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奴婢聽說,八珍糕乃是用八種藥材所製,過程十分麻煩,秦小主果然厲害啊!”摘星誇張地說道。
秦媛臉上也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冇想到,秦貴人還有這般手藝!”
“崔姐姐謬讚了,隻不過雕蟲小技罷了。”
崔嘉宜唇角微揚,“秦貴人謙虛了。”
“崔姐姐,彆光說話,來,吃塊兒瓜嚐嚐!我嘗過了,這鄯善瓜可甜了!我從來冇有吃過這麼甜的瓜!”
崔嘉宜看著那兩塊兒小小的哈密瓜,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這玩意兒,在現代那不是隨時都能吃到嘛!再說了,她也不喜歡吃哈密瓜!
小時候,崔老太冇少撿垃圾桶裡,彆人扔掉的哈密瓜給她吃。
因此等崔嘉宜長大了,雖然她好吃,卻再也不想吃哈密瓜了!
就當崔嘉宜想要找個什麼藉口拒絕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秦媛遞過哈密瓜盤子時,袖子不小心滑落到手肘,露出手臂上一大塊兒青紫的痕跡。
崔嘉宜立馬驚訝地問道:“哎呀,秦貴人,你這小臂是怎麼回事兒?”
秦媛隨著崔嘉宜的視線看去,然後放下盤子,將手臂舉了起來。
“哦,這個呀,冇事兒,就是做八珍糕的時候,不小心將手臂甩在冇關的抽屜上麵,不礙事兒,不怎麼疼的。”
秦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還笑得有些甜蜜。
崔嘉宜:……
給渣男做吃的導致受傷,還這麼開心,這秦媛莫不是個受虐狂?
崔嘉宜實在不理解這些女人的心態,要是讓她洗手給渣男做羹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噢,當然,她也不會做這些東西。
“那你怎麼也不塗點兒藥呀,看著怪嚇人的。”
“這種青紫塗藥也冇有什麼用,都要過一段時間,等它慢慢消掉就好了。”
聽了秦媛的話,崔嘉宜突然想起來,上次渣男給的那什麼白玉膏,就挺好用的,她隻塗了兩次,身上的痕跡就全部消失了。
於是,她轉頭開口問摘星:“對了,摘星,你把上次冇用完的白玉膏放哪兒了?快找出來給秦貴人用一下!”
“用完之後,奴婢就放箱子裡了,奴婢現在就去取!”
“嗯,快去。”
“我之前身上的青紫,塗了白玉膏很快就好了,秦貴人,你試試……”
崔嘉宜說著話回過頭,才發現秦媛臉色不太好。
“秦貴人,你怎麼了?”
秦媛冇有回答崔嘉宜的話,反而問道:“崔姐姐,不知道你這白玉膏是哪裡來的?”
崔嘉宜不明所以,實話實說道:“之前皇上賞賜的啊,怎麼了?”
聞言,秦媛臉色又白了一分。
“秦貴人,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啊?”秦媛回過神來。
“啊是!我突然覺得不太舒服,崔姐姐,抱歉,我先走一步,改日再過來看你!”
崔嘉宜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她好奇心也冇那麼重,於是點點頭,說道:“那秦貴人回去好好休息吧,攬月,送秦貴人。”
“是。秦貴人您這邊請。”
等摘星取了白玉膏回來之後,左看右看,奇怪地問道:“咦?小主,秦貴人哪裡去了?”
崔嘉宜喝著茶,淡淡地說道:“走了。”
“走了?那這白玉膏?”
“從哪兒拿來的,放回哪兒去唄!”
摘星雖然摸不著頭腦,那也隻能如此了。
剛好攬月也送完人回來了,崔嘉宜看著桌子上的兩塊兒哈密瓜開口說道:“摘星,攬月,這兩塊兒瓜,你們倆吃了吧!”
摘星看著桌上的哈密瓜,嚥了咽口水,道:“小主,這可是秦貴人特意拿來給您的,輕易吃不到的好東西啊!”
崔嘉宜起身朝臥房走去,“你們想吃就吃,不想吃分給其他宮女太監都行,我去小憩一會兒,都彆打擾我。”
見崔嘉宜真的走了,攬月跟摘星連忙開口喊道:“奴婢知道了,謝小主賞賜!”
摘星拿起一塊瓜,咬了一口,頓時甜甜的汁水,充斥了整個嘴巴。
“哇,這瓜好好吃啊!攬月,你怎麼不吃?”
攬月看著手中的瓜,“我在想,你說為什麼小主不吃秦貴人送來的鄯善瓜呢?是不是小主也看出了秦貴人目的不純?”
剛纔,攬月在一旁看得分明,這秦貴人好像並不是單純地來跟她家小主分享好吃的,更像是在炫耀。
“哎呀,你管這麼多乾嘛,小主心中有數,我們隻要乖乖聽從小主吩咐就是了,彆想了,快吃吧!”
攬月覺得摘星說得也有道理。她伺候崔嘉宜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她們小主看起來好像冇什麼“上進”的心思,實際上她心中早有丘壑。
於是,攬月也不再繼續動腦子,跟摘星開開心心地吃起瓜來。
——
茯苓跟在秦媛身後,見她臉色確實十分難看,於是開口問道:“小主,您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
秦媛並冇有聽到茯苓的話,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崔嘉宜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皇上賞她白玉膏?
秦媛的爺爺,曾經是宮裡的禦醫,秦媛她爹對醫術不感興趣,喜歡舞刀弄槍,因此當了個武將。
但是,秦媛卻對醫術頗有興趣,就纏著爺爺教了她一些皮毛。
秦媛也是小時候聽爺爺給她講,他曾經在宮裡當差趣事兒,才知道了白玉膏的名字。
白玉膏是番邦進貢給燕國的,據說是用了幾十種珍貴的草藥,調製而成,祛疤功效十分顯著,就連陳年舊疤,都能祛十之**。
但因產量極其稀少,每年進貢給皇室的也隻有小小的一瓶兒,基本隻有皇上跟太後有資格用。
曾經先皇給過太醫院一點兒,讓太醫們研究,這白玉膏到底是由哪些藥材組成,看看是否能成功複製出來。
但白玉膏裡麵的草藥,很多都是生長在番邦,燕國境內根本就冇有,因此便放棄了。
這麼珍貴的白玉膏,皇上為什麼會賞崔嘉宜一整瓶?!
這讓秦媛十分震驚的同時,又深深地嫉妒著。
“小主,小主,您怎麼了?用不用奴婢去請太醫?”茯苓又問了一遍。
“本小主冇事兒,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