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老陸家了,那可是富貴人家纔有的馬車,薑魚那死老婆子估計要得意死了!”
“想到她得意的嘴臉,今天早飯我要都氣的吃不下去了。”
陳財在旁邊幽幽的說道:“你天天盯著人家乾啥?吃不下去你就彆吃,剛好把糧食給我省下了,咱家的糧本來就不夠吃,你不吃我就多吃幾口。”
陳嬸兒氣的瞬間伸手去擰陳財腰間的軟肉,咬牙切齒的道:“你自己是個冇本事的還好意思不讓老婆吃飯?你不嫌丟人呐?老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丟人的種,老孃我都替你家祖上十八代感覺丟臉。”
“我娶了你這麼個尖酸刻薄的媳婦兒,我家老祖宗在地下都不知道要被彆人笑話多少年呢!你還好意思替我家祖宗丟臉?”陳財毫不客氣的回懟。
陳二牛聽著爹孃日常對罵,痛苦的捂住耳朵去撿柴,指望他們今天的早飯怕是吃不上了。
彆人是彆人,自己是自己,他搞不懂他娘為啥老是要跟彆人家對比,日子是給自己過的又不是給彆人過的。
比較的意義在哪裡?
裡正聽完陸鏡辭的話,心裡也是頗為羨慕的,白得的馬車和馬說出去誰能不羨慕啊?
正常時候他們都買不起,就算買得起也不會買,買了餵馬都是難事,隻有富貴人家纔會有。
但是羨慕歸羨慕,他也冇有忘記今天的正事兒。
“昨天我跟村裡人商量好了,要買東西的人家一起湊錢,找幾個青壯的進城去把,咱們要買的東西都買回來。”
“你看你家要些買啥?我算算看一家該出多少錢,早點兒把事辦了,咱們也好早點兒繼續趕路,越耽擱費的糧食越多。”
裡正說完歎了口氣,這一天冇定下來他這心裡一天就不踏實,每天都在擔心路上會不會遇到啥危險,家裡那些糧食夠不夠吃,到時想要安定下來也要花不少銀兩……這些都很讓他發愁。
陸鏡辭想了想道:“裡正,要不我們再等等?知府家的那個小公子答應我,說是回去後會勸他父親讓我們進城。”
“這……”裡正有些猶豫,“小娃娃說的花咱咋能當真?他若是回去貪玩把這件事忘到腦後,豈不是白等?”
若是真的能進城倒也還好,但若是空歡喜村民隻怕不依。
就在此時,遠處的管道馬蹄飛揚,馬背上官兵大聲的叫著——
“誰叫陸辭?誰叫陸辭?”
“有誰知道陸辭在哪兒?”
陸鳴耳朵尖,立馬便聽見了,連忙站起來著急的大喊:“哎——”
“我爹是陸辭,我們在這兒!”
官兵聽見叫喊聲,立馬便過來了,裡正見狀特彆高興,這些官兵莫不是真的像老陸說的,是來通知讓他們進城的?
進城不但能少走好幾天路,而且牛車板車那些就不用處理,傢俱也不用扔掉。
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兒哦!
官兵騎馬停在的他們麵前,翻身從馬背上下來,陸鏡辭走到官兵麵前不卑不亢的道:“辛苦幾位官爺奔波了,我就是陸辭,請問官爺有什麼吩咐?”
在這個時代,當官的就是神。
尤其是亂世,他們隨便給你按個名頭就能要你的命。
所以陸鏡辭不得不絞儘腦汁的琢磨說話的措辭,生怕惹到這些惡魔,他昨晚親眼見過他們的凶惡。
官兵拱手道:“陸老爺好,知府大人和夫人為了感謝您和幾位少爺救了我們小少爺,特地派我們來請您過府,說是要好好的答謝您救小少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