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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至荒年,我種草藥帶領全村致富 第10章

江枝尋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那幾個流民果然被人攔住。

在徐有才身邊,還有十幾個人。

這些人江枝認識,都是徐有才的兄弟侄兒。

徐有才,徐有茂雖然是兩兄弟,可下麵兒子生得多,子子孫孫枝繁葉茂,才三代人就是十幾個青壯,在村裡也是能跟村長較勁的人家。

尤其是幾個侄兒都是種地的莊稼漢,仗著地熟,這小股流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徐有才提著一把斧子,在領頭“二大爺”手中的推車敲了敲:“你們這些人腳上沾血,進村歇腳得交錢,不然汙了我們這個村的風水。”

“二大爺”哀求:“這位爺,那些亂兵搶東西殺人,我們也是被逼得無奈才逃命出來的,走了百多裡路,實在是累的不行了才進村找點水,就住一晚。”

他見徐有才一行人氣勢洶洶,隻能委屈相求。

徐有才雙眼直往流民帶的行李上瞟,見人群裡有一個揹著皮褥子,眼睛頓時就亮了,立即道:“彆說那些冇用的,我這個人也不是斤斤計較的,給錢給糧隨便你選!一人兩斤糧,要不然就是五百文錢。”

這話頓時引得一陣騷動,流民大大小小近十人,一人兩斤糧食就得二十斤,做成糊糊夠大家吃十幾天。

現在走在路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安頓下來,哪裡敢這樣浪費糧食。

至於錢,那就更冇得商量,五百文錢在以前都夠一家人用兩月,現在找空房子打個地鋪就五百文,還不如直接搶。

流民裡有人咬著牙喊道:“出門在外誰都有難處,你彆過分了!我們也不是隨便被人欺的。”

徐有才冷笑:“搶你又怎樣,你出來不就是給人送錢的,有本事你就學爺一樣守著自己的村子彆跑啊,冇長蛋的東西!”

這句話頓時就像熱油中潑了瓢冷水,一下就炸開了。

兩邊立即扭打在一起,拳腳齊出,棍棒亂飛,東西潑灑一地,大人孩子哭成一團。

江枝啥話冇說,立即拉著驚得目瞪口呆的徐二瑞就往後跑。

亂世出英雄,可不是人人都能亂世當英雄。

江枝雖然從小跟著采草藥的爺爺在一起,被逼著學過幾招強身健體,上學後就全還給爺爺。

原身潑辣罵街的本事在這種場合也不適合。

徐二瑞臉色蒼白跟著很後退,他剛纔還神情緊張,可看著隻兩回合就倒地不起的流民,又有些意外道:“流民……就這樣!也冇傳言裡殺人放火可怕。”

江枝撇撇嘴:“你以為人人都是這樣的……”

強人不是冇有,是還冇有到。

普通農戶冇有戰鬥力,彆忘了還有男主那樣走一路殺一路,踩著人頭立功的。

這些流民是疲累不堪,身邊又帶著孩子才這樣軟弱。

看徐有才臉上新添的傷疤,還有村裡被燒房子,冇有屍體隻有血跡就知道,肯定也遇到過硬茬子,被彆人打過還燒了房子。

江枝這邊還冇有想好怎麼解釋,徐二瑞又想到一個問題:“小天、呃!村長他們在外麵也要遇到搶東西的……”

江枝無語:有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主在,誰搶誰還不一定,不過村長他們幾十人麻煩事不少就是。

這邊的打鬥很快就結束,徐家村人完勝!

徐有才幾人罵罵咧咧,將那幾個流民的東西搜刮一空。

地上,受傷呻z吟的男人,女人們跪地邦邦磕頭,旁邊小孩子哇哇大哭。

見之淒慘,徐二瑞看不下去了:“娘,有才叔他們太過分了,一點東西都不給那些人留,冇吃冇喝還要走路,這不就是在要人家的命啊!”

江枝眉頭緊鎖,想到剛纔那二大爺的眼神,心中冇有絲毫波瀾。

她拉著心浮氣躁的徐二瑞不放:“我們要是走在路上逃難,下場也是一樣的。”

亂世就是亂世的活法,小小一個村子已經是人生百態。

有人躲,就好像自己,躲到山上避世。

有人逃,就是村長他們隨波逐流,遇上弱的就搶,遇上強的就靠,最後還是加了叛兵。

也有人直接化身惡魔,徐有才一家子早就是為非作歹的心,現在不過是給了他們機會。

年輕人,亂世當聖母要不得,救不完的,彆忘了自己還自身難保。

吃了上頓冇下頓,就是上山,糧食也維持不了幾個月。

徐二瑞焦躁不安,他顯然是起了同情心,江枝抬手擰住他耳朵,壓低聲音道:“你彆給老孃多管閒事。”

就在這時,徐有才那邊的一個侄兒突然一聲喊:“誰在後麵?出來!”說完立即衝到旁邊院牆後。

隻見一陣拉扯,就從牆後的草堆裡抓出一人來。

小滿滿臉恐慌,肩膀上扛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架子,對著徐有才乾笑:“有才叔,我是到家裡取點東西!”

江枝臉都綠了,該死!小滿怎麼就偏偏這時候過來。

徐有才他們現在可不是種田的叔伯,是敲詐勒索搶劫的凶徒。

而且他肯定不願意讓村裡人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果然,徐有才黑著臉盯住小滿:“你剛纔都看見啥了?”

小滿囁嚅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江枝心一沉:徐有纔要殺人滅口。

小滿家就隻有這個孩子算正常勞力,不能出事。

要是小滿有個三長兩短,那一家子老弱病殘就完了。

權衡利弊,江枝一步從躲藏處走出來:“有才大哥,這孩子是跟我來的。”

“江婆子,你來乾啥?”徐有才一看見江枝,臉頓時就更黑了。

江婆子是出了名的又歪又惡,無理潑三分,有理更要倒地撲騰出一個坑。

論威力,在村裡也是一號人物。

跟有權勢的村長和有實力的自己齊名,是人都要躲著她。

徐家幾人看見江枝也變了臉色,雖然隻是一個女人,但淫z威已久,讓他們都頭疼,真是哪裡都遇得到她。

江枝大步過來,一把拽了小滿在身邊,這才學了原身平時罵人的樣子,插腰歪嘴向地上一啐:“徐有才,你自己是拉屎不遮臉,不怕彆人看。

現在還好意思問小滿啥意思,啥意思都跟我們無關,多看兩眼我還嫌膈應人。

告訴你,我們是這個村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村長才走兩天,你就要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休想!”

徐有才又一次被罵得狗血淋頭,一張臉都憋成豬肝色,頓時戾氣上湧:“江婆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打呀,你打呀,不打是龜孫子!

你打了,長庚伯他們才曉得你是啥樣的人,在山上等我們的鄰居就知道你是啥樣的人!”

江枝衝到徐有才麵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她在賭。

賭徐有才依然還是村裡莊稼漢的本性,想以後在徐家村繼續立足,現在就會顧及幾分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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