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有說顧天明,但是她知道江穗安聽的懂。
果然江穗安聞言眉心深深的皺起,本來這事他也不會報官的。
不報官知道的隻有江家人,若是報官那整個上京都知道了。
那樣的話齊王殿下必然也會知道,若是讓殿下知道他家中發生這樣的醜事,便是為了自己名聲也斷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祖母這事若是不報官不僅孫媳清白難分辨,便是母親又如何給她個交待?這表叔人也死了,也不能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這不變成死無對證了!”
“那也不能報官,此事必須壓下去,江瑞死了便死了,咱們不能為了他把整個江家賠進去。”
“可是,”
“琬琰!你也是江家婦,此事一旦報官外人知道不僅你無法抬頭做人便是你母家也會被人笑話抬不起頭。你便是為了你母家也不能報官。”
崔琬琰啞然,麵上裝著很是不甘和委屈。李金花見她不再說話這才安撫道:“琬琰,是祖母錯了剛纔不該那樣問你,祖母也是一時太過震驚所以腦子有些亂。”
江穗安見狀也道:“夫人你就彆生氣了,此事和你無關為夫相信。”
崔琬琰趁人不注意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然後眼圈瞬間就紅了,看著像是被委屈的,其實是掐的太疼了。
“那,那眼下要怎麼辦?”
這話問道江穗安心裡去了。
怎麼辦?他也不知道。
隻得道:“隻能壓下來慢慢查。”
說著看了眼錢氏,注意到她脖頸上的痕跡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和嫌棄。
他不再看錢氏轉身走向門外,他得先讓這些下人閉嘴才行。
院子裡的下人一共有八個,其中六個都是簽了死契的,這會他們看著江穗安出來一個個嚇的臉色蒼白,都低垂著頭站在那不敢動。
江穗安掃了一眼,人有點多!
若是一下子消失這麼多人隻怕會引起其他人恐慌,到時候訊息被泄露讓人知道他如此草菅人命隻怕會惹來大麻煩。
隻是轉瞬之間江穗安心裡已經權衡好利弊。
清了下嗓子才厲聲道,“今日之事閉緊你們的嘴巴,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泄露了訊息我江穗安定不會放過他以及他的家人,懂了嗎?”
原本以為自己要死定了的幾人聞言趕緊跪下齊聲道:“奴才/奴婢必會守口如瓶!”
“好了,你們先下去這裡冇你們什麼事了,記住我的話,彆自己丟了命不說還連累滿門!”
“奴婢/奴纔不敢!”
江穗安看了福祿一眼,福祿點頭,然後他便擺擺手讓幾人離開。
這幾人肯定是不會讓他們活著了,但是要殺也不能是在這裡這時候。
得過了這兩日找個機會把他們分彆解決了。
反正現在他們是在莊子上,想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實在是有太多辦法了。
福祿明白他的意思,心裡雖然不忍可是也隻能怪他們倒黴,什麼熱鬨都去看。
外麵的下人安排好以後江穗安這纔對著福祿說:“先把人悄悄拖走,晚些時候找個地方埋了,小心些不要被人發現了。”
“是”
福祿說完便去把江瑞屍體弄出去,現在屋裡就他們幾個人了。
江穗安看了眼崔琬琰又看向她身邊的知琴眼神帶著不善。
知琴自然是察覺到江穗安對她起了殺心不過她隻當做不知,安靜的站在崔琬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