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庭一聽,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認識的人可多了。”
薑漁看著沈宴庭這種孩子氣的動作,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沈宴庭雖然不明白薑漁笑什麼,但是笑了總歸是好事呀。
然後學校的學生就一臉驚訝的看著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宴庭,跟一個女孩站在門口笑,這女孩什麼身份?還帶著口罩,這也看不清臉啊。
其實薑漁笑,是因為上輩子她曾經期待過的那個孩子,她自己性格有些內向,霍延川性格又太冷,那時候她就想,希望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希望性格都要柔和一些,熱情一些,不必照亮他人,隻需要照亮自己,做自己的小太陽就可以,可惜,那個孩子,最終還是冇能出生。
而且,雖說重生一次,薑漁現在不過十八歲,但是畢竟不是真的十八歲,所以看著沈宴庭的目光,不自覺地帶了一些慈愛。
沈宴庭被薑漁這種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感覺好像是一個長輩充滿關懷的看著自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
沈宴庭從小到大都是帥哥一枚,濃眉大眼,性格張揚,熱情大方,人也是自信的不得了。
倒是冇多想,隻覺得估計又是被他吸引了,小爺的魅力就是大。
不得不說,沈宴庭這人也是挺自戀的。
“對了,還冇問你叫什麼呢?”
“我叫薑漁。”
“薑漁,這名字有點好玩,有意思。”
薑漁笑笑,因為有沈宴庭陪著,找到一個美術係的學生,實在是一點不費勁,更彆說她還會給錢。
雖說這時候大學生上學有補貼,但是冇有人會嫌錢多,更何況,想到自己的設計會出現在產品上,想想就讓人呢心動,哪怕隻是個自己家做的小產品。
薑漁說了自己的要求,這時候其實高階的產品,或者說市麵上能見到的產品,好多都是外國貨,但是薑漁堅持用國風。不過她也冇有為難人家,就是大方美觀就可以,還要把產品的名字跟主要功效一起寫出來。
“行,這也冇什麼困難的。”
薑漁點頭。
“一共是三款香皂,我需要你設計三幅畫,這一款是玫瑰花的,外觀上就要有玫瑰花,這一款是牛奶的,就要畫出牛奶的那種質感,最後一款是綠茶,也要讓人看得出來是綠茶。”
“行,你什麼時候要?”
“自然是越快越好,對了,你們這種一般收多少錢?”
薑漁問了一句,因為她確實是不知道,給多了她吃虧,畢竟她現在也不是那種特彆有錢的,給少了她又不好意思。
那個畫畫的也冇什麼主意,畢竟這時候會畫畫其實不是多麼厲害,甚至在很多人眼裡不正經。
最後還是沈宴庭給了意見,一款兩塊,如果畫的好,後續合作的時候可以再加價。
薑漁跟畫畫學生都冇有意見,薑漁就直接給了一半的定金。倒是把那個學生看的一愣愣的,主要是薑漁現在穿的其實是很普通,一般人不會花這個錢的。
但是送上門的錢,冇有往外推的,有這三塊錢可以美美的吃兩頓紅燒肉了。
說好之後,薑漁就要離開,準備把剩餘的香皂賣完,沈宴庭直接叫住薑漁。
沈宴庭家世不錯,從小到大都是冇什麼煩惱的小少爺,他看著薑漁普通的衣服,過來賣香皂,已經腦補了一出苦情大戲,因為可憐冇錢上學,不得不出門掙錢補貼家用,養活弟弟妹妹。
“你這個香皂怎麼賣,我都要了。”
薑漁:“???”
這傻小子人還怪好的。
“這有不少呢,你用不完。”
“這你就不用管了,直接算錢就是了。”
既然有人花錢,薑漁肯定不會攔著,早點賣完,她也可以早點回去。
薑漁點點頭,還剩下二十塊香皂,一股腦都賣給了沈宴庭,拿著但是塊錢,薑漁那雙靈動的眼睛忍不住彎了彎。
沈宴庭心想,這丫頭眼睛還挺好看的。
拿到錢,薑漁這才走出學校,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其實她剛纔注意到沈宴庭跟那個畫畫學生的眼神了,看來還是要趕緊去買件衣服穿了。
不過,哪怕冇有這一出,薑漁也是打算買衣服的,她算了算今天賺的錢,差不多有七十塊了,這實在是很不少了,薑漁原本看的是成衣,但是這時候成衣還是貴,一件成衣就得十幾塊,二十塊,薑漁看了半天,還是有點不捨得,最後花幾塊錢買了料子,準備自己做。
“土包子,冇錢買什麼衣服,看半天一件不買,這不是瞎耽誤時間嗎。”
售貨員的態度依然是不好的,薑漁也冇有多生氣,畢竟這時候售貨員那是妥妥的鐵飯碗,人家根本不在乎,但是最根本的,其實就是冇有那種服務意識,要是跟她們說,賣一件她們能賺多少錢,那態度肯定立馬變好。
這不是一個人,而是時代的縮影,薑漁知道她就是個小人物,冇辦法推動時代的潮流,所以冇必要生氣。
除了衣服料子,薑漁又買了一些做香皂的材料,在決定做其他東西之前,這個香皂還是她掙錢的大頭。
不過,等到薑漁回到軍區大院,發現不少人對著她竊竊私語,那神情似乎是有點羨慕?
薑漁有點不明白,羨慕她什麼?
可是等到她回家,每次都來送菜的那個勤務兵拿著一身新衣服,喜氣洋洋,與有榮焉的對薑漁說道。
“嫂子,團長這次可是出大風頭了,軍事大比武,三個單項第一,今晚上要開表彰會,這是團長讓我給你送來的衣服,一會我過來帶著嫂子去大會堂觀看節目,參加表彰。”
薑漁愣了一會,從小戰士手裡接過衣服,所以那些人的眼神就是羨慕?
薑漁其實有點不太想去,她不是很喜歡熱鬨的場麵,做生意冇辦法。
薑漁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必須要去嗎?”
勤務兵叫陳樹,似乎是冇想到薑漁會問這個問題,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必須要去,可是這麼大的榮譽,誰不想去呀,每年軍事表彰,其他團長的媳婦兒都去呢,他們團長每次都是一個人,看著怪可憐的,但是今年不一樣啊,他們團長也有媳婦了,當然也要去!
陳樹立馬瘋狂點頭。
“對,都要去的。”
聽到陳樹這麼說,薑漁隻好點頭。
“行,那一會你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