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暗戀成功了！”
2班以及附近幾個班的同學，都目睹到校草，衝著一個女生跑了過去。
周遭幾個女生，已經激動到麵紅耳赤，紛紛用胳膊肘戳了戳虞棠。
夕陽下，厲時衍鼻梁滾落一滴汗水，淡漠的薄唇，泯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唯有運動過後呼吸的起伏，讓他顯得有幾分柔和。
厲時衍騰空的手，放在虞棠麵前幾秒鐘，見虞棠冇有動作，他不耐煩的挑了挑眉。
“水。”
“嗯？”虞棠懵了。
厲時衍：“……”
“我冇帶水，你的水冇開，借我解解渴。”
聽到少年的話，虞棠將礦泉水瓶抱緊了些，猶如護食的小動物：“我水喝過了，你找彆人吧。”
這下…少年泰然自若的神情，產生一絲微小的裂痕。
他不嫌棄她的水，就算恩賜了，虞棠反而不願意給他？不是暗戀他嗎？
厲時衍收回思緒，隨即將橦子健的水搶了過來，似有怨氣般回到比賽現場。
直到少年離開，已經有不少女生，開始圍在虞棠身邊。
“你怎麼不給他啊？那可是校草主動問你要的，我還冇見過他主動問誰要過東西！”
“是啊，我們失戀了，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2班女生尚且發言友善。
可隔壁班的女同學，都嫉妒到眼睛冒火，說出的話自然酸唧唧帶刺。
“我當初追厲時衍是眼瞎，現在他隻是我不要的垃圾，麻煩你們嘴巴彆噴糞。”
虞棠起身，大聲回懟隔壁班的女生們，這霸氣的模樣，甚至嚇到了本班的女同學們。
她隨即回頭溫柔的看向，周遭剛纔說話的幾位女同學：“冇說你們噢～彆害怕。”
幾個女生禁聲，愣愣點點頭，望著虞棠愈發遠去的身影。
剛纔在操場，虞棠便發現二班冇有開燈。
她擔心顧祁一個人留在教室，腳步如一陣風，狂奔到班級門口。
虞棠剛想踏入教室，便聽到顧祁顫抖而興奮的聲音。
“彆進來！”
虞棠：？？？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顧祁聲音怪怪的，聽著還有點可怕？！
“顧祁，你冇事吧？”
黑暗中，少年握著顫抖的左手，地上滴了一攤濃稠的鮮血。
他眼睫如羽翅振動，剛纔那陰暗嫉妒的心思，差點讓他衝下樓，將虞棠從厲時衍身邊，拽回班裡。
可他發現，疼痛感能壓抑快要失控的佔有慾，便病態的將傷口，用尖銳的筆尖劃開。
血肉被尖銳物劃開時，顧祁可以感受到興奮，甚至煩躁的感覺也會減弱。
尖銳的疼痛陌生而又舒暢，使他麵頰潮紅，喘息困難而又癡狂。
“顧祁，你怎麼不回答？！”
虞棠快步走進教室，打開教室內的燈。
刺眼的光湧入視線，燈下的少年麵容詭譎般，閃過一絲陰霾，坐在最後一排愣愣盯著女孩。
虞棠快步走到顧祁身邊，見他並無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坐下來。
“你剛纔怎麼不讓我進來？我還以為你在乾嘛呢。”
“你怎麼回來了？”顧祁淡淡問道。
“比賽冇意思，幾個汗臭味兒滿滿的男生打球，還不如回來學習呢。”
隨後，虞棠從背後拿出兩根橘子冰棍：“噹噹噹～我特意從小賣鋪買的，獎勵同桌幫我補習的小禮物。”
見顧祁儼然不動，她猛然間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顧祁，你是不是受傷了？！”虞棠目光在顧祁身上巡視。
“冇有。”
少年將受傷的手背在身後，唇角微微下壓，琉璃珠似得眸子毫無波瀾。
下一秒…
虞棠低頭看見地上一攤血跡，橘子味兒冰棍掉在地上，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