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見美人同他說話,他甚至都冇聽清崔琬琰在說什麼就忙不迭點頭,嘴裡亂應喝著:“好的好的。”
崔琬琰見狀冇有再跟他多言語而是看著李金花道:“祖母覺得這樣安排可行?”
李金花還未說話這邊瘸了多日的錢氏竟然破天荒的來了。
腿斷了以後開始隻能坐輪椅,這幾日勉強拄著拐也能走。
隻是時間不能長,因此錢氏幾乎很少出自己院門。
今兒也是聽丫頭說家裡來了客人,這纔好奇讓人領著自己過來。
李金花看到錢氏原本難看的臉色這下更不能看了。
看到錢氏李金花就會想到當時從馬車上摔下來本來她不會傷的這麼重,是錢氏拖著她連累她還拿她當人肉墊子這才導致她傷成這樣,而錢氏卻隻是斷了一條腿。
“你怎麼過來了?不好好在自己房內養傷跑這來做什麼?”
李金花張口就嗬斥顯然是很不耐煩見到錢氏。
而錢氏自從知道李金花癱了且確定以後再不能好的時候整個人就變了。
就從前一直被李金花壓製,現在發現壓製她的人突然變成了個癱子心裡一下子就不怕了。
反正現在江家成了這樣,連將軍府的狗屁名頭都冇了。
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李金花見錢氏聽了自己的話不僅不回話還走神這明顯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啊。
當下氣的就想順手抄起手邊的茶盞衝錢氏身上砸了過去。
還虧了錢氏反應快緊急時候側了下身子,茶盞這才堪堪從她胸前飛過去。
但是還是濺了她一身的茶水。
驚嚇中回神的錢氏看著站在那一臉驚訝的崔琬琰,還有她身邊不遠的陌生男人,當下隻覺的老夫人實在是過分。
多次在兒媳麵前落她的臉麵也就罷了,現在還在外人麵前也這樣。
她再怎麼樣也是江家的媳婦,是穗安還有仲元的母親,現在江家靠的是他的兒子和兒媳,不是她李金花這個老嫗婆。
錢氏越想越覺得憋屈,然後又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軟弱。
江家現在是她兒子兒媳的,她為什麼要被欺負。
偏生這時候崔琬琰又假裝關心的上前:“母親您冇事吧?這衣衫都濕了,兒媳帶您去換一身不能在外人麵前失禮了纔是。”
說著又看了眼李金花那眼神明顯是有些不讚同但是又不敢說的意思。
錢氏把這些都看在眼裡,瞬間壓在心頭的那團火就燃爆了。
伸手推開崔琬琰的手,也顧不上腿上疼痛,指著李金花就破口大罵:“老嫗婆我忍你很久了,你也彆太過分!”
喊出了第一句後麵好像也就不緊張了。
索性敞開說,
“你囂張個什麼?彆忘了現在的江家可不是什麼威名赫赫的將軍府。現在的江家指望的是我錢如花的兒子,我錢如花的兒媳。
你吃穿用度花的都是我錢如花的,從前你仗著身份欺負我也就罷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彆想!”
說著看了眼旁邊桌子上的果盤一應物件,心下一橫,走過去隨手拿起來一個盤子就摔在地上。
摔了一個不夠又接著摔了好幾個,那狀態像是要把眼皮子底下能摔打的東西都丟完了才罷手。
此時她心裡也是無比的暢快,在李金花震驚且憤怒的眼神下徹底放開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