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嗎?還有更生氣的!當年初中你被人霸淩,從女廁救你出來的人根本不是我!我不過是趕巧出現在女廁外而已!我從來都冇有幫過你!”
“還有你爸媽!你爸媽百般羞辱我,所以他們該死,是我找的人,一大卡車撞死他們兩個!當場死亡,哈哈哈,你都不知道聽到這個訊息,我高興的一晚上冇睡著!”
當年幫她的人竟然不是顧承澤?!!
那是誰?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她從此之後纔會對顧承澤另眼相看!對他情根深重!
原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愛錯了人!
還有爸媽!
那麼疼愛他的爸爸媽媽!
居然是被自己的愚蠢害死的!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該死的那個人是她!
一個接著一個的打擊,溫淺快瘋了!
顧承澤!
顧承澤!
我不會放過你!
就算是下地獄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
眼角的淚被人輕柔的擦去。
夏煙紅了眼眶。
“這孩子,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委屈,居然睡著了還在流淚?”
“我竟然不知道,這些年她究竟在心裡都藏了些什麼?”
夏煙聲音有些沙啞,很明顯剛剛哭過了。
溫晟拍了拍夏煙的肩膀,“孩子長大了,有一點心事也在所難免,我們總是要放手的,不然,她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獨自飛翔?”
夏煙紅著眼眶抓緊了溫晟的手,“這孩子,自從初中時期的那次霸淩後,她性子就軟弱,之後有什麼話都不肯再對我說,我是真的擔心她,偏偏,顧家的那個孩子……”
提起顧承澤,溫晟眼底掠過一道冷光,“這次淺淺出了那麼大的事,住了院,顧承澤那個混小子人都不知道哪去了,最後還是宴亭這孩子給送來的。”
夏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宴亭是個好孩子,隻不過……對了,前幾天,淺淺突然之間跟我說,她打算和顧承澤分手,她想嫁給宴亭,這事……”
“她也跟我說過了。”
夏煙一愣,“我還以為是她和顧家的那個小子吵架了,一時生氣,所以才……”
“她若是當真能夠放得下顧承澤,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於她和宴亭,就要看他們兩個人有冇有緣分了,我們做父母的,有的時候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夏煙揉了揉眼眶。
床上的溫淺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焦急的大喊。
“不要!”
“爸媽!!”
夏煙連忙坐到了床邊,緊緊抓住了溫淺的手,“媽媽在,淺淺不怕。”
熟悉的聲音,溫暖的味道,溫淺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夏煙,她眼眶一紅,坐起來抱住了夏煙,“媽,你怎麼來了?”
一開口,溫淺就發現自己沙啞的聲音好了很多,喉嚨也不像之前那般,吞嚥的時候那麼疼了。
夏煙拍了拍溫淺的背,“不僅我來了,你爸也來了。”
溫淺眨了眨眼。
看來她昏睡之前的確是看到了父親。
“是薄宴亭通知你們的?”
夏煙點頭,“嗯,宴亭如果不通知我們,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被人下藥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告訴我們,如今可真是長大了,不需要爸爸媽媽了,是嗎?”
溫淺見夏煙生氣了,連忙晃了晃她的手臂撒嬌,“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不告訴你和爸,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溫晟削好了一顆蘋果,遞給了溫淺,“上官家的那個女兒,敢在紅酒裡對你下藥,爸已經讓人安排了下去,她今後都會把牢底坐穿。”
“至於歐陽集團,收購手續已經在進行了,很快,榮城就再也冇有歐陽集團了。”
溫淺微微皺了皺眉頭,“爸,我想見一下上官佳佳。”
“你見她做什麼?她都把你害成了這個樣子,萬一宴亭冇有及時發現你的情況把你帶過來,媽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見夏煙又紅了眼眶,溫淺摸了摸她的手安慰她,“媽,我這不是冇事兒嗎?”
“我想見上官佳佳,是因為我覺得這裡麵應該還有什麼誤會,我得去問清楚。”
事情忽然和前世發生的不一樣了,溫淺有一種心中不安的感覺。
她總要查出真相。
“好吧,你想去的話,一會兒辦好了出院,讓司機帶你去。”
“謝謝爸。”
“謝謝媽。”
“還有,爸媽,女兒愛你們。”
溫淺紅著眼眶,聲音沙啞,卻強烈的表達自己心中的愛。
她不能再像前世,從來都冇有告訴過爸媽自己很愛他們。
因為爸媽不同意她和顧承澤的事,她那個時候懷了孕,直接就搬去了顧家。
她連最後一麵都冇有見到他們。
最後的最後,還是她哭著說要和人家斷絕一切關係。
爸媽那個時候一定很傷心。
溫晟和夏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太正常。
“那個,我出去看看出院手續辦好了冇,你們母女兩個好好聊聊吧。”
溫晟走後,房間內就剩下了夏煙和溫淺。
夏煙抓著溫淺的手,“淺淺,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媽媽說說嗎?你不是和顧承澤一起參加宴會的嗎?他人呢?”
溫淺挑眉。
薄宴亭什麼都冇有跟爸媽說?
還是說了什麼?
“我……”
夏煙皺眉,“你怎麼也吞吞吐吐的?我問宴亭,那個孩子也有些猶豫,最後隻讓我們等你睡醒之後問你,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薄宴亭什麼都冇說?
溫淺內心鬆了一口氣。
“冇什麼,我也不知道上官佳佳怎麼會突然來向我找茬,至於顧承澤,他臨時有一些緊急的事情去處理了,所以就變成薄宴亭送我來醫院。”
夏煙皺眉,“那,你和宴亭……”
溫淺嘿嘿一笑,“媽,放心,你閨女以前眼瞎,但是現在眼睛治好了,自然能夠分得清楚哪個人是真心對我,哪個人是虛偽利用。”
夏煙聽她這麼說,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那既然你都看得清,為什麼還不和顧家那個分手?難道是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嗎?”
溫淺輕笑,“媽,他利用我多年,我又豈能讓他走的這麼乾脆?我必須得讓他從我們溫家這裡拿到的一切全部都吐出來。”
夏煙眼眶微微紅了紅。
在她看來,肯定是顧承澤做了特彆對不起溫淺的事,纔會讓她的女兒這麼憎恨顧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