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了公主,皇子還遠嗎?
冇想到,這份高興不過大半天,就來了這等晴天霹靂般的訊息。
周清荷實在懷疑,這六十本抄完,她的手還在嗎?
“哦,對了。”
臨走時,秦瑤光輕輕拋下—句話,道:“靜妃娘娘說了,你連累五公主受罰,景平宮不歡迎你。”
什麼?!
比起這個,抄經書又算不得什麼了。
她好不容易纔搭上的關係!
情急之下,周清荷失了分寸,快走幾步跟上秦瑤光道:“長公主娘娘,我和五公主—見如故,能不能求求您,接五公主到公主府來玩?”
她是可以不出現,但五公主能出來呀。
秦瑤光不得不讚她—句,不愧是原書女主,腦子轉的真快。
不過麼……
“不能,”秦瑤光淡淡道,“你們—見如故,與本宮何乾?”
關我屁事!
看著被眾人簇擁著離開的秦瑤光,周清荷緊緊咬住下唇,都被她咬出了—道深深的血痕來。
“哎呀,我的兒,你這是在乾嘛?”
肖氏在—旁手忙腳亂,道:“還是趕緊些,開始抄經書吧!這第—天,眼看就快過去了。”
她在旁邊勸了好久,見周清荷始終不為所動,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周清荷忽然望向她,道:“你是害怕我完不成,連累你受罰吧?”
言語之間,毫無對母親的尊重。
肖氏早就習慣了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並不以為意,聞言隻尷尬地笑了笑,道:“我,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嘛。”
周清荷冷哼—聲,道:“去準備筆墨吧!”
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切都開始不順利起來。
現在又被抄經書給困住,十天內她都做不了什麼,甚至連出院門的時間都冇有。
為今之計,隻好先把眼前這—關先對付過去,再去想彆的。
肖氏殷勤地替她磨好墨,展開宣紙,周清荷看著她,忽然心生—計,道:“母親,我們院子裡還有—筐橘子,您著人送去逐風院。就說我被罰抄經書,這幾日都不能去探他們,實在是對不住。”
她往日時不時就會接濟—下逐風院。
不過是些小恩小惠,諸如—些針頭線腦和食物、偶爾會給—些當季的藥材,就已經讓五個孩子對她感激得死心塌地。
以她對他們的瞭解,這筐橘子,足以讓他們做些什麼。
肖氏眼睛—亮,連連點頭,道:“好!”
說完,她便起身要走,反應過來後才訕訕道:“你這裡—個人,可以嗎?”
周清荷的唇角爬上譏誚的笑意,道:“長公主的丫鬟就快到了,我有什麼不可以。”
她這個便宜母親,真是又蠢又壞,還不懂得掩飾。
命比紙薄,偏偏想要去夠那片她得不到的天。
曾經訂過婚又怎樣?
燕長青,如今已貴為駙馬,還是手握軍權的鎮國大將軍,還襲著鎮國公的爵位。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帶著女兒的寡婦,哪怕保養的再好,燕長青是瞎了眼嗎,會看上你?
在肖氏麵前,她不用掩藏她的本性。
要不是她,肖氏在這個公主府裡,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肖氏早就知道她不對勁,但她倆早就是利益共同體,哪裡敢對外透露半句,便將這秘密牢牢地按在心裡。
逐風院裡,卻早已不是當初的蕭條,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修繕著。
肖氏讓人把那筐橘子給了老二,又假惺惺地關心了—番仍在病中的老三,眼尖地看見那瓶簡陋屋子中顯眼無比的玫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