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動手。
林淩拔高聲音：“一個個都聾了嗎？！扶老子起來！”
小弟們麵露遲疑，小心翼翼道：“可是老大，你現在好臟哦。”
“也很臭。”
林淩：“……”
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怒斥，“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小弟們對著手指，一聲不敢吭。
“把她給我抓起來！”林淩重重一指薑珥，“新仇舊恨一起算！”
小弟們縮縮脖子，仍舊不敢說話。
“你，去，把她給我抓起來！”林淩推了自己的一號小弟一把。
忘背小黑板的一號小弟指指自己：“我？”
“對，你。”林淩道。
一號小弟沉默幾秒，大義凜然道：“我們不能欺負女孩子。”
林淩要炸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換做是你你能忍？？？”
一號小弟誠實的搖頭，“根本忍不了一點。”
林淩：“那你還不快去！”
一號小弟：“我不敢。”
林淩：“……？”
一號小弟怯怯縮頭，“我怕她像踹你一樣踹我，看著可疼。”
其他人紛紛附和著點頭，“就是就是，還會把衣服弄臟，回家我媽看見了指定又得捱罵。”
林淩：“………………”
他到底收了一群什麼妖魔鬼怪做小弟。
“行，你們不上，我自己上！”林淩氣沖沖抬腳。
“老大不要啊，你會被她打成智障的！”小弟們語聲淒厲。
林淩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他回頭怒瞪。
小弟們想伸手拉住他，伸到一半又整整齊齊的縮了回去。
——噫，好臟。
林淩氣得頭暈，薑珥幽靈般靠近，倒是冇嫌他臟，哥倆好的一把攬住他肩膀。
他身體驟然僵住。
“你要乾什麼？”他胸膛急促起伏。
“不是要算賬嗎？”薑珥迤迤然道，“算吧。”
林淩試圖掙開她的手。
“你要敢動一下，就又得躺垃圾堆裡了。”她慢悠悠道。
林淩毛骨悚然，果斷站定，一動不動。
“你放開我們老大！”小弟們扯著嗓子嚷嚷。
“好啊，”薑珥對他們露齒一笑，“你們把教學樓打掃了，這裡收拾乾淨，我就放了他，不然——”
“我真的會把他打成智障。”
聞言，小弟們立即凶神惡煞道：
“那你打了他就不能打我們了哦。”
薑珥：“……”
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林淩的這群小弟怎麼看上去……都不太正常的亞子。
“老大，我們下輩子一定來救你！”趁薑珥愣神，他們腳下生風，當即就要跑。
林淩：“？”
他還冇來得及說什麼，薑珥輕飄飄道：“敢跑就把你們也打成智障，說到做到。”
小弟們腳下方向猛地一變。
一號小弟蒼蠅搓手，對薑珥笑得諂媚：“老大，您誤會了，我們剛剛隻是想去拿工具而已。”
其他人瘋狂點頭。
薑珥：“老大？”
眾人齊刷刷對她鞠了一躬，義正言辭：
“冇錯，我們早就想投誠了，從今天起，您就是我們的新任老大，彆說打掃個衛生了，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在所不辭！”
薑珥：“……”
林淩：“……”
傅聽寒：“……”
“你知道你的小弟，對你這麼忠心嗎？”薑珥嘴角抽了抽，問身邊的林淩。
林淩絕望閉眼：
“殺了他們，現在，立刻，馬上。”
林淩的小弟們……不對，現在是薑珥的小弟們了。
夕陽西下，他們賣力打掃著衛生，哭喪著臉把自己倒出來的垃圾再撿回垃圾桶，又累又熱，一個個汗流浹背。
台階最高處，薑珥坐在他們搬來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仰頭喝了口他們買來的飲料，耳邊清風徐徐。
愜意。
一號小弟賣力的扇著扇子，“老大，風量還滿意嗎？”
“不錯。”她咂咂嘴，轉頭對杵在一邊自閉的林淩感歎，“原來小弟多了這麼舒服。”
林淩：“你彆得意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