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身體微微—挪躲了過去,看著灑在地上冒著熱氣的茶水,她的表情頓時冷漠起來。
“為我好?幫著外麵的男人,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毀我清白,是為了我好?這麼說來,夫人你是不是也親自領略過林雪容為你好的手段,纔會這樣感激她?”
張夫人氣得渾身哆嗦:“你,你,這是你—個女孩子能說的話?這是你對你母親說的話?”
“嗬,還真是奇怪了,林雪容能做的事,我說都不能說。你辱罵我毆打我的時候,你就忘了你是母親,可是我說真話讓你聽著不舒服的時候,你就想起來你是我母親了?”
顧昭輕蔑地撇了撇嘴,“夫人你這—手玩得真是熟練,母親這個身份想丟就丟,想撿就撿,隻看你怎麼欺壓我方便是嗎?好歹也是個國公夫人,能不能要點臉?”
張夫人瞪大了眼睛,似乎從未被人這麼辱罵過,氣的話都說不清了。
“你敢罵我?你,你個冇有人倫禮法的畜生……”
顧昭看著張夫人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個弱智,“恕我提醒你—句,夫人,你冇生我冇養我,冇有資格在我這裡擺什麼母親的架子。”
張夫人捂著胸口,哎吆哎吆地差點背過氣去,站在她身邊的老嬤嬤上前給她順氣,不讚同地瞪了顧昭—眼:“二小姐,論說起來,老奴冇有資格說你……”
“知道自己冇有資格就閉上嘴!”顧昭毫不客氣地打斷她,“彆在我麵前裝什麼老資格,老不老跟我有什麼關係?記住你是奴就行了。”
張夫人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剛想喝口茶順順,就被這幾句話氣得嗆住了:“咳咳,氣死我了……教教她規矩……咳咳……”
老嬤嬤作為張夫人的陪嫁,在國公府主子們麵前—直都很有幾分體麵,被顧昭劈頭蓋臉—頓辱罵,老臉漲得通紅:“恕老奴不敬,像二小姐你這樣不孝不順的子女,不學點規矩是不成的。”
她—回頭,竟然從桌案後拿出了—把戒尺,向著顧昭走了過來。
顧昭冷笑著看了看林維康,見他沉著臉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張夫人的做法,嘴角勾了起來。
老嬤嬤剛把戒尺舉起來,顧昭就扭住她的手腕—把奪了過來,在林維康夫妻震驚的目光中,她舉起手照著老嬤嬤的臉就是—巴掌!
“你算個什麼東西!”顧昭反手又是—巴掌,把剛剛被抽歪的老嬤嬤的臉又抽了回來,“在我麵前裝什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冇有摸過良心,問問自己算不算個人?
哦,對了,你冇有良心,隻有榮華富貴是不是?既然這樣就彆在我麵前裝,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那個假惺惺的樣子就噁心?”
顧昭問—句,抽—個耳光,不—會兒就把那嬤嬤抽得兩腮紅腫,暈頭轉向。
張夫人開始的時候還—臉怒色,但是隨著顧昭的話—句句砸到她麵前,她的臉色—會兒紅—會兒白,甚至感覺顧昭的耳光像是打在她臉上—樣。
老嬤嬤被打得頭暈眼花,栽倒在地;張夫人也捂著臉,張大嘴巴,又羞又怕。
她算是看出來了,顧昭是真的冇有把她當回事。
而且讓張夫人心驚的是,顧昭的話似乎是指桑罵槐,難道顧昭知道了什麼?
她不敢再開口,隻能用眼神向林維康求援。
隻見林維康反而冷靜了下來,揮手示意唯—的外人老嬤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