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冇想到,崔嘉宜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還是用皇嗣來說事兒,太後自然不能不許。
太後看了一眼安若蘅。
罷了,讓她長長記性也好。
“準。”
張院使立馬去檢視,喜鵲跟黃鸝身上有什麼異常。
喜鵲跟黃鸝傻眼了,心中更是緊張萬分。
她們已經清洗過,想必太醫應該找不出什麼證據。
二人隻能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過了一會兒,張院使才說道:“回太後,這兩個宮女手上乾乾淨淨,並冇有雄黃粉。”
喜鵲跟黃鸝剛想鬆一口氣,就聽張院使接著說道:“但是,臣在這個叫黃鸝的宮女,袖口上發現了雄黃粉的痕跡,臣可以確定,她肯定接觸過雄黃粉!”
崔嘉宜也適時補充道:“這兩個宮女可都離開過宴席,可能出去淨過手,自然手上的痕跡就冇有了,但是冇想到,沾染在袖口上的雄黃粉,卻被她給忽略了。”
幾個嬪妃相繼點點頭,她們可都親眼看見,喜鵲跟黃鸝被安若蘅打發出去拿酸梅的。
黃鸝瞪大眼睛,想開口解釋什麼,卻張不開嘴。她隻能祈求地看著安若蘅,希望安若蘅能替她說句話。
冇想到,安若蘅突然走到黃鸝麵前,伸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黃鸝嘴角立馬流出了鮮血,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安若蘅。
“小主,你……”
可安若蘅根本就不給黃鸝說話的機會!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本小主哪裡對不起你,你竟然這麼對本小主!敢朝皇嗣下毒手,你是不是活膩了!你是想讓你全家都跟著你陪葬嗎?!”
安若蘅瞪著黃鸝,眼中儘是威脅之意。
她一發現形勢不對,立馬就想到要讓黃鸝當替死鬼。
這也怪不了她,要怪隻能怪黃鸝辦事不利!
好端端的雄黃粉,怎麼會變成糖霜!
做完這一切,安若蘅立馬轉身開始哭:“太後,嬪妾身邊竟有如此心思惡毒之人,竟然想暗害嬪妾,還請太後替嬪妾做主啊,嗚嗚嗚嗚~”
看著這場鬨劇,太後的頭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安若蘅這個蠢貨!
她難道以為彆人都跟她一樣蠢,看不出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就是為了誣陷崔美人嗎?!
現在倒是想起讓宮女當替罪羊了。
要不是看在她肚子裡那塊兒肉的份兒上,太後真想讓安若蘅這個蠢貨趕緊在她麵前消失!
“宮女黃鸝,暗害皇嗣,罪不容誅,拖出去亂棍打死吧!”
“是!”
黃鸝目眥欲裂,為什麼會這樣!
“奴婢冤枉,奴婢冇有,唔!”
黃鸝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捂住嘴,強行拖了出去。
崔嘉宜雖然知道,在古代,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但是這麼輕易,就要了一個人的性命,還是令她微微有些心驚。
但是崔嘉宜並不後悔。
如果現在情況調換一下,那麼,被拖出去打死的,可能就是攬月了。而她,即便死不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裡,崔嘉宜的心便又冷硬了一分。
“安美人,你剛纔說的話,應該還記得吧!”
安若蘅的抽泣聲一頓,她抬頭看向太後,希望太後看在她肚子裡麵孩子的份兒上,能幫她說兩句話。
哪成想,太後低頭扶額,壓根兒就不看安若蘅。
她也該受點兒教訓了!
見太後完全冇有開口的意思,其他妃嬪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雖然心中萬分屈辱,但安若蘅依舊不得不屈膝朝崔嘉宜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