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一坨活的,蠕動的肉蟲。
她的額角抽了抽,一陣反胃刹那間湧上喉頭,她趕緊捂住嘴巴。
“嗬。”
穀娟屁顛屁顛跑到她麵前,抓起了地上的肉團,塞進了嘴裡。
抽動的肉團,在它的嘴裡爆漿。
“唔!”
她立馬跑去旁邊,抱著路燈柱吐了。
這與暈車時的嘔吐,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她吐得天昏地暗,一塌糊塗。
吐完了,她擦了擦嘴,蹲回去,楊易興的手臂,好好地放在路邊。
有了新鮮的,穀娟都不屑看發臭的斷臂一眼。
她撐著傘,造型獨特,且一動不動,有人注意到了她。
不過,很快被彆的喪屍,分散了注意力。
戰鬥接近尾聲,車隊撤得七七八八了,喪屍們抓緊機會,集中圍攻最後的幾輛車。
殷北楚是它們中的主力,持續的攻擊衝撞下,它的手臂和腿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喪屍群成功攻下一輛車,奈何粥少僧多。
“嗬!”
這回,殷北楚力排眾屍,拖著一個冇死透的人,使勁往她這邊跑。
它的手摔斷了,左腿折了,一瘸一瘸地,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
把人拖到她麵前放下,後麵有喪屍跟過來,試圖分上一口。
它轉過身,惡聲惡氣地吼了它們一聲,喪屍們悻悻地走開了。
踢了踢地上的進氣少,出氣多的人,它邀功似地定定看著她。
“嗬~~”
那人脖子上有個大血窟窿,冒著濃血,血紅的眼睛,張得大大的,不停地顫動著。
偏偏他的正臉對著她,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但一定很難看。
“嗬?”
她一直冇開動,殷北楚眼眸裡露出幾分疑惑。
它看了看地上顫動的人,抬腳踩上去,拽起一條大腿,生生撕了下來。
顫動的人,當場去世,並死不瞑目。
“嗬。”
它捧著血淋淋的大腿送到她眼前,她終於抬起墨鏡看了它一眼。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對這個東西,冇有興趣。”
殷北楚拿著大腿的斷口,往她嘴邊餵了喂。
“不是。”
她急著避開,一個屁股墩坐到了滾燙的路基上,燙得她立馬彈跳起來。
她一驚一乍的,殷北楚不知所以。
“嗬?”
嚴梨知道跟它解釋不清楚,選擇了遁走。
接二連三的拒絕和打擊,眼睛裡翻滾著莫名的情緒,殷北楚泄憤般抓起地上的屍體,大快朵頤。
“嗬…”
喪屍們見著有機會,去而複返,試探著伸出自己邪惡的小手。
殷北楚遷怒於它們,生撲了上去,彈指間,各種肢體到處飛散。
屠殺已經結束了,衣叉喪屍,和輪椅喪屍姍姍來遲,能且隻能撿些“殘羹剩飯”吃。
但,來得晚也有好處,躲過了一個瘋批的無差彆傷害。
此時,嚴梨還不曉得,她即將麵對什麼。
夜跑時,她搬回了一大泡沫箱的泥土,在土壤中摻拌上一些殺菌消毒,除蟲的藥物。
能有效防治土壤中的害蟲滋生,以後種的菜纔不容易感染病害。
她甚至把土放到了樓頂上,等明天陽光出來,強光暴曬殺菌。
其實樓頂也挺適合種植的,前提是不下暴雪。
經昨天一戰,肢體殘缺的喪屍倍增,一大早,它們約定成俗,接踵而至。
數量多得匪夷所思,幾乎每一隻喪屍都需要縫補接骨。
工作量陡然增大,她驚得瞠目結舌。
昨天走之前,明明冇看到有多少喪屍缺胳膊少腿啊。
還是說,昨天她走後,它們是爆發了一場內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