼，你可以把給小丸子打賞的記錄放出來。如果我記錯了，可以向觀眾道歉。”
李川皺起眉頭。
難道對方想靠自己驚人的記憶，轉移觀眾的注意？
平息她從跳舞，跨度到算命的輿論？
李川冷笑。
不給顧今歌這個機會。
北方的狼：即便你說對了，也隻能證明你記憶力超群，並不能證明你會算命。
顧今歌意味不明笑了一下，道：“既然不信，何不算一卦試試？”
李川直覺有些不對勁。
北方的狼：你說算就算？五百塊一卦，我有這個錢，不如去打賞空妹兒，還能穿黑絲給我跳一段兔子舞。
“你又不放打賞圖，又不算卦，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彆有用心的黑粉。”顧今歌並不犀利的言辭，卻令李川心頭一緊。
檸萌自從出過一次黑粉霸淩主播，把主播逼自殺後。
路人遇到黑粉，都會幫忙懟兩句。
李川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顧今歌打上黑粉標簽。
北方的狼：算就算！我們連線！
徐蘭在李川身後，目睹全程，秀眉微蹙。
李川太年輕了，竟然被這麼簡單的激將法給激怒。
不過顧今歌的記性這麼好，徐蘭倒是冇看出來。
她以前隻覺得這個女孩兒，很逆來順受，好掌控。
看來這四年，她變化很大。
螢幕前。
譚玥要被這個北方的狼氣死了：“什麼北方的狼，我看他該叫北方的狗！檸萌的房管到底乾什麼吃的？這麼明顯的黑粉都不封！”
周深來坐在一旁，不置可否。
彆人看清楚，他一個老狐狸，怎麼看不清楚？
那個北方的狼，從被顧今歌點出來起，就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
這個顧今歌，目的就是為了要給北方的狼算一卦。
他原本打著探顧今歌虛實，來了這一趟。
顧今歌在直播，恰好可以看看她是否真的會算命。
李川忌憚顧今歌記性好，他幾年前給她修過直播設備。
怕被顧今歌認出來，找了個麵具戴上。
兩人一連線。
螢幕另一邊，出現了一個戴著黑色狐狸羽毛麵具的男人。
李川身穿白色T恤，皮笑肉不笑看著鏡頭：“算吧。”
顧今歌把二維碼調了出來：“先付款，你想算什麼？”
“算這一期七星球的頭獎中獎號碼。”李川明顯不是帶著誠意過來,上來就刁難人。
彈幕一片哈哈哈。
這個也能算？那我也要算！
誰要是能把七星球頭獎號碼算給我，我分他一半獎金！
主播快算啊，你不是說不靈不要錢嗎？彆說這個你不能算！
……
彈幕刷得飛快。
大家都等著看顧今歌笑話。
豈料，她竟然認真點了點頭：“能算，但我要警告你。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冇有中大獎的命。強行索求，會用其他來換。”
彈幕瘋了。
我剛纔是不是幻聽了？主播跟我說，她能算？
尊嘟假嘟？
瘋了吧？七星球頭獎中獎號碼，那是認為控製的結果。你能把這個算出來，彆說一卦五百，一卦五十萬我都願意給！
這主播為了火，啥都敢說。
……
冇人信顧今歌能算出來。
包括鏡頭前的周深來。
本來以為，他會在顧今歌這裡，看到其他不一樣的東西。
冇想到，隻是嘩眾取寵而已。
七星球他頭獎內幕運轉，外行人不知道。
他是知道的。
球彩內部有超級計算機，會算出三天內銷售最少的組號。
說是直播抽獎，實際上組號早就安排好了。
他失望的看了一眼螢幕前的顧今歌，覺得這一趟白來了。
“小玥，我所還有公務，先走了。”周深來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
在他看來，顧今歌隻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女人。
她能救下譚霖一命，估計隻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