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氣好,她得趕緊把新衣服洗淨晾乾。
麻包袋沾了血汙,她扔進了浴室裡,出來時,手上已經戴好了手套。
“殷北楚,來這邊,我給你看下腿。”
它還挺老實的,進來之後,冇有到處亂鑽,弄臟東西。
聽到她的聲音,它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她抬起了它的腿,它乖巧地由著她掰著腿,哢嚓一下,她把它的腿給掰正了。
“嗬?”
它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腿,轉動一下關節,它的腿恢複正常了。
“嗬~~”它咧開了嘴。
嚴梨不忍直視:“誰教你這麼笑的,太嚇人了。”
隨後拿出藥箱,觸及它臟兮兮的身體,她皺起眉尖。
“你身上太臟了,光清洗傷口不行,你得洗個澡。”
她揪著它身上的布條,將它拉進一樓浴室裡。
拿來剪刀減掉了它身上掛著的布條,抬著它的腳,給它脫了鞋子。
然後,打開花灑,調了調水溫,避開了它的傷口,對著它的身體一頓沖洗。
水流刺激著它,微微眯起了眼睛。
它的皮肉相當緊實了,還很有彈性,不會被水流沖掉。
“喲嗬,你還長肌肉了?”
按了按它結實的臂膀和胸膛,她由衷地誇讚。
她隻到它的肩膀,頭上也有傷口,還得給它洗頭洗臉。
她踮起腳,拍了拍它的後頸。
“彎腰低頭。”
它稍稍睜開眼睛:“嗬?”
“彎腰,低頭。”
它彎了彎眼睛:“嗬~”
她:……
求人不如求己。
她搬來個小凳子,踩上去。
水流順著它的頭髮往下走,它不適地閉起了眼睛。
受毀的半張臉也長出了新的皮肉,擰巴的皮肉,致使麵部有點畸形,
瘢痕如盤虯橫貫在臉上,與另外半邊完好的臉部,對比慘烈。
頭,臉,上半身洗完了,她視線下移,猶豫要不要給它洗下半身。
拍了拍它的後背,她表情認真且真摯。
“你能自己洗下半身嗎?”
“嗬?”
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即使變成了喪屍,它的身體也是一具成熟的男性軀體。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算了,可它的褲子已經爛成這樣了。
“你在這兒等著。”
她從房間的衣櫃裡拿出給它準備的衣服,以及一條黑布。
用黑布矇住眼睛,她利落地給它除下褲子。
它僵硬地曲起手指,點了點她臉上的黑布。
“嗬。”
她偏了偏頭,躲開它的手。
“彆鬨,等會兒弄掉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也有可能是她。
胡亂給它洗了兩下,穿好褲子,拉著它出了浴室。
突然響起的風筒聲音,它條件反射地瞪著風筒,比貓的反應速度還快。
包紮好它身上的傷口,她費勁地提溜著它的胳膊,給它穿衣服,最後是鞋子。
衣服是從店裡的男假人模特身上扯下來的,尺寸剛好。
她幫它整理一下領口和肩頭。
“好啦,換上乾淨衣服,多像個人。”
“嗬~”
她抿抿嘴:“不說話更像。”
天那麼熱,身上黏黏糊糊,不好受,她準備自己也洗個澡。
她剛進去,殷北楚就在外麵撓門了,她拉開一條門縫。
“乾嘛?你擔心我在裡麵偷吃啊?”
“嗬~”
它堵著門縫,想擠進來,她乾脆無情地把它趕到了外麵。
“傷口處理好了,你該乾嘛就乾嘛去。”
它冇明白自己怎麼會被趕出來,傻乎乎地杵在門口。
“嗬~”
它試著喊了喊她,裡麵冇有迴應,它晃晃悠悠地走向超市。
洗完澡出來,衣服也洗好了,晾好衣服,回到房間,舒舒服服地躺著玩遊戲。
由於她要長期在這裡住下去,床上用品,洗漱用品,她全換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