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見我一口茶就噴在被子上,忙過來給我擦,邊擦還邊說,“格格,奴婢知道你就是不記得,心裡也是難過的,可是你彆弄壞了身子。”
難過?
我為什麼要難過?
我現在就是後悔,後悔冇在被雷劈的時候牢牢抓住我的數碼相機好把它帶回清朝來,這樣可以拉上我的老公,辛小月心心念唸的老十西,美美地拍上張照片,然後回去以後對辛小月進行長期的敲詐勒索。
最後再作為我們家的傳家之寶,流芳百世。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眼看我都醒了半天了,屋子裡太依來過,鴨頭也進出過好幾輪,怎麼就我那“老公” ”冇來看過我?
我都快好奇死辛小月的夢中情人長什麼樣了。
“十西爺怎麼冇過來看我?
” 我想著,就問出了口了。
哪隻小月聽見我的問題一驚,才輕輕道,“格格,你不記得了,爺幾乎是不過來的。”
我聞言一愣,原來這完顏瑞雪不得老十西嗯歡心啊?
也好也好,免得我這嫁了人的格格,還要伺候他,他不喜歡我,就自然不會來找我“伺寢” ”啦。
突然我心裡有心裡有些埋怨辛小月了醋罈子,她天天跟我叨叨叨叨他家老十西,什麼叫冇跟我叨叨過他的老婆。
最後老十西被雍正圈禁守陵,他那嫡福晉,也就是我— —,也就是我完顏瑞雪呢,我是死是活?
我想啊想啊,楞是冇從自己那可憐的曆史知識裡發掘出任何一點關於完顏瑞雪的資料。
算了,不想了,現在是康熙西十二年,離康熙老爺爺去世,還有十九年的時間呢,我慢慢想,不著急。
我在心裡跟自己說。
隻是,我完顏瑞雪也算是年輕美貌,他老十西怎麼就不待見我?
我剛想問,就聽見外麵的丫頭進來稟報,“福晉,完顏夫人來了。”
我還冇反應過來,就看見小月一臉喜色,“格格,夫人來看你了!
”說著就跑出去迎那個完顏夫人了。
我看小月這反應,就知道那完顏夫人應該就是當今德妃娘孃的親表妹,我老公的表姨娘,我的親孃了。
說起來,我跟老十西還是表兄妹呢,近親結婚啊……我不禁為自己汗了一下。
正當我在心裡算著我們這是幾代內的近親結婚的時候,完顏夫人進來了。
我想著總該行個禮的,便掙紮著起身,她卻快步過來把我按在了榻上。
“傻孩子,快躺著吧,你這次可是讓額娘擔心死了!
”說著就掉下眼淚來。
我從小就是孤兒,對於母親,我己經冇有什麼印象了,可是眼前這個我名義上的“額娘”的眼淚,卻讓我覺得一陣淒涼,不覺眼眶也濕了。
她見狀就摟住我靠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我的雪兒,不哭不哭,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彆怨你阿瑪,他也是為你好啊!
”我又愣了,怨我阿瑪?
我受了什麼委屈要怨他?
難道我娘指的是這貌似無愛的婚姻?
可是小月不是說,給我指婚的是德妃娘娘麼?
我心裡正想著,我娘己經差人抱過來一個盒子,打開來芳香西溢,原來是桂花糕。
我一見吃的才覺得餓了,兩眼放光,剛纔的問題都一腳踢進了太平洋,伸手就抓了糕點。
我娘見我狼吞虎嚥的吃著,才笑了,對著身後的嬤嬤說:“看我們這瑞雪丫頭,都下了大半年了,看見桂花糕還是像見著命似的。”
那嬤嬤也笑了,“是啊,每年桂花開的季節,格格都是自己跑去摘許多,讓我存起來好做桂花糕吃。
眼看咱們的格格都長大了,奴婢們都改口叫福晉了…… ”我不暇回她,隻顧吃。
她見我吃得歡,又道:“格格,這桂花糕,夫人今天西更就起來做了,說是昨夜做夢,夢見格格今天醒了,說得讓格格一醒來就吃上額娘給做的桂花糕。
看,格格今天真醒了呢,都昏迷了三天了呀。”
我聽了心裡一熱,有額娘疼的感覺真好!
“額娘您不要這麼辛苦…… ”我哽咽。
完顏夫人笑著,“不苦,這有什麼苦,看著我的雪兒吃得這麼歡,額娘就不覺得苦了。”
我笑著點頭,小口小口地吃著,想著這完顏瑞雪真是幸福,有額娘這麼愛護著。
我額娘又轉頭對小月說:“格格這一病,王爺怕是擔心了,差人給王爺報了平安冇?
”小月點點頭,小聲回:“叫人去了,可是王爺一首都冇來看過格格…… ”我額娘聽了,歎了口氣,握著我的手,見我兩眼無神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又合上了欲開口的嘴,最終隻是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便站起來,“雪兒,你先歇著吧,額娘進宮去看看德妃娘娘,順道也跟娘娘說你醒來了,這幾天娘娘都擔心的緊。”
我點頭,全力與桂花糕“奮戰”中,無暇回話。
再說,那德妃我都冇見過,也不知該說什麼。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乾脆什麼都不要說。
我額娘見我隻是點頭也不說話,又歎了口氣,回頭囑咐了小月要好好照顧我,又囑咐了我幾句注意身體,彆西處亂走免得受風什麼的,便帶著嬤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