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把它們的根挖了出來,根鬚還在蠕動著,看著又噁心又嚇人。
她踢出來,澆上汽油,添了一把火,以絕後患。
有了事情做,時間冇那麼難熬了,她煮了飯菜,邊看電子榨菜,邊吃飯。
暴雪倒計時,兩天。
即便大家都走了,她一個人還得應對暴雪,活下去。
時間不多了,她冇空顧影自憐,傷春悲秋了。
她振作起來,統計了屋裡的東西。
屋裡的東西多,單是做這項工作,她就用了一整天。
將缺少的東西列了一個清單,晚上速度快,她把清單上的東西一一補齊了。
暴雪倒計時,一天。
她一大早起來加固了門窗,並爭分奪秒地在樓頂上給太陽能板和儲水箱蓋了個可拆卸小棚子。
如此一來,暴雪就不會壓到太陽能板和儲水箱了。
搭建好自家樓頂的,她跑去把附近樓頂裝有儲水箱的一併搭了棚子。
水是生命之源,人可以三天不吃飯,但不能三天不喝水。
有“備胎”纔有備無患,回到家,她確認各種保暖措施,應急藥品到位了。
她吹起空調,吃著雪糕,享受最後半天的夏天,下次再見到夏天,就是一年後了。
中午,烈日當頭,天空卻簌簌地灑下一些細小的白色顆粒。
她打開窗,伸出手,白色顆粒飄到她的手心裡,一瞬間便消融不見了。
暴雪發預告函了,今晚重頭戲就會登場了。
傍晚,天空突然暗了下來,銀灰色的雲塊,在天空中奔騰馳騁,宛如搭積木一樣,慢慢聚集拚接起來。
太陽躲進了像棉胎一樣厚的雲層裡裡,隻餘下若隱若現的光輝。
她從衣櫃裡拿出準備好的珊瑚絨大毛毯子,鋪到床上,枕頭也換上了毛絨絨的套子。
棉被的料子也是毛絨絨的,晚上睡覺就不會冷了。
一小會兒,外麵起風了,風漸漸變大,濃雲像是吸飽了水的毛巾,慢慢遮滿了天空。
放眼望去,隻見綿迷濛蒙的一片灰色,像極了大霧天。
她拿出衣服,正欲洗個熱水澡,門外似乎有動靜。
以為是風吹的,她冇有理會,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她回到房間準備吹頭髮。
窗戶咚咚發出聲響,她蹙起眉,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外麵已經是烏壓壓一片了,風嗚嗚地吼了起來,烏黑的雲層越發低了。
窗外冇有東西,估計是風捲著沙石不小心砸到了。
正要拉上窗簾,一隻手啪的拍在窗戶上,給她嚇了一哆嗦。
接著,一張臉出現在窗上,臉的主人咧開了嘴,剛打算說話,就被什麼東西給推跑了。
她趕緊拿了鑰匙,開門出去,剛踏出門,她就被風推著往前跑了。
這種感覺就像站在光滑的斜麵上,根本站不穩,一直往下滑。
她連忙把住巷口的牆壁,狂風肆虐地奔跑著,它彷彿握著銳利的刀劍,能刺穿衣服。
更彆說那暴露在外麵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殷北楚。”
一張嘴,她便被餵了一口風和沙的混合物。
殷北楚被風颳倒後,還冇爬起來,主要它手裡抱著肉,肢體又比較僵硬,手腳不靈活。
風,四麵八方地來襲,她貼著牆,一點點走到它身邊。
“手給我。”
殷北楚露出標誌性的笑:“嗬~”
“彆傻笑了,快點把手給我。”
它伸出手去夠她的手,兩隻手好不容易勾上。
“誒!”
狂風一巴掌把她拍到殷北楚的身上,它張開手臂將她納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