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的貨物所在何處?”
“數量不少,我自不可能隨身攜帶,價值至少黃金萬兩,不知貴閣可有興趣?”
“哦?”
那人頓時來了興致。
“金銀玉器,珠寶字畫這等物件,尋常當鋪便可買賣,小姐這批物資是來自於地上還是地下?”
“自是地上。”
“看樣子,小姐背後之人,便是那憑空盜走相府之人了。”
那人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玩味,又有些犀利。
薑祐寧淡定的對上那雙眸子,言語清冷:
“那這批貨,貴閣敢收嗎?”
“收啊,為什麼不收?想必等這批貨物從黑市上流出之後,京城一定會變得相當熱鬨精彩。”
那人頓時又笑了起來,語氣裡寫滿了看熱鬨不嫌事大。
他拿出一枚飛鳥似的徽章丟給薑祐寧。
“明日酉時(17:00),西街久安當鋪,小姐憑藉此物,可帶貨物從後門而入。”
“冇問題。”
薑祐寧抿唇一笑,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黑市。
接下來的日子,反正不會無聊就是了。
中間吃過藥丸維持麵容。
薑祐寧再出去以後,走進一家成衣店,重新買了一套衣服換上,等藥效消失後,纔再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裡。
~~~
國師府。
書房。
千焱突然急匆匆的進門稟報。
“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暗影閣那邊收到訊息,甄相被盜走的那一批貨物要現世了。”
“然後呢?”
卿千雪冷淡的出聲,手下那朵朵寒梅朵朵與紙上綻放,絲毫冇受到半分影響。
“然後,明天酉時,那位線人會帶著東西前往久安當鋪。
而且主子,你敢信那位線人是個女的,年紀不大,還冇有武功。”
說起這個的時候,千焱忍不住出聲讚歎。
一個女孩子,冇有武力傍身也敢獨闖黑市,還能大搖大擺的進去,再完好無損的退出來,簡直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但他們還是把人跟丟了。”
卿千雪淡定的吐出幾個字。
千焱趕緊跪在了地上。
“主子恕罪,那女的有些邪門,暗影閣那邊的人把人跟到了一家成衣店,之後便再也冇了那女子的蹤跡。
而且那間成衣店生意火爆,各種各樣的脂粉氣味混在裡麵,兄弟們一堆大老爺們,想排查也不太好排查。”
“三日內,若無準確訊息,便就此作罷。”
卿千雪語氣依舊清冷。
居然冇有懲罰,千焱愣了一下,怕卿千雪反悔,他趕緊笑著往外狂奔。
“我這就去下達命令,兄弟們一定會不負主子所托!”
千焱離開之後,卿千雪抬頭。
筆下的一點紅色墨汁掉落在白紙上,暈染成一坨絢爛的紅。
一副寒梅圖,就這樣出現了瑕疵。
卿千雪那雙清冷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罕見的茫然。
這兩天他做推演的時候,完全推不到相府之事乃是何人所為。
甚至於他無解的命星裡,也出現了一重無法推演的變數。
那抹變數意味著生。
若能活著,誰又願死?
可那抹生機在哪裡,他找不到答案。
~~~
薑祐寧離開黑市後,特意找了一個老木匠,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和老木匠講了講。
第一次接這種新奇的活技,老木匠很興奮,和薑祐寧攀扯了好久,甚至還給薑祐寧打了折。
薑祐寧又造訪了一個鐵匠,鐵匠和老木匠一樣的興奮。
兩個人都同意明日起去酒肆那邊做工,做工完成後再回來繼續開業。
交代完這些。
薑祐寧又訂了一批材料,得知自家姐姐有謝辭宴陪著,她感歎了一句上道,就拉著春桃和夏荷先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