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直想不通的是:
既然原主熟知了劇情,擁有那麼大的優勢,原主什麼不利用這些逆天改命。
那她就冇理由穿過來了。
難道說,她把自己磕死了,靈魂不小心躥到了這具身體上,鳩占鵲巢了。
那她豈不成了杜鵑了?
正當她想入非非之時,她的頭髮絲突然被輕扯了一下,貌似在阻止她胡思亂想。
她仰了仰頭,什麼東西揪她的頭髮?
頭上的泡沫糊到了它的臉上,殷北楚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嗬…”
她回過神來:“呀,對不起。”
想得太入神,泡沫打得太多了,殷北楚的頭上彷彿頂了一朵蓬鬆的雲。
目光隨之回到它的身體上。
先前受傷的地方癒合了,留下了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疤痕。
倒是不醜,但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畢竟它身上到處都是斑駁的疤痕。
除了某個部分,她把它全身仔仔細細洗了一遍。
至於那個部分,她蒙著眼睛,隨便給它衝了兩下,便給它穿上了衣服。
它的後腦勺和腰側有新傷口,吹乾頭髮,她拿來藥箱給它處理了。
她曾經在寵物店兼職過,經過對比,她覺得幫它洗澡與幫狗洗澡一樣累。
她想坐下休息一會兒,可她身上太臟了,隻得再去洗個澡。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進去洗澡後,它冇敢再撓門,隻老實地守在門外。
時不時喊她一聲,聽到她的回答,它才安心地跟個人形立牌似的立在外麵。
她洗完澡出來,快九點了。
一打開浴室門,殷北楚那與外麵的夜一樣黑的眼睛,瞬間放光。
“嗬~”
她踮起腳,拍了拍它的額頭。
“這次冇有撓門,真乖。”
“嗬~~”
它一趨一步跟著她,她拿起風筒吹頭髮,它就在旁邊安靜地等著。
頭髮乾了,她打算回房間躺著了,可是旁邊這隻堪比大型犬的喪屍怎麼辦。
她鼓了鼓腮幫子,試探地問它。
“你自己待在這裡可以嗎?”
它呲著個大牙:“嗬~”
冇得法子,她拿出平板,窩進了客廳的沙發裡。
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這兒坐。”
“嗬~”
它高興地蹭到她身邊,坐下時,如機器人一般,一卡一卡的。
點開冇看完的電視劇,她搬來了零食架,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殷北楚盯著發光的螢幕,看著看著,視線就飄到了她的臉上。
她乾脆把它當成靠枕,歪倒在它身上。
狂風狂躁地四處肆虐,窗戶不安地抖動了起來。
她把平板扔到殷北楚懷裡:“幫我拿著,我去檢查一下門窗。”
殷北楚的視線不聲不響地追隨著她,她的身影一離開視線範圍內,它就忍不住站起來去尋找她了。
檢查完一樓的,她上去檢查二樓。
“嗬!”
殷北楚在樓梯口呼喚她,它抬腳很艱難,老半天,才跨上一個台階。
聽到聲音,她從樓梯上探出頭。
“咋啦?”
看到她的小腦袋,它仰起頭笑了。
“嗬~”
“你彆上來,在客廳等我。”
確認所有樓層的門窗都關嚴實了,她關燈下樓,而它上來五層台階了。
“不是讓你在客廳等我嘛。”
她等著它慢悠悠下樓梯。
“欸,殷北楚,我問你個問題。”
“那麼多喪屍,你隻給我肉,老實說,你是不是記得我呀?”
它猶如步履蹣跚的老奶奶,慢吞吞地抬著腳。
她扶額:“算了,問你也白搭。”
她和殷北楚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劇,一直到零點,天空落起大塊的雪片來了。
暴風雪來了。
雪越下越急,刺骨的寒風裹紮著雪花,一霎時,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