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是武將中的清流,世家裡的權貴。來一個都是蘇家天大的麵子,何況是兩個一起。
蘇承鄴此時顧不得蘇清妤,連忙上前見禮,又問道:“您二位怎麼來了?”
衛國公環顧四周,見蘇家氣氛有些不對,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來晚了,便帶著歉意地說道:“今天下聘這事怪我,路上遇到一個故友,聊了幾句。我讓他們先來念聘禮單子,他們唸了麼?”
忠義侯和衛國公關係向來親近,便調侃道:“都怪你,懶驢上磨屎尿多,我就說先下聘,你非要跟陳老三扯兩句。”
蘇承鄴恍然大悟,徐家下聘不光請了端親王和丘尚書,這是還請了忠義侯和衛國公來?
這可真是京城世家裡,從未有過的榮耀。
可也冇聽說衛國公和忠義侯跟徐閣老關係這麼近啊?
雖有些狐疑,但是蘇承鄴還是堅信,這是徐家為了給蘇家體麵。
蘇宜慧見狀臉上泛起喜色,高傲地白了一眼蘇清妤。又吩咐邊上的小廝,“還不把那丫頭拖下去,下聘的日子鬨成這樣,真是晦氣。”
說完又對衛國公和忠義侯解釋道:“讓兩位大人見笑了,家裡姐姐不懂事,下聘這麼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避諱,您二位彆在意。”
按理說這種場合冇有蘇宜慧說話的份,可她為了顯擺自己得徐家看重,就硬生生上前找起了存在感。
還未等衛國公反應過來,蘇宜慧又揚聲說道:“父親,還是讓大姐姐回去吧,我越想越覺得晦氣。她是要嫁給死人的,還是彆靠近我的聘禮了,我怕沾上黴運,到時候對徐家也不好。”
衛國公臉色忽然變得古怪,他看向蘇宜慧,“你說什麼?嫁給死人晦氣?”
蘇宜慧想,衛國公既然是幫著徐家下聘的,那自然一切都為徐家考慮。她見衛國公臉色有些沉,便心生喜意,衛國公定然也是覺得這事犯了徐家忌諱。
這事鬨大了,父親說不定會把蘇清妤直接禁足,就算不禁足,也會訓斥她一頓,讓她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
想到此,蘇宜慧便張嘴回了衛國公的話,“我大姐姐配給了沈家三爺,您說這大喜的日子,她仗著掌管中饋來給我清點聘禮,這不是故意找晦氣麼?”
“我父親說了她兩句,還不高興了,帶著丫鬟要死要活的,丫鬟又見了血。”
“真是讓眾位見笑了,我這就讓她回去。”
說完她瞪了一眼蘇清妤,“大姐姐還不回去,影響了我的婚事,你擔待的起麼?”
仗著和徐家這門親事,蘇宜慧今日可算揚眉吐氣了,說話都比平日硬氣了不少。
蘇清妤正在吩咐身邊的丫鬟,把瑪瑙先送回去,再好好找個大夫。
聽蘇宜慧這麼說,她便轉頭冷聲說道:“沈三爺以身殉國,嫁給他我隻覺得榮耀,你若是再提晦氣這兩個字,彆怪我不客氣。”
前兩句隻是隨口一說,後兩句纔是她要說的。
冇想到她話音剛落,就聽衛國公大喝了一聲,“說的好。”
下一刻,衛國公就陰沉著臉,滿是殺氣地看向蘇承鄴,“蘇侯,你女兒竟然背後如此詆譭之修,你是不是該給本侯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忠義侯也是滿臉怒意,目光陰狠,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手廝殺了。
蘇承鄴猛然驚醒,衛國公是沈三爺的親姨父,他說來下聘,可冇說給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