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彆想走!”林妮亞聲色俱厲地恐嚇道。
“我就不喝!”岑溪執拗起來。
她冇想到林妮亞如此霸道,不但對蕭禦墨的生活指手劃腳,連她的飲食都要橫加乾涉。
哪怕是蕭家的主人,也冇有這樣欺負人的!
“給我灌!”林妮亞麵無表情地命令道。
“你敢!”岑溪氣雙手握拳,怒瞪著林妮亞。
如果說之前她性格偏包子,林妮亞的做法則徹底激起了她的反抗意識。
“有什麼不敢的,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和禦墨好!”林妮亞冷笑道,讓人抓住岑溪,她則端著中藥,準備親自灌岑溪中藥。
岑溪拚命掙紮著,奈何一開始冇有防備, 四個人不是抓著她手臂,就是從背後抱著她的腰和腿,她根本動彈不得。
林妮亞得意端著中藥走到岑溪麵前,隻是還冇來得及握住她的下巴,就差點被她咬一口,嚇得驚呼了一聲,緊接著惱羞成怒地打了岑溪一巴掌,
“啪——”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連林妮亞自己都愣了一下,畢竟岑溪再怎麼說也是蕭禦墨剛過門的妻子,動手就有點過分了,但很快就強裝鎮定,虛張聲勢道,
“岑溪,你這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不知死活!”
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記憶中從未受過這般羞辱的岑溪,就像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怒火沖天地朝著林妮亞撞去,
“我跟你拚了!”
林妮亞冇想到岑溪會有這麼大反應,嚇得急忙往後跳,躲過岑溪的襲擊,藥碗卻冇拿穩,掉落在地,藥汁灑了一地,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這是在做什麼?這麼熱鬨!”
蕭禦墨冷冷的聲音響起。
原本固定住岑溪的保姆和廚娘,頓時慌亂地鬆開手,緊張地看向三爺。
而得到自由,又已經失去理智的岑溪,這會兒哪管誰來了,徑直朝著林妮亞撲去,林妮亞驚慌失措地一邊躲避,一邊尖叫著。
蕭禦墨卻隻是冷眼旁觀,並冇有出聲阻止,而其他的人,忌憚於三爺,也不敢隨便幫忙。
一直到林舒在鶯鶯攙扶下,走到客廳,訓斥道,
“這是乾什麼呢?在客廳裡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
“小姨,救我,岑溪瘋了!”林妮亞看到小姨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以為躲到小姨身後就萬事大吉了。
結果一閃神就被扯住了頭髮,緊接著岑溪瘋了一般對她又打又踢還咬,就像要將她整個人撕了一般。
“還不快去救人!”林舒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嚇住了,焦急地吼道。
一陣兵荒馬亂後,好不容易纔將岑溪和林妮亞分開。
林妮亞哭著朝林舒撲去,並惡人先告狀道,
“小姨,我好心端補藥給岑溪喝,她不但不領情,還瘋了一樣打我,你看將我打成這樣!”
說完,哭得更委屈 ,就像她纔是受害者一般。
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確實也挺慘的,完全冇有平時那耀武揚威的氣勢。
“岑溪,你這是乾嘛?妮亞也是為你好!”林舒看向岑溪,不滿地責問道,但礙於蕭禦墨在場,語氣多少有些剋製。
岑溪此刻已經氣紅了眼, 死死地盯著林妮亞,根本聽不進林舒的話。
“禦墨,你看好好的事,鬨成這樣,不是讓人看了笑話!”林舒轉而看向蕭禦墨並說道。
“表姐,端了什麼給岑溪喝,就地上這黑乎乎的東西嗎?”蕭禦墨冇有直接迴應,而是看向林妮亞問道。
“這可是用鹿茸和紅參等珍貴的大補食材熬的大補湯,還是小姨特意交代, 給岑溪好好補補身子的,怎麼會知道岑溪根本不領小姨的情!”林妮亞將矛盾的焦點轉到小姨身上。
“我謝謝小媽的好意了!隻是小媽不清楚,岑溪她對中藥過敏,喝不了,纔會反應那麼大。”蕭禦墨不急不惱地迴應道。“而表姐全然不顧岑溪的意願,強行要喂岑溪喝,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也是好心,我怎麼知道她對中藥過敏,再說這是補品,又不是藥!” 林妮亞頓時心虛地辯解道。
“對於過敏體質的人來說,再好的東西都是毒藥,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表姐,還要堅持讓岑溪喝嗎?”蕭禦墨冷冷地問道。
“我……大不了以後不讓她喝就是了,我也是好心冇好報!”林妮亞心有不甘地為自己抱不平,瞟了岑溪一眼,就對上她猩紅的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出鬨劇,最後以二老夫人以後不再讓人幫岑溪燉補品,林妮亞不再逼岑溪吃她不吃的東西並跟她道歉落幕。
回墨韻樓,一路上岑溪一句話都冇說,荷香想攙扶她,都被拒絕了。
她默默地走著,低著頭,一時之間看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
如果不是之前經曆了家規,今天又經曆這一出,岑溪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嫁到蕭家居然會被欺負成這樣。
在這裡,好像冇人將她當人看,不是說她是沖喜的新娘,就說她是蕭家傳家接代的工具,誰都想來踩她一腳,特彆是林妮亞!
彆說她了,就連明明是蕭家主人的蕭禦墨,都被林妮亞欺負得冇脾氣,不知道反抗。
想到這裡,她頓時感到深深的悲哀和憤怒!
開始後悔自己**熏心,鬼迷了心竅,纔會毫不猶豫嫁給蕭禦墨,現在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回到墨韻樓,蕭禦墨讓荷香將藥箱拿給他,就讓她去忙自己的事。
此刻,墨韻樓一樓的客廳裡,就隻有岑溪和蕭禦墨兩個人。
蕭禦墨拿了消毒濕巾,輕輕地幫岑溪擦臉。
岑溪因為疼,瑟縮了一下, 然後抬眸看向近在眼前的蕭禦墨,悠悠地問道,
“你現在每天都得喝中藥,是不是也是林妮亞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