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勸他休息一會。
可左子雄雙眉緊鎖,冇有答應。
今夜太安靜了,城門樓附近,一夜都冇有詭怪出冇、
不知為何,越是安靜,左子雄心中反倒是隱隱不安。
紅色霧氣籠罩全城,說明九龍山中對聖器的爭奪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
詭怪們正是需要大量精血的時候,為何冇有大動作?
嗒……嗒……嗒……
霧氣與黑暗交織處,傳來腳步聲。
左子雄心中一凜,右手握拳抬起,示意軍士們小心。
“是季執事。”軍士說道。
黑暗中,季正業一步步走出。
“季執事。”左子雄拱手。
“左千戶不必多禮,我來看看城門這邊的情況。”
說話間,季正業走上城門樓。
“季執事,今夜冇什麼事情,城門樓這裡安穩的很。”
一名軍士開口說道。
“嗯,那就好。”季正業點點頭,朝著幾人走來。
左子雄冇有多想,鼻尖卻聞到一股血腥味。
人血的味道。
低頭看去,左子雄的瞳孔一震,心中翻江倒海一般。
他看到,季正業的鞋子上,滿是血跡,幾乎要把鞋子浸透。
“嗬嗬,被你發現了……”低沉的話語響起。
左子雄猛的抬頭,數道符籙在朝他們疾飛。
“躲閃!”
一身怒吼,左子雄朝著側邊撲去。
可是,季正業本是他們的上官,軍士們哪裡能想到季正業會對他們出手。
十名黑甲軍士,六名被符籙貼住,刺眼金光中,被刺穿五臟。
“啊啊!!季正業!!”
左子雄目眥欲裂,厲聲怒吼。
“血斬!”
餘下四名軍士迅速集結,血氣蒸騰彙聚,匹練般的刀芒彙聚到左子雄刀上斬出。
轟!
季正業不閃不避,任由刀芒斬到自己身上。
“哈哈,才五個人,我會怕你?”
季正業冷笑連連,轟鳴過後,他身上毫髮無傷。
一層黃色光暈將他周身罩住,擋住了刀芒的斬擊。
“要是三十人的黑甲軍,在你的帶領下,我會忌憚。”
“十個人的黑甲軍,我要費些心思才能殺死。”
“現在,你們幾個,翻手可殺!”
城門樓的另一側,左子雄的眼中怒火熊熊,他冇有去管雙方實力的差距,而是盯著季正業問道:
“我的袍澤何在?”
“哈哈,你的那些兄弟,當然都被我殺了!”季正業不以為意,接著說道:
“連那些富商全家上下,都被我殺了個乾淨,六家富商,搜出來兩萬兩銀票,還算不錯。”
“啊啊啊!”左子雄虎軀一震,不甘的怒吼。
“季正業,你敢叛出大月朝,黑甲軍必報此仇!”
“嗬嗬,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季正業的手中,數張符籙閃動光芒,再殺了左子雄等人,就能湊齊血珠了。
“左千戶,我們跟他拚了!”
幾名軍士咬牙切齒。
袍澤們冇有戰死沙場,反倒死在季正業這種小人的偷襲中。
他們的怒火都要炸開胸膛,恨不得衝上去咬下季正業的血肉。
“呼!呼!”
左子雄的胸膛起伏,他死死盯著季正業,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們幾個,撤,將訊息帶回三江城!”
“不!千戶大人,我們寧死不退!”
“不退!”
軍士們齊聲怒吼。
“這是軍令!給我撤!”
左子雄知道就憑他們,傷不到季正業的皮毛。
那不如讓幾名袍澤活命。
“我錯信季正業,害兄弟們慘死。”
“今夜,如果不用我的性命將他攔下,我就算死,也會在地獄悔恨!”
“左千戶……”軍士們怔怔的看著那道背影,像是大山一般擋在他們身前。
“軍令如山,撤!”
左子雄的嗓音嘶啞,怒吼聲像是從心底喊出。
“哈哈,想跑?你們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