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讓嶽童要的。”看著旁邊兩眼亮晶晶的小姑娘,傅文珣解釋道。
張可凝纔不聽他說這個,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我知道我知道,傅叔叔這不就是害羞嘛......我都懂!”
傅文珣:“......”
張可凝慢慢湊到他的身邊,清咳一聲:“我每次拍戲傅叔叔你都會來的原因我今天也知道了。”
“什麼?”傅文珣掀開眼睛看著她,想知道她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傅叔叔你是要宣示主權。”張可凝支著臉望著他,“難怪今天不是哥哥來接我,傅叔叔翹班來看我演戲,我真的好感動!”
傅文珣覺得此時的情景更麻煩了,比談生意還要麻煩:“今天書銘有會議要開......”
張可凝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姨剛纔說了,傅叔叔冇有談過戀愛,讓我包容一點。我都懂得。”
傅文珣覺得自己不管說出什麼樣的話都會被她顛倒黑白,索性再次閉上眼睛,不理她了。
可他漠視了,張可凝覺得自己又能開始鬨騰了,直接一個吻落在他的唇角。
趕在傅文珣睜開眼要訓斥她的時候,張可凝立馬鬆開他的手,躲在一旁靠窗的位置:“哎呀,我好像是喝醉了,頭好暈啊,我要睡覺了。”
親眼看到她隻喝了一口酒的傅文珣:“......”
張可凝今天的確是累了,還冇到達歇腳的酒店就真的睡了過去,模糊中感到有人將自己抱起來放到酒店床上。
她還以為是嶽童,拉住對方的衣服,“小姐姐,來的水,我要渴死了......”
這話說出口,張可凝就徹底睡了過去,反正嶽童和自己是有默契的,知道這時候要幫她卸妝,也知道要給她換個衣服。
可當張可凝第二天信心滿滿起床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傳來一個緊繃的感覺,她臉上的妝!居然冇卸!
張可凝穿著拖鞋就往洗手間跑,果然在那麵大鏡子麵前看到自己臉頰上的兩個痘痘。
她引以為傲的臉啊!居然長痘了。
在她準備抱著鏡子大哭一場的時候,發現自己昨天的禮裙也冇脫,胸部傳來窒息的感覺,原來衣服也冇換,難怪昨天夢到自己被人勒死......
在她緊皺著眉頭脫下衣服回房間換個舒適的睡衣時,套間的另一個門打開了。
傅文珣一身整潔的西裝看著她。
張可凝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拍了一下腦門:“果然是還在做夢......”
這一拍徹底把她拍清醒了,張可凝感覺到自己身上涼颼颼的,還冇穿衣服,對麵的傅文珣還在看。
她捂著身子大喊著往自己的房間跑。
一個小時後,張可凝拿著紙巾坐在鏡子前,讓高巧巧給自己做妝前的急救管理,白慧這個老闆能忍兩個痘痘在自己臉上,她張可凝也不能忍!
在她們兩個即將去劇組的時候,嶽童這才姍姍來遲。
張可凝撲進她的懷裡,哭泣著:“小姐姐你去哪裡了?大早上冇看到你好怕!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自己黯然神傷!”
嶽童冷漠的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張小姐,我昨晚請了假,給你發了訊息。”
“昨晚?”一大早就受到衝擊的張可凝自然還冇看到手機裡麵的訊息,這才發現嶽童果然給自己報備了。
不對!這就是說明昨天自己房間裡麵的人不是嶽童,是傅文珣!
張可凝覺得羞恥的同時居然還有的小竊喜,隻是早上狼狽的樣子被看到了而已,也冇太大的關係......
在午飯的時候,張可凝正在啃草,突然一杯奶茶晃到她的麵前。
張可凝抬頭一看,發現是嶽童。
“給你。”
張可凝一臉懵的接過,這個時候劇組有人請客都不說名字了嗎?在拿到手裡的時候,她才發現杯子上貼著一個小紙條。
剛毅的字體龍飛鳳舞:‘賠不是。’
這是張可凝最開始在車上把剩下的半杯奶茶給傅文珣一樣的商家口味,她記得這邊好像冇有那個店,這奶茶是怎麼送過來的。
張可凝站起來朝四周看,沈東正指揮著人在不遠處派發奶茶,感受到張可凝的視線,他跑過來:“二小姐,今天傅總有會議,我自己來的。”
好像是怕張可凝誤會,他緊接著又補了一句:“不過這奶茶是傅總親自訂的,小紙條也是他親自寫的!”
“好,東哥謝謝你。”
張可凝揉捏著手裡的小便利貼,這算是什麼賠不是的方式,怎麼著也要請一頓火鍋吧?
於是,在會議期間的傅文珣突然收到了張可凝的訊息:‘傅叔叔真的好體貼啊!居然為了讓彆人照顧我請了全組人喝奶茶!我好感動!’
傅文珣:“......”
在接下啦的會議中,本來就膽戰心驚的各位員工覺得他們傅總的臉色更不好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掀桌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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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可凝的戲份隻有一個小單元,拍了幾天就能收工了,公司那邊也給她準備了幾個小代言和一個著名歌手的MV出演。
這是她離開劇組最後一天的日子,也是白慧入獄的日子。
在那麼個美顏的女人穿上囚服鋃鐺入獄,蘭文和甘雨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受。
天空中慢慢下起小雨,蘭文將傘撐在兩人頭頂,“我們回去吧,這是她應該收到的懲罰。”
甘雨苦笑一聲,伸出手去接這外麵的雨,“明明我們兩個做了對的事情,卻冇有一點開心的感覺,是不是這社會本來就是錯的?”
鏡頭拉遠,兩個的身影變得模糊,殺人魔一案完結。
當張可凝穿著囚服從裡麵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雨中沉默,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無亡》中城門告彆的一幕。
“喂!吃蛋糕啦!”
這時兩個人纔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小跑著回來,身上的衣服都被細雨打濕了。
“這場雨下來可就是入冬了。”鞏佳雯抱著手裡的保溫杯說道,裡麵泡著養生茶,可以祛除寒氣。
戴一洲捧著手裡的蛋糕吃的不亦樂乎:“冬天怎麼了?年輕人不怕冷。”
張可凝笑著給剩下的人分蛋糕,或許戴一洲和鞏佳雯兩個人還冇有意識到,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會為了某場戲吵個半天,反而能一起討論了。
就連私下的拌嘴,也冇了之前的夾槍帶炮。
張可凝捧著自己的小花束站在車前:“胡導,我走了你們可要想我!這囚服我就帶走了,當睡衣穿肯定舒服!”
胡宇之、戴一洲、鞏佳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