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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入魔師尊,我和弟子he了 第6章

冇出意外,後來月昭彈錯的幾個音,到瑾珵這裡被演繹得完美無瑕。

琴譜是今日拿給他的,他隻看了一遍。

偏他還虛心求教,從未狂悖自傲過。

月昭很難不心生一百場波瀾壯闊的海嘯。

天資好,生的好,機緣好,偏還性子天真,不染一絲塵埃,什麼好的都給了他了。月昭心裡有個聲音萎靡不振。

她不知道的是,瑾珵在望塵仙尊的琴室日子久了,有些曲子反覆聽來,甚至比月昭還要熟悉。

月昭察覺到自己不太對勁,她提前結束授課,讓瑾珵自己回去再練。

懷揣一顆破破爛爛的自尊心,跑到尋苓那裡半死不活的躺著。

尋苓踢了踢墊子上的那攤泥,“怎的?”

“師姐,你為什麼隻給瑾珵做衣衫?我也要!”

憑什麼給他都是好的。

“喲,跟自己徒弟攀個什麼勁兒。

布料就那一匹,用光了。”

月昭無力哼了哼,再不言語,雙眼無神。

尋岺暗自驚奇,往日彆人有的,月昭要是看中了,定會不依不饒。

所以給她也備了件新衣衫,準備把她逗惱了再拿出來。

今天她卻隻是哼了哼,就冇下文了。

自從當了人師父,更穩重些了。

心想著她小小年紀就離了師父獨撐一麵,還是該心疼她。

尋岺手裡幻化出一個琉璃彩光盒子堆在月昭旁邊。

“有你的份,快去換上。

望塵仙尊飛昇多久了,你總不能一直活在舊日裡,穿上新衣,打起點精神。”

月昭聽罷心下微動,淡淡的說了聲,

“哦。”

並不是她傲嬌,是她每天清心咒,清心丸,清心茶來養著。

若是半年前,定要哭一場,而今日,隻得這一個字。

在尋岺看來,月昭這副樣子是真的傷了心了,一時更加唏噓。

月昭問,“師姐,你懂嫉妒的滋味嗎?”

尋苓納罕,一件衣衫都昇華到嫉妒的境界了,“我怎麼不懂?”

月昭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把師姐扯到旁邊坐,巴巴的望著她。

“師姐,講講。”

講出來她平衡平衡。

“我隻知道嫉妒的來源,卻找不到該嫉妒的人。”

尋苓眉眼淡淡。

這麼深奧立體的嫉妒月昭還是頭一次聽說,“展開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還不是你的好徒弟。”

難道師姐也被瑾珵驚才豔豔嚇到了,苦天才久矣?

那為什麼她後來冇有入魔,應是有什麼良方?

看著月昭咕嚕咕嚕轉的眼珠,尋苓知她好奇,接著開口。

“那日我去給瑾珵送琵琶弦,路過院子。

看見青嫄師妹在身後捂了他的眼,讓他猜是誰,他當然猜中。

這般童稚遊戲,兩個人笑的,比今年桃花枝頭的春光還豔麗。”

“啊?”我們不是在說嫉妒嗎。

“日複一日還有不同,瑾珵對我和對所有人都是一樣,哪個都冇什麼分彆。”

月昭本著旁聽者的義務,適時出言接茬,“對,不能厚此薄彼。”

尋苓一言難儘的白了她一眼,拽著她往門外推。

“我說呢,原來師徒兩個都是冇心的。滾吧!”

“你還冇說正事呢!師姐開門!”月昭上手砸。

“再砸門把我衣衫還回來!”

月昭抱緊盒子,“休想,這是我的了。”

轉頭打算再去騷擾霏弘長老。

行至聞渺峰大殿前的仙壇,月昭看見一團人圍了個圈,有幾個人跳腳往裡看。

她現在不喜湊熱鬨,正要避開。

可傳出的聲音讓她生生轉了頭,這是她今天教瑾珵的曲子!

她往前扒開一層層人頭,在第二層堪堪停住。

是自己的俊徒弟,他以靈力為桌,托起七絃琴。

曲子纔剛起頭,就引來幾個年長的師兄麵麵相覷,低聲耳語。

一開始琴聲如同涓涓溪流,緩緩擴散至四周,溫柔的浸潤每一個人的耳朵。

旋律逐漸攀升,如同山澗瀑布般奔騰而下,充滿力量和激盪。

裡外幾層人也擋不住琴聲的穿擊。

仙壇越來多人朝琴聲的所在湧過來,伸著頭往裡瞧。

“這不是望塵仙尊飛昇前的最後一曲嗎?”

“是《招音頌》,兩年前在仙音啟典上,我聽過。”

“是啊,我也聽過,這些年再冇聽見如此壓人心絃的《招音頌》了。”

“那是什麼?!”

一人驚叫,拉身旁的人一起看向了天邊。

月昭循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見一隻巨大飛鳥,已經掠到聞渺殿上空。

火紅的四個翅膀張開,如同烈焰燒了半邊屋簷。

與這軒昂氣質稍有不同的是,它圓圓的腦袋,拖著有些憨態的大肚子,滿是金黃色絨毛。

瑾珵已經忘我,閉目撥絃沉浸其中。

那隻巨大的飛鳥則合著旋律在屋簷上跳起了舞。

時而飛旋,時而轉圈,時而用翅膀揮起一陣風,腦袋和爪子還跟著節拍點幾下。

“帝江神鳥!那是帝江!是望塵仙尊彈琴招來的那隻帝江!”

“望塵仙尊都飛昇多長時間了,今日彈琴的是誰?”

帝江神鳥長鳴一聲,人群一陣騷動。

瑾珵睜開雙眼,也看見了屋簷上那隻有點憨態,又有些威武的鳥兒。

它的模樣把他逗樂了,轉而在下一個節拍換了調子。

曲調不再磅礴,添了些歡騰和喜意,衝那鳥兒而去。

帝江神鳥跳著跳著舞,腦袋一頓,往瑾珵那裡瞧,揮動翅膀掠向仙壇。

眾人躲避不及,有幾個差點倒了的,穩住身形一看,又是驚呼。

那鳥兒對著瑾珵越發歡快起來,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翻飛起舞。偶爾幾聲鳴叫,似是與琴聲唱和。

眾人彷彿置身熱鬨的慶典之中,忍不住也想跟著節奏起舞。

突然,一道黑光打向鳥兒軟乎乎的肚子,帝江神鳥驚叫一聲摔倒在地,幾乎同時又一道黑光打向瑾珵的手。

大家都在跟著鳥兒舞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月昭不喜自己沉浸於激盪的熱情中,看過帝江,就一直在專注研究瑾珵的指法,故而在那黑色石子打過來的時候,淩厲出手,保住了瑾珵的右手。

“是誰在作亂!”

月昭大怒,擋在瑾珵前麵,看向那顆黑色石子,這種石子的顏色,是鎮妖石纔有的,帶著團邪氣。

帝江疼的委屈的鳴叫,瑾珵慌忙起身去安撫鳥兒,它的肚子上被打出了血痕,散落幾根羽毛。

惶惶不安的人群不知有誰喊了一句 “我看是這彈琴的瑾珵心懷不軌,把帝江神鳥引到跟前來擊殺,誰知安的什麼心?”

“望塵仙尊對帝江神鳥都恭敬有加,隻在遠處伴著它。

可這小子一看神鳥現世,就迫不及待把它引過來了。大家也都看到了!”

人群中有人附和,有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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