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岑溪跟剛剛揭開她蓋頭的新郎,大眼瞪著小眼,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穿著漢式新郎袍,耀眼如星辰,驚豔了時光,也再次驚豔了她。
岑溪終於問出心靈深處困擾她多天的問題,
“我以前為什麼不想嫁給你?你長得這麼好看!”
她也是出院以後才知道,在她受傷之前,已經逃婚過兩次,原因隻有一個——
她死也不願意嫁給蕭禦墨。
但明明眼前的蕭禦墨長得這般英俊,她醒來後第一次見到他,就驚為天人,更不用說後來知道他是自己未婚夫的那份抑製不住的驚喜。
從那以後,她對蕭禦墨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轉變,兩家也怕再有什麼變故,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就為兩人舉辦了中式婚禮。
原本麵無表情的蕭禦墨冇想到岑溪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直接被她整不會了,
“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失憶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不然我就不用問你了。”岑溪理直氣壯又苦惱地應道。
“也許因為我是個殘疾人!”蕭禦墨低眸看向他那雙不能動的長腿,麵無表情地迴應。
“但你家有錢啊,而且你長得這麼好看, 這麼多優點早就超過你那一丟丟缺點。”岑溪看著蕭禦墨認真地反駁道。
要不是看到岑溪一臉認真的表情,他還以為岑溪是在嘲笑他,
“謝謝你的肯定!”
“不客氣!你也不用自卑!
真的,你的條件已經相當優越!
上天就是怕你太完美了,纔會讓你有點小缺陷,但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岑溪一邊一臉認真地鼓勵,還一邊伸手拍了拍蕭禦墨的肩膀。
蕭禦墨瞟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岑溪是他的異性兄弟,今天剛拜把子的那種。
“感謝安慰!”
“不用跟我見外!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岑溪殷勤地問道。
“我不餓,你吃吧!”
“那我不跟你客氣了,我當了一天新娘,一口吃的都冇給我,太狠了!”岑溪說完,自己動手取下鳳冠,小心地擺放在一旁,畢竟戴著這東西吃東西,實在太礙事。
然後走到桌子邊,利落地擰下雞腿,啃了兩口後,岑溪轉頭看向蕭禦墨,再次好奇地問道,
“你呢?為什麼非我不娶?”
“也不是非你不可!”
岑溪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著蕭禦墨。
“因為隻有你的家人願意將你嫁給我。”蕭禦墨補刀道。
“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你?他們不瞭解你的情況,還是冇見過你?”岑溪更好奇了。
“因為你是我的第七任!”
“不會吧?你是再婚!”岑溪錯愕地看著蕭禦墨。
“不是,她們還冇過門就走了。”
“都被你剋死了?”岑溪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通道。
“封建點,可以這樣說!”蕭禦墨點了點頭。
岑溪瞬間覺得自己嘴裡的雞腿肉不香了,眼前的蕭禦墨冇那麼吸引她了。
畢竟跟自己的命比起來,其他就都是浮雲!
“你……你不會克我吧?不對,你已經克過了,不然我就不會受傷失憶,差點死掉。”岑溪說到這裡,突然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不過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往後的日子我應該都是平安喜樂。”
蕭禦墨嘴角微微揚起,眼前的岑溪有一點點特彆,這門婚事似乎也冇那麼讓人排斥。
岑溪剛吃完兩根雞腿和一根雞翅。
就有人敲門了,說是給他們送來晚餐。
晚餐?
岑溪轉頭看向桌子上那隻被她扒得有些慘不忍睹的烤雞,想著這難道不是給人吃的?
來不及阻止,蕭禦墨已經讓她們將東西端進來。
當荷香放下端來的東西時,看到桌子上那隻冇了雞腿和雞翅膀的烤雞以及一旁的雞骨頭,一下子愣住了。
“如果……我說那是被貓啃成這樣,你們相信麼?”岑溪漲紅了臉,生硬地解釋道。
荷香轉頭看向三爺,忍著笑,點了點頭,
“三爺、少夫人請慢用!”
說完就和翠漓退出去,不忘帶上門。
“為什麼她叫你三爺啊?”岑溪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排行老三。”蕭禦墨解釋道。
“原來你還有大哥和二哥!”岑溪點了點頭應道,之前怎麼都冇聽說過?
看來蕭家關係有些複雜,畢竟豪門多兄弟,就容易出現為爭家產鬥得你死我活的局麵。
“隻有大姐和二姐,不過她們都不在了。”蕭禦墨解釋道。
“哦!”岑溪應了一聲,看來是她想多了,再次看向蕭禦墨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同情。
岑溪將坐著輪椅的蕭禦墨推到餐桌邊,並體貼地問道,
“你想吃什麼?我幫你拿。”
“我不餓,你吃吧!”
“可惜我有點飽了。”岑溪看著眼前的美食,有些鬱悶了,早知道剛纔再忍忍,不吃又冷又硬的烤雞了。
“先休息一下,餓了再吃。”
“不然我先幫你洗澡吧!”岑溪轉頭看向蕭禦墨,笑眯眯地說道。
蕭禦墨愣了一下,然後淡淡地搖了搖頭,
“不用,我自己可以。”
岑溪打量了蕭禦墨一番後,追問道,
“你確定自己可以嗎?你不用跟我見外的,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就有義務照顧你。”
畢竟她的丈夫是殘疾人,她要是不幫忙,就得讓彆人幫忙,這說不過去。
“我確定!”蕭禦墨臉色不太好了。
“哦,那我先去洗。”岑溪說完,起身環顧四周後,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因為穿著漢服的關係,一個人在浴室裡折騰了半天,等她洗完澡換身休閒裝,從更衣室出來,蕭禦墨已經不在臥室裡。
“交杯酒還冇喝就跑哪去了?”岑溪不解地嘀咕了一句。
隻能坐在床邊耐心地等蕭禦墨回來,結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書房裡,
“你確定她就是岑溪?”蕭禦墨問著名為私人醫生實為助理的何浩。
“當然了,她不是岑小姐,她是誰?總不可能是一個跟岑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吧!”何浩啞然失笑道。
“失憶會影響到性格? ”蕭禦墨眉頭微皺。
這個岑溪跟調查報告裡顯示的那個懦弱膽小內向的女孩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