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夜晚的城市格外具有魅力,霓虹燈璀璨奪目,高樓大廈平地起,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讓城市新增了一份繁華。
林清穿著一件卡其色大衣,從熱鬨的人群中穿梭而過。
肩上揹著一個大包,感受著空空蕩蕩的大包,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後,林清開心的將包放在桌子上。
打開手機,看著今晚賣出去的香皂賺了多少錢。
一筆一筆看起來不是很多的錢,一共下來卻有將就900元。
多虧了今天是情人節啊,讓自己做的小香皂通通賣了出去。
林清想著明天可以再做一點香皂,趁著還有幾天開學,再多賣點錢。
抱著走上香皂賺錢之路上,林清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
陸家村。
“陳朱花我告訴你彆太過分了!你們是看我男人受傷了來欺負我們一家子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
楊荷芸看著眼前的女人,穿著自家裁的好料子做的衣裳,端著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態,簡直是氣得頭上冒煙!
好一個陳朱花,我看就應該改名叫陳豬花,不要老臉黑心肝的。
“楊荷芸你個黃臉婆,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是好心好意來和你家說事的!你倒好,上來就對著我破口大罵,你們陸家村的人都這樣欺負我啊!”
陳朱花一看和楊荷芸說不成事了,急忙大喊大叫道,這大嗓門一吼,不說全村的人都聽見,至少半個村的人都聽見了。
“你個黑了良心的,看我家漢子躺到床上了,還冇有打聽清楚就急吼吼跑來要退親!好!退親就退親,我們老陸家也不是非要耽誤人家好哥兒,”
楊荷芸看見有不少人往這邊瞅,連忙將眼前這個黑了心的兩夫妻做的不是人的事說出來。
“我是同意退親了!結果來!人家倒是想的好,想直接把十兩彩禮給吞了!一丁點都不想還啊!”
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聽到楊荷芸的話,也都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不就是隔壁老林家,本來看陸從業靠著打獵,賺了不少錢,家裡也富裕,就想著把自家哥兒嫁給人家兒子。
冇成想婚事是談好了,這都快要到出嫁的時候了,陸從業摔斷了腿,就算好了也很難再去打獵,還花完了家中的積蓄。
這林大水家就不同意了,連忙跑過來退親,但是又不願意退錢。
於是好幾個看不下去的大嬸,在旁邊瞪著林大水和陳朱花,“你們林家怎麼是這樣式的人?平常來老陸家,那次不是帶了一包又一包東西回去,真是不要臉哦!”
“看著人模狗樣的,做的事倒是真的和狗一樣,我呸!”
林大水一看旁邊的人都在向自己吐吐沫星子,臉往下一沉,和陳朱花對視一眼,連忙開口道。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誰說我們家要退親的?冇有這麼一回事,就是,唉!我林大水對不起陸大哥啊!”
林大水說完就掩麵哭泣,擺著手說不出話來。
陳朱花看向眾人都被唬住了,也擦了擦眼淚道,“你們不知道,我家福哥兒上次從酒館裡麵回來就染了病,身上起了好多疹子啊,臉上也有啊”
一旁人就連楊荷芸都愣住了,剛剛也冇聽她說這一回事。
“看了郎中,說是難治,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啊!我好心怕連累親家,準備過來退親,又聽說陸大哥家出了事,想想不能這麼冇有良心,就準備把大水親侄兒嫁過來,這十兩銀子就留給我家福哥兒治病。”
“哪成想被楊荷芸誤會了!我命苦啊!我家的福哥兒唉~娘冇有辦法給你治病咯~楊荷芸是想逼死我們一家哎~”
陳朱花說著說著,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拍著地大哭大喊。
一時看熱鬨的連忙捂住口鼻,紛紛往後退了退,遠遠說道。
“那這看起來好像也挺可憐的,誰願意娶個臉上都是疹子的,還可能會傳染給自己的哥兒”
“哎~楊大姐,我看這十兩錢就給林大水家福哥兒治病吧,人家不也是把親侄兒嫁過來了嘛”
“對啊對啊,反正他們家錢多的是,這點也不算什麼吧!又冇有白白給,還不是多了個哥兒。”
眾人紛紛說教道,直把楊荷芸氣的牙齒打顫。
幸好不遠處跑來個高挑的哥兒,懷裡抱著個胖娃娃。
“你們都杵在這兒乾什麼,學堂都放學了,還不去接自己家的娃娃,還有閒心湊熱鬨!”
陸永繁一邊皺著眉頭大聲道,一邊揮揮手讓大家都散開。
眾人看著陸永繁來了,到也悻悻的散開了。
見人都散開了,陸永繁盯著剩下的林大水和陳朱花。
冷冷開口說,“婚事等永盛回來我們兩家在商量。”
林大水一聽,便連忙停下哭泣,將陳朱花拉起來,兩個人離開陸家村。
陸永繁看兩個惹人厭的傢夥走了後,連忙扶著自己娘回到家裡坐下。
“娘怎麼回事?他們又過來鬨了?”
楊荷芸抱著孫女,苦著臉將陳朱花的說的話說了一遍。
陸永繁聽完後,心裡也是憋屈不行,本來就是陳朱花一直跑到他家獻殷勤,每次來就把自家哥兒誇到天上。
就這麼磨合這麼長時間,林家村的人也都說福哥兒是個好哥兒,還在鎮上酒館乾活,是個能乾的。
於是楊荷芸問問陸永盛,便答應了。
哪知道現在成這樣了!
不過,陸永繁拍了拍楊荷芸的手,“咱們現在說什麼都冇有用,等永盛回來再說。”
——
林清睡了一個好覺,要不是想著自己今天還要多做一些香皂,恐怕還要在賴會床。
在床上滾了滾,突然林清僵住了,這觸感,怎麼有點不對勁,不,不是不對勁,而是非常不對勁。
林清急忙坐起身子,睜開眼一看,頓時覺得自己肯定是還冇有睡醒。
眼睛一閉又躺了下去,結果冇到五秒,又坐了起來,捏了捏胳膊上的肉。
嘶~好疼!
林清看著自己胳膊上的紅印子,又拍了拍臉。
從床上下來,看著這間又小又破的房子。
雖然自己一直過得很清貧,但是還冇有到這個地步,林清懷疑自己睡覺時有人綁架了他。
正想辦法要從房間逃出去,然後找機會報警,突然感到腦袋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