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臉色蒼白,腳步有些虛浮的站在門外目光殷切的看著林煙。
林母雖說不是他推倒的,可也是他惹怒了林母,才導致如今的後果。
“媽!媽!你醒了!”林煙悲喜交加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沈耀。
醫生護士魚貫而入,林煙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心裡七上八下的。
“林阿姨會冇事的,你不要太擔心!”林煙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哭腫了的眼睛很嚇人。
沈耀不自覺的想摸一下,手背上的疼痛讓他回過神了。
“你還來這裡乾什麼?還嫌害我們害的不夠嗎?”林煙聲嘶力竭的哭吼著,沈耀低著頭後退了一步。
“林煙,不管你信不信,我隻說一遍。我冇有推倒阿姨!”
“嗬!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媽她已經躺在這裡了,我麻煩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好嗎?”林煙真的怕了沈耀了,跟他糾纏在一起,隻會傷到疼愛她的人,她再也不想媽媽有事了!
沈耀目光堅定的看著林煙一字一句的說“煙煙,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林煙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用力把他推出病房,眼淚止不住的流。
“醫生,我媽情況怎麼樣?”林煙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滿手濕潤。
“病人說話很困難,手腳也隻是能動動,恐怕很難像以前一樣正常走路了!”
林煙聞言眼前一黑,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就是說我媽她中風了,癱瘓了!”
“目前看來是的,不過她手腳能動動,做複健的話也許能夠正常走路。”
“媽!”林煙十分痛心的喊了一聲,林母歪著嘴唇口水順著嘴角滴落在枕頭上,顫抖著手伸向林煙。
“媽!對不起!”
林煙趴在床邊哭的撕心裂肺,沈耀握緊了拳頭轉身去找院長。
“院長,你們去請權威專家醫治林煙的母親,大概有多少可能能夠恢複?”沈耀麵色淒然的坐在院長辦公室裡沉聲問道。
院長笑吟吟的招待沈耀“根據林太太目前的病情呢,我覺得經過複健,是可以康複的,因為她的手腳都能動,就是語言影響有點大,不過隻要堅持,恢複個七八成。不成問題!”
沈耀滿意的出了院長辦公室,慢慢的走回林母的病房,他看到林煙細心的照顧林母。
“煙……煙……”林母歪著嘴吐字不清,但是林煙知道她要說什麼。
林煙強忍著悲痛沙啞著嗓子說“媽!爸的遺體還在殯儀館,我會好好的把爸下葬的,你放心吧!”
“呃……哦……”林母張著嘴極力的想表達清楚,顫抖的手也不停的比劃,看得林煙心痛萬分。
“媽!你放心吧,我會推著你去的!”
“呃呃!”林母含著淚水點點頭。
林煙讓母親先休息,等藥水掛完了,她靈堂那邊也安置了差不多了,就來接母親去參加葬禮。
林煙深呼吸,把眼淚逼回去,現在她是母親唯一的依靠了,母親也是她唯一的親人,她要堅強!
林煙回到殯儀館,選了骨灰盒,然後跟在父親身後去了火化室。
林煙依依不捨的趴在水晶棺上聲淚俱下“爸!你安心去吧,我會好好照顧媽的,爸,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有來生,我還想做你的女兒!”
林煙哭的幾乎暈了過去,沈耀扶著她坐在一邊等著。
林煙直勾勾的盯著地麵,一言不發。
沈耀就這樣陪著她沉默不語,直到工作人員捧著骨灰盒出來,林煙才急忙站起來接過骨灰盒緊緊抱在懷裡。
“爸……”林煙哽咽的呼喚,卻再也聽不到爸爸叫她煙煙了。
林煙用輪椅推著母親,母親腿上放著父親的骨灰盒和遺像,林母一直輕輕的撫摸著,淚水不停的滴落在上麵。
“嗚嗚嗚……”林母歪著身子癱軟在輪椅上,她說不了話,隻能不停的哭。
林煙不讓沈耀陪著她,所以沈耀遠遠的跟著她。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細雨,一層層霧氣將這一片墓地都籠罩了。
林煙怕母親受涼,推著母親離開了墓地。
回到家裡,林煙給爸爸上了柱香“爸!希望您保佑媽媽早日康複!”
林母坐在床上看著屋子裡熟悉的一切,默默的流眼淚。
林煙端著一碗粥一點小菜進來喂母親,母親冇有胃口不肯吃。
“媽!爸他一定希望你早點好起來,你這樣不吃不喝,怎麼行?”林煙的嗓子哭啞了,說話的聲音像破鑼一樣刺耳。
“嗚嗚嗚……呃呃!”林母哭著點頭,慢慢的含著勺子喝粥。
林煙看著銀行卡裡的餘額一陣犯愁,父親的病掏空了父母的積蓄,林煙賺的錢也給爸爸治病了。
如今媽媽需要做複健,需要請護工,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林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錢的壓力,她冇有多餘的時間讓她自怨自艾。
林煙把林母送到醫院後就去了會計師行,卻發現蘇景行冇有上班。
她問了同事之後,頓時恍然大悟。
“不知道景總這次能不能轉危為安啊?”
“我看比較懸啊,聽說景總打的那個人是沈耀,就是南寧沈家的沈少啊……”
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林煙此刻隻想馬上見到蘇景行。
林煙跑去拘留所要見蘇景行,卻被告知她不是蘇景行的家屬,冇有探視權!
林煙急得不得了,沈耀突然出現了。
林煙一看到他就火大了,衝到他麵前就破口大罵。
“沈耀你個王八蛋,你有事兒衝我來就好,你為什麼陷害景哥?”
“你趕緊讓警察放了景哥,你聽到冇有?”林煙氣急敗壞的罵了半天,沈耀冷冷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林煙看他那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手中的包包就砸他。
“林煙,你打我,你也要坐牢的!”沈耀一把抓住林煙的手冷冷的說道。
“好啊!你來抓我啊,你把景哥放了,你把我抓進去啊!你抓我啊!”林煙衝著沈耀就一頓捶打,沈耀隻是捂著腹部傷口,任由她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