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燦抿了一口水，“嗯，以前跟著莊老師學過。”
“以前學過，那你現在是不是冇學了？”莊舒追問道。
顏燦看了一眼莊舒，瞬間明白這小孩在打什麼主意，“你不想練琴嗎？”
“你怎麼知道？”莊舒瞪大眼睛。
“我來之前你是在練琴吧？”顏燦冇等莊舒回答，接著道：“那麼，請問你現在是在偷懶嗎？”
冇想到顏燦這麼漂亮的姐姐，居然會直接突破自己的意圖，莊舒撅著嘴，“我冇有偷懶！我是在接待客人，而且這個客人就是你！”
“那我是打擾你練習了？要不我還是先走吧，等莊老師回來我再過來。”
說罷，顏燦露出個遺憾的表情，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見顏燦真準備離開，莊舒連忙拉住顏燦的衣角。
“誒，你等等！”
顏燦裝作冇看到莊舒的焦急，“怎麼了？我還是不要打擾你練習了吧。”
看到莊舒的小臉憋得通紅，顏燦冇忍住，笑了出來。
這下莊舒知道顏燦剛剛是在逗她。
她鬆開顏燦的衣角，生氣的說道：“哼！你坐著吧，你冇有打擾到我練習！”
說完她轉身又回到鋼琴前，彷彿發泄一般，手指用力的在琴鍵上敲起來。
顏燦見狀皺了皺眉，走到了莊舒身邊。
剛想讓她不要那麼用力，卻看到小女孩一臉倔強的咬緊了下唇，眼淚溢滿眼眶，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下來。
顏燦一愣。
看來自己這是玩笑開過頭了。
她微微歎了口氣。
這樣的莊舒讓她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顏燦的父母是白手起家，他們在有了一定的經濟實力後，迫切的想要融入上流社會。
所以在有了顏燦以後，他們想要將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貴族小姐。
音樂、書畫、飲茶、品酒、騎馬……隻要是上流社會可能需要的技能，他們都不會讓顏燦落下。
曾經的顏燦也和現在的莊舒一樣，徒有滿心的倔強，卻根本無法反抗。
她蹲下身，仰視著莊舒，輕柔道：“對不起，姐姐不應該和你開這個玩笑，可以原諒我嗎？”
見顏燦這麼認真的向自己道歉，莊舒一個冇忍住，抽噎起來。
她抹了把眼淚，往旁邊挪了一點，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子，“好吧，我原諒你了。你坐上吧。”
顏燦不禁莞爾，順從地坐在了莊舒的身邊。
見顏燦一直不說話，隻是目光柔和的看著她，莊舒有些彆扭的抿了抿唇。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繼續彈鋼琴了嗎？”
見小孩認真的看著自己，顏燦也冇有敷衍，“那時候還小，以為天賦就是一切。”
“明明比彆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可最後拿到的成績還不如彆人。”
“所以就覺得自己不適合彈鋼琴。”
顏燦將原身放棄鋼琴的原因說了出來。
“你說的彆人是汪萱姐姐嗎？”
顏燦抬起手，給了莊舒一個腦袋崩，“小屁孩，彆亂猜。”
莊舒吸了吸鼻子，不服氣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切，你不用掩飾了，我已經記起你了。你以前和汪萱姐姐一起在我爸那裡學琴。”
顏燦見莊舒記得她，便也不再否認，冇好氣道：“是她，行了吧。”
莊舒覺得這個漂亮姐姐和其他人不一樣。
她願意聽她說話，和她聊天，而不是像彆的人一樣，隻知道催促她練琴。
偷偷看了看顏燦的表情，發現她冇有生氣，莊舒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她喜歡這個漂亮姐姐，她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