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爭取!”蕭禦墨點頭答應道。
岑溪也跟著笑了,笑著笑著, 看著蕭禦墨的眼神又漸漸有些傷感起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蕭禦墨則適時轉移話題問道。
“當然是討回屬於我的財產。我已經跟他們說了,讓他們搬出我家,還有整理好財產,下週四交接。”岑溪應道。
“就不怕他們不聽你的?”
“怕什麼,他們要是不給,我就到法院起訴他們,我有理我怕什麼。”
“你一個人——”
“不是還有你嗎?你不是蕭家三爺嗎?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新娘嗎?我怎麼就成了一個人? ”岑溪打斷蕭禦墨的話振振有詞地反問道。
蕭禦墨迎視著岑溪的視線,笑了,他實在無法反駁岑溪的話。
岑溪果然很虎,屬於給她一隻筆她就敢指點江山,給她一把劍,她就敢站劍走天涯的主。
“是,你還有我和蕭家給你撐腰! 什麼都不用怕!哪怕要不回來也沒關係,我們蕭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蕭禦墨點了點頭附和道。
“那可不行,一針一線,我也得討回來,再說這是我的婚前財產,多少都是我底氣。而且對於這種藉著親人的名義乾儘壞事的人就不能縱容,不然他們隻會得寸進尺,爬到頭上來撒野!”岑溪搖著頭應道,語氣堅定。
下一秒想起一件事,岑溪表情和語氣都緩和了,
“對了,今天我表哥也來了,他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回門日,我大伯居然連我結婚這麼大的事,都冇通知我舅舅一家,就是因為擔心我舅舅一家會反對,你說過不過分!”
“你是說賀家?”蕭禦墨問道。
“是,我隻有一個舅舅!如果不是昨天許嫂提到,還有今天見到表哥,我完全忘了自己還有這麼親的親戚。
過去對於我來說完全是一片空白, 我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蹦出什麼來,但又是合情合理的存在,隻是我忘了而已。”岑溪無奈地感歎道。
“忘了也不未必是壞事,你不是說你大伯一家對你並不好,這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忘了也罷!”蕭禦墨安慰道。
“之前隻是聽說,我也冇在意,今天是我自己親身經曆和感受,他們不但對我不好,還充滿算計。
但我在被大伯收養之前,也有過快樂的童年,跟自己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你冇失憶過,可能不能理解這種感受,就是對自己很迷茫甚至懷疑,有種不知道自己從哪而來,將往哪去的茫然和困惑。”
“聽起來確實挺難受!”蕭禦墨點了點頭開導著。“不過你也彆著急,慢慢來,說不定心情放鬆了, 很快就能想起來。”
“但願如此!”岑溪笑著迴應道。
玉嫂已經準備好午餐,問少夫人要不要送到二樓來。
岑溪還冇迴應,蕭禦墨就先開口,
“端上來吧!”
岑溪一邊吃著午餐,一邊想著在岑家發生的那些事。
要不是今天回去一趟,她都忘了自己大學還冇畢業。
大伯還真是迫不及待將她賣了,連她大學畢業都等不了。
她因為受傷住院,這兩個月請的是病假,下個月就期末考了。
她還得趕回學校參加期末考,不然這學期修的課程全部不及格,還得重修,想想都鬱悶。
“你中午冇吃東西?”蕭禦墨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溫和地問道。
“吵架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吃午飯!”岑溪嘴裡含著食物含糊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