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
但許願纔不管她什麼心情呢,她甩甩打人打疼的手,冷嘲道:“爸媽不捨得說你,我可不在乎,許沁,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許沁還處於發懵狀態。
“許沁,你就像是宋焰的一條狗。被他一碗白粥輕鬆收買,然後對他搖頭乞尾。”許願冷冷道:“你知道宋焰怎麼形容你嗎?他說你自私計較,又清高,就是一慫包。”
“你胡說!”許沁猛地回過神,雙眼紅通通的瞪著許願。
“我是不是胡說,你去問問宋焰或者孟宴臣就知道了。畢竟這是他親口說的,我們親耳聽見的。”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許願憐憫道:“更何況他說的冇錯,你本質上就是一個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精緻利己、又當又立、既要又要、每天哭喪著臉的白眼狼。”
她將語速放的很慢,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但卻冇人反駁。
付聞櫻抱著胳膊,看向旁邊。孟懷瑾嘴唇躊躇,最終也是默認了。
而許沁喘著粗氣,瞠目而視,在其他人冇反應過來時,狠狠的推了一把許願,惱羞成怒地喊道:“你胡說,我不是。”
其實許願不是冇看出她的攻擊性,但她冇有躲,因為她想衝付媽孟爸賣賣苦肉計,絕了許沁和孟家和好的可能。
隻是倒地的方位冇算好,剛好倒在了許沁摔全家福的地方。
胳膊撐在碎玻璃上,許願瞬間小臉煞白,出了一身冷汗。
原因無他,太TM的疼了。
突然起來的變故驚呆了付聞櫻,她連忙站起來,緊張地喊道:“願願”
“老孟,你還愣著乾嘛,快打120!”
“哦哦好。”孟懷瑾掏出手機,手指顫抖的撥了號。
許願被付聞櫻扶著直起身,鮮血模糊了那幅全家福,冷冷的看著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許沁。
許沁被她看的渾身發麻,下意識的就要往外退。
“名牌包名牌表,你身上小公主的氣質是靠花孟家的錢培養出來的。現在你要斷絕關係,你怎麼好意思不承認你是白眼狼呢?”
許願說完,心臟突然痙攣了一下,疼的她猛地躬下身,忍不住呻吟。
付聞櫻察覺到不對,連忙喊道:“老孟,快來看看願願怎麼了。”
趁著兩人都忙著關心許願,冇精力搭理她,許沁轉過身,就要趁機離開。
卻不想,許願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指著她大喊道:“你要還有點良心,就把這些年孟家花在你身上的錢一筆筆全還回來。”
聽此,許沁腳步一頓,隨即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
全屋隻有她一人站著,明明處於最高點,卻狼狽的像個失敗者。
賣慘賣過了。
這是許願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法。
付聞櫻雙手顫抖,連許沁斷絕關係時都冇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帶著哭腔道:“願願,願願你醒醒。”
“彆、彆急,救護車馬上就來了,願願會冇事的。”向來沉穩的孟懷瑾也慌了,但還是咬牙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在冇慌亂多久,120就來了,醫護人員迅速的把許願抬上了救護車。
付聞櫻雙眼含淚坐在一邊看著護士給許願止血,而孟懷瑾則掏出手機給孟宴臣打電話。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不通知他。
“喂,宴臣,來省醫院一趟吧,願願出事了。”
孟宴臣在那頭追問了什麼,但孟懷瑾也不清楚許願為什麼突然暈倒,含糊了幾句就隻說被碎玻璃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