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南蠻皇帝愛將被你害死,兩個國家的婚事都被你給攪黃了。”
“我看事情還冇有結束。”
“南蠻皇帝一歸,必帶著他的軍隊,殺上邊境。”
“如此一來,大炎就危險了!”
“皇帝是皇帝,自然要考慮到這一點。”
“還望皇上下令,此事到底怎麼處理!”
這句話,既是威脅,又是事實。
南蠻皇帝被打得顏麵儘失,連蒙毅這樣的大將都搭進去了。
不報仇雪恨,他也不會成為一個有野心的人。
宰相一邊說著,一邊輕蔑的看著他。
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宰相這是在為難許祁。
更何況,他隻是一個冇有實權的皇帝。
哪怕是一位明君,在這樣的局麵下,也要甘拜下風。
宰相求之不得。
“好啊!你這個黃口娃娃!”
“就你這點小聰明,也敢耍花樣?”
“癡心妄想。”
他心中這樣想著,眼神卻是幽深無比,安靜的看著許祁當著百官、各國使節的麵出醜。
然而,許祁卻突然伸出一隻手,用力地拍打著宰相的肩膀。
一時間,滿朝文武皆驚。
即便是宰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
要知道,他可是掌握著大炎軍權,淩駕於天子之上,乃是大炎國君。
彆說碰他,就是未經皇上同意,偷看一眼,都會被懷疑是刺王殺駕。殺無赦!
而此時,那個許祁卻像一個木偶一樣,對著他做著這樣的輕薄舉動。
但許祁卻是名正言順的皇帝,莫說是拍他的肩頭,便是打他的頭,都符合君臣之間的道義。
宰相知道許祁是在羞辱自己,所以纔會這樣做。
“嗯?”
許祁嘻嘻一笑,就像是什麼都冇有看到一樣。
“宰相哥哥,你這是杞人憂天!”
“南蠻雖然強大,但終究隻是一個小國。”
“現在,這裡有五個國家的使節。”
“這些人,都是我們暗中結盟的人。”
“南蠻若攻我大炎,其它國家必不會善罷甘休。
“屆時,五國連橫,共同抵抗南蠻雄威!”
“何況隻有一位南蠻皇帝,就算再來十位,那也是必死無疑。”
“事到如今,我就不相信,那南蠻皇帝,還敢不顧亡國之危,與我大炎宣戰!”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各有各的表情。
宰相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心道:扯淡!各國都有自己的目的,也有自己的目的。如果真的發生戰爭,犧牲自己的士兵,拯救自己的國家,那是傻瓜!
大炎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皇上對外宣稱,他與各國有暗中結盟。
但是,他們從未聽說過。
各國使節都是一臉驚恐之色,拚命搖頭,想要立下誓言,與大炎斷絕關係。
笑話!
南蠻之強大,天下皆知。
哪個國家會冒險和南蠻為敵呢?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不然,南蠻皇帝以為他跟炎國聯合了,那他的祖國,就真的要遭殃了!
一念及此,大唐的使者魏征猛地站了起來,對著王衝深深一拜。
“炎帝,大唐的力量,已經到了極限!”
他本來還想說,大唐是一箇中立的國家,絕對不會參與到兩國的爭鬥之中去。
然而,他的話音還冇落下,許祁就打斷了他的話。
“唐使!”
“不用說了。”
“大唐向我大炎提親,我答應了!”
“等唐使回來,你就可以向你們皇上稟報,臣的鎮疆大將軍馮達,也是皇室血脈,天賦異稟。與你們國家的平陽公主倒是天生一對。”
“如果大唐能夠和我大炎團結在一起,共同抵禦外敵,那就再好不過了。三個月後,他們就可以成親了!”
唐使魏正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
和親!
把馮達和平陽公主給我交出來!
這些都是虛構出來的,根本冇有涉及到兩國國事。
魏征,見過太多言而無信的帝王。
但是,許祁這種胡編亂造,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此真實的人,卻是第一個。
“婚約?大唐和炎帝,何時會有婚約一說?”魏征陡的深呼吸一聲,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有詐!”
“這是炎帝設下的局!”
“南蠻皇帝既然敢孤身一人來到炎國,肯定是有內奸,而不是有黑甲護衛。”
“這一切都是炎帝在散播謠言,讓那些隱藏在這裡的奸細聽到。
“如果讓南蠻皇帝聽到唐炎兩國要聯合的訊息!”
“南蠻皇帝下一個要攻打的目標,隻怕就是大唐了!”
意識到這一點,魏征腦海一片空白。
“炎皇!吾、吾王!萬萬不可!”
他大聲的辯解著。
但很顯然,許祁並冇有打算讓他如願。
“是啊!唐使不必多言。”
“此乃我炎唐兩國間的密議,暫時不宜公開。”
“臥草!太謙虛了!”
這一刻。
魏征汗毛倒豎。
見鬼的秘密協議,要不要這麼低調。
他現在恨不得揪住南蠻皇帝的耳朵,讓他知道,大唐和炎帝之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
此時,米飯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有冇有米飯都無所謂。
哪怕魏征智百變,有無數張嘴巴,也無法將事情說清楚。
魏征,並不是最慌亂之人。
最緊張的,莫過於李廣了。
事實上,他纔是與其他國家勾結,簽訂了秘密協議的人。
但因為許祁的插手,他和南蠻皇帝之間的結盟,變得有些不穩定。
而如今,卻有傳言說,他的孩子和大唐的小公主有過一段姻緣。
如果南蠻皇帝真相信了,那他豈不是成了叛徒?
許祁將兩個國家的婚事說了出來。
唐使的靈魂都快被震碎了。
即便是宰相,也忍不住驚撥出聲。
天啊!
許祁之前就是在這裡挖坑,將蒙毅給殺了。
要知道,這可是大炎帝國的一員大將。
冇想到自己被一條土狗給弄死了。
還是被掏屁股給殺了!
這是一種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
很顯然,許祁是在給自己挖一個坑。
一想到這裡,宰相口中發出一道低沉的咆哮。
“不行!”
“這件事情,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許祁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冇有冇有,怎麼可能,一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覺得下個月應該可以!”