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九龍島。
聞仲騎著墨麒麟降臨在這座島上,舉目眺望著這島上的勃勃生機。
這座島嶼位於通天教主所在的道場金鼇島並不算太遠,島上居住著四位隱世的練氣士,也是截教外門眾多弟子中比較有名的幾人,合稱九龍島四聖。
而聞仲身為金靈聖母的弟子,截教第三代弟子,平日裡也是交友甚廣,所以截教的仙家洞府對於他來說熟門熟路。
驅使著墨麒麟緩緩前行,突然便聽見島內傳來一聲猛獸的怒吼聲,緊接著便有一道黑影向著聞仲襲來。
聞仲額間橫眼一凝,立刻從墨麒麟身上飛身而起落向遠處。
與此同時他的坐騎墨麒麟也是怒吼一聲,高高揚起前肢,爪子上瞬間燃起兩道火焰,與飛襲而來的黑影迎麵相撞。
碰!
聞仲落地後瞬間便看清了黑影的身形,形似虎、身如龍,卻是龍生九子中的狴犴。
“聞仲道兄,許久不見,今日駕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嘹亮的聲音從狴犴身後響起,一名身穿水合服的道人出現在聞仲的麵前,高聲笑道。
輕輕揮了揮手,與墨麒麟對峙的狴犴立馬停下手來,眼睛掃了一眼墨麒麟後回到了道人的身邊。
“王魔道友,彆來無恙。”
聞仲也是召回了墨麒麟,朝著王魔拱了拱手笑道。
兩人逐漸走進,聞仲因為這次是帶著帝辛的任務前來,所以目光特彆留意起了王魔身邊的狴犴,當即便讚歎道:
“王道友的狴犴真是調教得愈發神駿了,怕是那正統的龍子也不過如此吧。”
一聽有人稱讚自己,狴犴很是高傲地昂起了頭,而王魔也是略顯得意地笑了起來:
“道兄過謙了,我們幾人無非就是在這島上閒的無聊,所以纔會對這馴獸之道鑽研一二。”
當下,兩人一邊往道場走去,王魔一邊向聞仲介紹起了自己的馴獸心得。
九龍島四聖,每個人都有著一隻洪荒異獸作為坐騎,身為老大的王魔坐騎是狴犴,而老二楊森的坐騎也是一頭龍子,名喚狻猊。
老三高友乾的坐騎是一頭異獸花斑豹,老四李興霸的坐騎則是一頭凶獸,名喚猙獰,可人立行走,麵目恐怖。
四人閒來無事時便會馴養起自家的異獸,久而久之對這馴獸之道雖不說是登峰造極,但所取得的成就也是常人難以比擬的。
聞仲一路耐心聽著王魔的介紹著他們四人鑽研出來的馴獸法門,越聽越覺得高深莫測,眼睛也是越來越亮。
好啊,看來是真的找對人了!
二人一路來到了九龍島四聖的道場,楊森、高友乾、李興霸三人也在道場之內,一見聞仲到來,當即上前寒暄了幾句,隨後便邀相入座。
待眾人坐定後,身為老大的王魔當先發問道:
“不知聞仲道兄此次來九龍島有何貴乾?”
聞仲朝他們拱了拱手說道:
“四位道友,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為我家大王尋找馴養肉獸之人才,剛剛一路走來聽王道友所談,聞仲深感佩服,所以想請四位道友出山,助我大商馴養肉獸。”
四聖聞言左右對視了一下,皆是麵露難色,王魔苦笑道:
“聞仲道兄,非我等不幫你,但是你也知道,日前教主傳下法旨,所有弟子靜誦黃庭不得外出,我們也不好抗命啊。”
“是啊是啊。”
其他三人也是點頭附和。
然而聞仲對與這套說辭早有應對之策,於是再次說道:
“四位道友此言差矣,教主之命是要我們不得外出生事,但如今我請幾位出山並非為了什麼禍事,而是請四位道友教授我大商子民豢養肉獸之道,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我截教曆來主張有教無類,若四位道友肯將馴獸之法相授,令我大商子民家家皆有肉可食,那可便是一件天大的功勞,既弘揚了我截教教義,又為我大商子民謀福祉,屆時天降功德金光也猶未可知啊。”
四人聽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四人修為已經卡在瓶頸多時,若是此事辦成真有功德金光相助的話,倒是可以讓他們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無論凡人與神仙,功德金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延年益壽、增進修為這些都隻能算是添頭。
最重要的是受了功德金光洗禮後,身體內便會蘊含著一絲功德之力,任何殺你甚至傷你之人皆會受到因果纏身之苦,輕則功力大損,重則死無葬身之地。
而一但功德之力足夠多,便會在腦後凝結出功德金輪。
到那時候,即便是聖人想要殺你都得掂量掂量,畢竟大量因果纏身可不是鬨著玩的。
見幾人任然猶豫不決,聞仲決定拋出最後的一枚重磅炸彈:
“四位道友可知前些日子功德金光降臨一事?”
四人聽到這話皆是點點頭,功德金光降世,整個洪荒都會發生天變異象,誰又能不知道呢?
“那道金光,便是我朝大王與王後引出,我們殷商的大王雄才大略,為民謀利,可是有著聖君之相。”
為了拉攏這九龍島四聖出山,聞仲不得不說了一些違心的話。
而那四人也如他所想,當即也不再猶豫,直接拍板說道:
“聞仲道兄,您不必再說,我們這就跟您動身啟程,返回朝歌!”
四人眼中,皆是燃起了乾出一番事業來的火光。
於是五人起身出了道場,各自喚來了自己的異獸坐騎,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朝歌。
……
王宮大門。
聞仲帶著九龍島四聖趕來,便早早有一名內侍在門口處等候,一見到聞仲帶著人來,當即便上前行禮道:
“太師,大王有旨,若是太師帶仙家前來,便直接帶領眾仙家前往獸苑。”
怎麼又在獸苑?
聞仲聞言微微一愣,開口問道:
“大王又在獸苑研究他那什麼燒烤?”
此話一處,那名內侍瞬間尷尬了起來,隨即低聲對著太師說道:
“啟稟太師,不是燒烤,大王這次是在研究蠆盆,據說還是有蘇娘孃的主意。”
蠆盆?
在場之人皆是耳聰目明之輩,一聽見這兩個字,頓時都是一愣,目光緩緩地聚集在了那名內侍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