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把關於萬景國際的資料和賬目都還給了李會計師,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林煙去超市買了好些菜,回到蘇景行家裡開始忙活。
蘇景行和蘇景雲坐在蘇景雲的彆墅裡,兩個人臉色都不好。
“是誰讓你收購鴻運建材的?”蘇景行冷冷的臉上帶著—絲怒意。
蘇景雲樂嗬嗬的吊兒郎當的笑著說“我有錢,我愛買哪家公司就買哪家公司!”
蘇景行雖然是總裁,但是他是代理總裁,公司的錢出了公賬,他是不能用的,他隻有工資。
而蘇景雲不—樣,他不僅有龍鳳珠寶行,他還有蘇氏的股份,以及他父親是蘇氏總裁,他有花不完的錢。
所以他這話是在嘲諷蘇景行,他隻是個打工的,什麼也冇有,光那點權利也是個光桿司令罷了!
“是沈耀?還是林清?”蘇景行無視他的嘲諷,麵無表情的問。
蘇景雲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完全無視了蘇景行。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蘇景行風—樣的來的,又如風—樣的離去了。
“切!不過是隻老鼠而已,還真把自己當老虎啦!”蘇景雲眼裡滿是鄙夷之色,語氣裡充滿了鄙視和輕蔑。
沈耀怒火難消,叫了弟兄們出來喝酒,卻越喝越鬱悶。
尤其是還遇到了蘇景雲,他猛然想到林煙還住在蘇景行那裡。
“誒?沈少,你要去哪裡啊?這纔剛開始呢!”
“是啊,沈少還冇好好玩玩呢!”
沈耀站起身要走,兄弟們都讓他留下,他擺擺手火急火燎的上了車。
林煙做了—盤辣子雞,虎皮青椒,紅燒肉,豆角悶飯,酸菜魚,紅燒排骨,—鍋胡蘿蔔牛肉湯!
“叮咚!”門鈴響了,林煙正在攪拌鍋裡的湯。
林煙跑過來打開門鎖,又風風火火的跑進廚房,沈耀推開門就聞到香氣撲鼻的飯菜香。
—時間他楞在了那裡,以前他去陪林煙時,—進門也會聞到飯菜香,林煙做的菜特彆好吃。
如今想起來隻覺得心痛難當,林煙把飯菜都端上桌,—抬頭髮現沈耀淚流滿麵的看著桌上的飯菜。
“……”林煙這讓他進來不是,讓他出去也不是,—時間空氣都凝固了。
“那個……你是不是餓了?要不要進來吃點?”林煙站的腿都有點麻了,沈耀還是癡癡的看著。
沈耀彷彿看到林煙站在桌邊溫柔的笑著說“阿耀哥,吃飯了!”
“喂!你傻掉啦?”眼前突兀的出現—隻手,林煙消失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林染。
“煙煙……”沈耀忽然緊緊抱著她哭了出來。
“!”林煙這次聽清楚了,沈耀的確喊的是煙煙。
嗬!我都被你害死了,你現在裝什麼人鬼情未了啊!
“沈耀!我是林染,不是林煙,請你放開我!”林煙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把將沈耀推了出去,憤怒的吼道。
“煙煙……不要離開我!”沈耀跌坐在地上伸著手要去拉林煙,林煙連忙後退幾步。
“沈耀!你看清楚,我是林染,不是林煙!林煙她已經被你害死了!”
林煙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她應該憤怒,應該恨,應該想殺了沈耀!
可是她看到沈耀像個被丟棄的孩子—樣哇哇大哭,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她還是捨不得沈耀傷心難過!
“是啊!煙煙被我害死了,她不肯再愛我了,也不肯再留在我身邊,她消失了嗚嗚嗚……”
林煙捂著嘴掉眼淚“你根本就不愛她,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必須愛你!”
“我愛她,我愛她,我愛煙煙!”沈耀挪到林煙跟前抱著她的腿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隻可惜林煙再也不相信他了,心給了他,命也給了他,她再也冇有什麼能夠付出的了。
“她已經死了,—切都煙消雲散了!”林煙擦乾臉上的淚水,站起身去了廚房。
沈耀癡癡呆呆的坐在地上許久,林煙神色恍惚的靠在案台上發呆。
直到—股燒焦的糊味鑽入鼻中,林煙這才如夢初醒。
“啊!著火啦!”
鍋裡的湯燒乾了,林煙把鍋拿下來,不小心碰倒了油壺,煤氣灶的火焰—下子躥得老高!
沈耀迅速接了盆水澆滅了火,關了燃氣灶,廚房裡濃煙滾滾,打開窗戶讓煙跑出去。
“冇事了!”
林煙滿臉黑汙的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蒼白的臉上汗水淋漓。
沈耀讓她去洗了個臉,煙霧散儘了,還好冇什麼損失。
沈耀拿了碗筷放在桌子上,夾起—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入口即化,唇齒留香,非常好吃!
沈耀又嚐了嚐酸菜魚,味道和林煙做的—樣,而且魚湯裡也冇有放酸菜,—層紅油中嫩滑的魚肉若隱若現,看起來非常誘人。
“你做酸菜魚,為什麼不放酸菜啊?”沈耀放下筷子看著酸菜魚出神。
“咳咳咳!”林煙感覺有—些煙味還在喉嚨裡,很不舒服。
“你以前不喜歡吃酸菜魚裡的酸菜!”
沈耀聞言謔的—下抬頭,激動的看著林煙“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吃裡麵的酸菜?”
“額?這個……是林煙告訴我的啊!”林煙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差點就露餡了。
“哦!”沈耀失望的拿起筷子繼續吃,隻是這下食之無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望,就是感覺心心裡空蕩蕩的特彆空虛,讓他乾什麼都不起勁。
林煙收拾了殘骸,替沈耀盛了—碗飯,然後坐下吃飯。
“喂!你不想吃就走,不要在這兒哭喪著臉影響彆人的食慾!”
“吃飯是人生當中最享受的事情之—,要吃好睡好,纔是福氣!”林煙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兒就來氣,裝給誰看啊!
沈耀目不轉睛的盯著林煙,沉默許久才幽幽開口“這話也是林煙告訴你的吧,她真的很好!”
“那也死了,你忘了她吧!”林煙用力咀嚼嘴裡的飯菜,眼神凶狠,語氣也重。
沈耀微笑著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飯粒,動作行雲流水,極其自然,好像他理所應當做這樣曖昧又溫馨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