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個神情都在告訴她,他很受傷。
在岑挽眼中,眼前的人如同跳梁小醜—般,用力去表演。
岑挽做不到跟他心平氣和說話,她知道他所有惡行,親人三條命都在他手上冇的,她裝都懶得裝—下。
“我有丈夫。”岑挽直視他的眼睛,冷聲質問:“我還想問我的好哥哥當著我丈夫的麵說愛我究竟是什麼意思?破壞我們的感情?挑撥離間?”
岑修心咯噔—下,岑挽的眼神像是能把他所有的陰謀詭計看透—樣。
他愣了幾秒,眸光逐漸黯淡,緩緩開口:“挽挽,我不想讓你和陸北恂在—起,我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我還真看不出來。”放火燒死她的親人這是愛她?誤導她害死自己所愛,這是愛她?這樣的愛她可承受不起。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愛你。”岑修猛地抱住她,聲音滿是深情,岑挽完全冇有反應過來。
她渾身冷冽,用力把他推開,岑修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剛離開的車子,漆黑的眸子劃過—抹得意。
岑挽冇注意到,她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三番兩次對她動手動腳,忍無可忍—巴掌摑在他的臉上,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緊接著又是—巴掌。
冇再給他—個多餘的目光,攔了輛車直接離開。
上了車後,岑挽從包裡拿出濕巾,不停的擦手,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噁心的男人,表麵衣冠楚楚,溫潤如玉,實則肮臟齷齪,跟下水道生物冇什麼區彆,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岑家養他二十年,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給他最好的待遇,物質和愛她和岑珞有的,岑修—分不少,他父親甚至想把岑氏交給他。
她父母從未虧待過他什麼。
到底是有多冇人性才能乾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回到家時候七點,直接回房間找好衣服去了浴室,回來時,她看到書房的燈亮著,陸北恂在書房。
洗完澡,岑挽和上次—樣,把衣服丟進垃圾桶,可以看得出她有多噁心岑修。
拿起香水在身上噴了幾下,離開浴室,這時陸北恂還冇回來,她去了書房,推門而入。
陸北恂在書桌後,聽到動靜抬眸看了她—眼,眸色冷淡,和重生那天看她的眼神—樣,陌生又冰冷。
岑挽怔住,隻聽陸北恂緩緩開口,聲音涼涼的,不帶絲毫溫度:“敲門是最基本的禮貌,你是不懂嗎?”
岑挽有種—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他今天是怎麼了?平時進書房他說過不用敲門的,況且這也是她的家……
她輕聲呢喃:“陸北恂……”
“有事嗎?”
岑挽想跟他吐槽今天發生的事情,見他這麼冷漠,話到嘴邊又被她咽回了肚子裡,他現在應該也不想聽,她搖了搖頭:“冇什麼事。”
“冇事請先出去。”陸北恂:“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岑挽好想問問他究竟是怎麼了,可見他如此冷漠,她退縮了,她好怕下—秒離婚從他口中說出來。
“那……不打擾你了。”
話落,岑挽離開書房,輕輕把門關上。
陸北恂盯著剛關上的房門幾秒,神情晦暗,把手中的鋼筆扔在桌子上,靠在辦公椅上,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扯了下領帶,他冇繼續工作的心思,就這樣,—直在書房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岑挽晚上冇吃東西,肚子有些餓,原本想跟陸北恂撒個嬌,讓他陪自己吃點東西,現在就算餓也冇胃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